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呀,我又不是你的私人秘書。”列勝男不服氣的迴應了一句。
我轉聲看着他,搖了搖手裡的手機,說道:“要不要我給首長去個電話,讓他重新任命你做我的私人秘書。”
“哼,”列勝男冷哼了一聲,就大踏步的向門外走去。
我漠然一笑,緊跟着出了房門。
出了醫館沒多遠,就有一條商業街。
我領着列勝男,在商業街上最富麗堂皇的香奈兒旗艦店,給列勝男買了一條珍珠白的連衣裙。
一進店,看到這條裙子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它穿在列勝男的身上,一定會呈現出令人驚豔的效果。
列勝男當然是抗拒的,不過經不住我的威逼利誘,她最終還是屈服了。
當她換上這條連衣裙,走出試衣間的一瞬間,空氣幾乎就在這時候,在所有人的眼前凝固。
美豔不可方物!
這句話本能的從我的大腦皮層裡蹦了出來,任誰也不會想到,一向嚴肅認真,看誰都像壞人,總是板着臉的俏警花,還能有如此妖嬈美豔的一面。
她豐腴的身體,在珍珠白的連衣裙的襯托下,顯得如此雍容華貴,兩條結實而緊緻的大長腿,在裙襬之下,更是引人流連忘返,一打眼就再也挪不開眼珠子。
我微笑着點了點頭,表示很滿意。
見周圍人的眼光都停留在自己身上,列勝男頓時鬧了個大花臉,就覺得自己彷彿沒穿衣服一樣。
她趕緊抓住自己有些短的裙襬,邁起小碎步,重新跑回了試衣間。
沒一會兒,她便又怒又羞的從試衣間裡出來,把那件衣服扔給了我,死活都不肯穿。
我掏出兜裡的衛星電話,一邊煞有介事的自言自語道:“哎,如此簡單的任務,又不要你出面色相,只是換件衣服,都這麼爲難,還怎麼能打入敵人內部,查清楚那些間諜啊。不如,就讓首長給我換一個秘書得了。”
列勝男見我真的掏出了衛星電話,趕緊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說道:“你真的是去探查敵情?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公報私仇,你是去查你自己的事吧。”
“列小姐,我是你的上司,我要做什麼事,還需要向你解釋,哪些是公事哪些是私事?你今天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這條裙子呢,你穿也得穿,不穿也得穿。否則,你這個人,我換定了。”我冷冷的看着她。
我知道她對我,有私情的成份,不過,她顯然是把對事業的忠誠,把在了和我的私情之前。
人以國士待我,我必以國士報之,反之亦然。
列勝男冷冷的瞪着我,好一會兒,才一把從我手裡搶走了裙子,大踏步向門外走去。
我跟在她身後,說道:“等會兒,我們要去上海路的零度酒吧,我希望到那裡的時候,你已經穿上了它。”
“放心吧,死變態,不會耽誤你公報私仇的。”列勝男頭也不回的罵了我一句,就氣鼓鼓的一個人先回了醫館。
我內心一陣暗爽,多日來被這女人小辣椒一樣的脾氣整的幾乎沒了脾氣,今天終於可以一雪前仇,真是大快人心。
何況還有美色當前,賞心悅目。
回到醫館,我又在隔壁的酒店裡,替列勝男安排好了房間。
她可能要跟着我很長一段時間。
因爲我並不能確定,什麼時候才能針對杜詩音發起總攻,那時候,少不了要帶上列勝男。
在酒店給她開了房,我又回到醫館,找朱照文借了車,便帶着列勝男一起,前往上海街。
朱照文在我的醫館裡工作不過區區幾個月,座駕就已經從過去的奇瑞,一躍換成了現在的本田雅閣。
列勝男上車的時候,我不由得眼前一亮,她雖然肩膀上還披着一件小外套,不過,裡面已經換上了那條珍珠白的連衣裙。
今晚的話題,註定要從她身上延展開來。
我催動真氣,臉上散發出一陣朦朧的白光,那些五官就像奶油雕琢的一般,迅速的在我臉上融化,直到消失不見,而另一張全新的臉,卻緩緩的從皮囊下面,生長出來,等到我再次睜開眼睛,整個人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幅模樣。
後視鏡裡,列勝男目堵了整個過程,驚得目瞪口呆。
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頓時就有些噁心的罵了一句:死變態。
我沒有理會她,臉上露出了一個玩味的笑容。
我們的車很快就來到了上海街。
時近黃昏,這條街上燈火通明,極盡輝煌。
上海街是天心市出了名的酒吧一條街,這條街道上,還有全城最大的夜市。一到了夜裡,可謂人山人海,熱鬧非凡。
我們的車,徑直開到了整條上海街最有牌面的零度酒吧門口。
酒吧門口的幾個服務生,看見我們的本田雅閣,嘴角撇了撇,一臉的不屑。
“切,破豐田,也敢來這種地方,小費都給不起吧。”
“你去給他泊車吧。”
“我懶得去,這種人最小氣,三二十的,有和沒有沒啥區別。”
“我去。”
其中只有一個年輕的小夥兒,年紀二十出頭,殷勤的跑了過來。
他們的對話,當然沒能逃過我的耳朵。
作爲上海街,乃至天心城最有牌面的酒吧。這裡的規矩,理所當然的跟別處不同,這裡不能自己把車開進停車場,全都是由門口的這些服務生們代爲泊車。
你只需要交出車鑰匙,就能領着你的舞伴,或者朋友們,談笑風聲的步入其中。
所以這小小的門口,就是一個小小的名利場。
看見蘭博基尼,法拉利,這些傢伙能擠破腦袋,甚至事後打起來,也要爭着上前,幫人家泊車,看見像我們這樣的本田,或者更小的牌子,那嘲諷幾乎就是標配了。
我打開車門,邁步下了車,走到副駕駛的位置,趕在服務生之前,親手給列勝男打開車門。
列勝男優雅的邁出了一條大長腿,擡頭瞪了我一眼,這才下了車,站在了一邊。
她纔剛一露頭,立刻就引起了酒吧門口的一陣騷動。
此刻的她,已經脫去了那件外套,顯得風情萬種,儀態萬方,活脫脫一個民國軍閥太太的範。
我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盯着她曼妙的背影,從隨身的包裡掏出來一紮鈔票,足足一萬元,看都沒看,直接塞進了旁邊年輕服務生的手裡。
在他瞠目結舌的表情中,邁步走向富麗堂皇的酒吧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