“……”
一旁的楚楚搖晃了幾步,緩緩的靠在電梯的牆壁上,雙目渙散,緊閉着雙脣,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周嚴哥,你別誤會了,我沒有想去破壞你的家庭。”
楚楚聲音中帶着微弱的哭腔,周嚴有些心軟,可還是沒有上前勸慰。
“其實我都知道,你很愛嫂子,只是,我有些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對不起周嚴哥,我先走了。”
奪門而出的楚楚迅速的消失在醫院的轉角,周嚴欲言又止,沒能追上。
回到書店的周嚴繼續自己往常枯燥無味的工作,因爲是周天,整個書店亂哄哄的,沉悶的氣氛壓抑着周嚴的心情,一直處於混沌的狀態。
直到下午下班的時候,大個兒羅璇帶着一幫學生前來,生意日漸火爆,所以幾個人索性也就放棄了當初的目標,將課題變成了兼職。
“那個……羅璇?”
周嚴不知道楚楚有沒有和羅璇幾人提起過兩人之間的事情,語氣也變的僵硬起來,不知如何開口。
“羅璇,你知不知道楚楚去哪裡了?她怎麼沒過來啊。”
環顧四周,都沒看見楚楚的身影,周嚴擔心楚楚出了什麼事情,只得硬着頭皮上前盤問。
“楚楚啊。”
羅璇心不在焉的說道,皺了皺眉。
“下午她就沒來上課,我們幾個人打電話也不接,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怎麼,你想她了?”
一邊和周嚴漫不經心的開着玩笑,一邊擡起沉重的貨物。
“你倒是幫幫忙啊大叔。”
見到周嚴還楞在原地,羅璇情不自禁的抱怨道。
“哦,好……好。”
周嚴接連點頭,眼神飄忽不定,心不在焉的幫着忙。
一直到傍晚,周嚴都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沉悶模樣,周圍的幾個女生小聲的議論着,誰也不敢上前打擾。
當天晚上,長水市的一個酒吧之中。
楚楚一個人坐在吧檯的角落,面前擺放着大大小小的杯子,渾濁的液體伴隨着灼熱辛辣的味道,汩汩的灌進喉嚨之中。
逐漸的,楚楚視線有些模糊,眼前的一切像是徐緩飄過的雲朵,飄忽不定。
“小妹妹,你喝醉了吧?”
一個身穿着花襯衫,胳膊上紋着龍身的男人將酒杯輕輕的扣在楚楚的身邊,笑着問道。
“要不,我送你回家怎麼樣?這裡可不是你這種女大學生可以逗留的地方。”
“滾開。”
楚楚厭惡的皺起了眉頭,眼神裡充滿了不屑的神情。
“你要是再不多開,我就報警了。”
“報警?”
男人冷笑一聲,像是聽到一個異常好笑的笑話一般。
“你真以爲你報警就有用了?我告訴你,這家酒吧就是我開的,你看看這裡有沒有人敢管你?”
“你!”
楚楚臉色巧紅,此時環顧四周,發現周圍的人都紛紛小心翼翼的朝着這邊看去,卻不敢有一個人吭聲。
“怎麼樣,你陪我一晚,以後你就是這家酒吧的老闆娘。”
男人興奮的搓了搓手,眼底的淫光不斷的掃量着楚楚,在她豐腴的胴體上毫無忌憚的掃視了一番,吞嚥了口口水。
“我看,你還是個大學生吧?怎麼,是不是還沒嘗試過那個的滋味,要不然,今晚就便宜我得了。”
說着,男人朝着周圍的人羣中使了個眼色,迅速圍上來幾個大漢,一臉橫肉的擋在楚楚的面前。
“你幹嘛,你放手!”
見到男人上前一把拉扯住楚楚的手腕,楚楚迅速的掙扎着,也引起了周圍人的小聲議論。
“唉,阿龍這小子,就知道欺負這些女的。”
“又一個淪陷的,聽說隔壁酒吧做事的紅姐,原來就是被阿龍……”
“也不知道是誰家的閨女,這麼倒黴,碰上他了。”
儘管衆人多少都對阿龍有些不滿,可卻沒一個人敢於上前,誰都知道對方的手段兇殘,而且,在這片地區,也無人敢惹。
“你……你放開我!”
楚楚無力的掙扎着,衣服都被幾個男人扯壞,可根本不是幾個壯漢的對手。
“啪!”
一聲清脆的響動,阿龍的頭瞬間被爆開,碎了一地的玻璃碴子,以及一個漆黑的人影,正不顧一切的衝了上來。
“你……你敢打我?”
阿龍迷迷糊糊的說道,眼神中充滿了不可置信。
“你不知道我是誰?”
面前的西裝男擡眼看去,眼神中帶着冰冷的目光,一把將楚楚搶奪了過來。
“收拾一下殘局。”
吩咐過後,西裝男轉身離去,帶着楚楚走出了門外。
“胡鬧。”
男人強壓着喉嚨中的火氣,狠狠地攥着楚楚。
“沈越書,你別……你拽疼我了!”
楚楚咬緊牙關,踉蹌了幾步,終於是掙脫了沈越書的束縛。
“你說的那個周嚴呢?他怎麼不來救你?二十萬!你很有錢是吧?就讓你和我在一起就這麼難?”
沈越書的眼底中幾乎要噴出火光來,狠狠地瞪着楚楚。
“對不起,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你是沈家的大公子,隨便找誰都可以,爲什麼非要我不可?”
一旁的楚楚已經有些神志不清,大聲的嘶吼着。
“我是不會服從我父親的安排的,我告訴你,就算你怎麼樣,我也不會答應你的要求!”
“那要是……你父親現在涉嫌商業詐騙呢?”
沈越書輕輕的擡起眼皮,細長的睫毛饒有趣味的打量着面前這個落魄的女人,像是在欣賞一件工藝品。
“我告訴你,他被陳氏集團的人擺了一道,現在也只有我能談攏,你要麼答應我和我結婚,不然……恐怕誰都救不了你的父親。”
這些話像是晴天霹靂一般,重重的擊打在楚楚的身上,楚楚倒退了幾步,慌張的坐在地上。
“你那個周嚴,只是個廢物而已,別聯繫了,對你沒有什麼好處。”
沈越書回頭看去,欲言又止,還是獨自上了車。
一直悶悶不樂的周嚴回到家,取出鑰匙打開了房門,妻子正在屋內小聲的打着電話。
電話的對方,是一個聲音沉悶的男人,似乎在訓斥着沈薇。
“我都說了多少次了,讓你趕緊離婚!”
“你要是再不離婚,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周嚴站在門口,默默的聽着,心裡五味雜陳。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是那天的寶馬男不成?
周嚴故意提高了聲調:“沈薇,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