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美女前凸後翹,身材比例幾近完美。
可貴的是,她居然還生得花容月貌,一張狐媚的瓜子臉頗有幾分姿色。
如果滿分是十分,這女人可以打八點五分。只是氣質稍差,顯得有些風塵氣。
那張酷似明星的臉,總感覺是在哪裡見過一般。
我微凝雙目,這才發現,搞了半天,這女人是做過精裝修的,只不過是裝修的手法比普通醫師高明罷了。
在她體內,到處都充實着莫名的填充物,看得人汗毛倒豎。
剛剛興起的一點慾念,在看清了真相之後,瞬間蕩然無存。
再看那個趾高氣揚的闊少時,心裡多少興起了一點憐憫的意思。
這時候,周子豪是乎一眼看見了我,對身邊那個闊少耳語了幾句。一行人就調轉方向,向我這邊走了過來。
我招手叫來了等在不遠處的保姆,讓她把狄弘先抱回去。
就從水裡爬了上面,躺在了旁邊的沙灘椅上。
“那不是王少嘛?”
泳池旁的那兩個美女,其中一個尖叫道。
“還真是他呀,聽說一年前,他爸給了他兩個億,讓他去天海市闖蕩,就當是體驗人生,王少也是真爭氣,不到一年,就讓新創公司的估值翻了三倍,聽說,很快就要上市了呢。”
“是嘛,不愧是咱們西陵第一公子,放在襄西,恐怕也是數一數二的俊傑。”
兩個美女正討論着,那俊俏青年,已經領着一幫人,站在了我面前。
我眼前頓時一暗。
不由得皺眉睜眼,就看見姓王的那個公子哥摘下蛤蟆鏡,戲謔的看着我,說道:“你就是狄風?”
“要說話站旁邊來,好狗不擋道,你沒聽說過嗎?你擋着我的光了。”我沒好氣的罵了一句,再次閉目養神。
“姓狄的,你怎麼說話呢?別以爲你抱上了六爺的大腿,就可以在襄西耀武揚威,你知道你面前的是誰嗎?”陳登峰牛氣烘烘的伸長脖子,一臉鄙夷。
“我管你是誰,少在這跟本少爺廢話。”
“真是狂妄自大。連王子軒王少都不認識,誰給他的底氣?”
先前那兩個美女,還對我的弘兒上下其手。沒想到,一見這個王少,竟然倒戈相向。
另一個壓低聲音說道:“你不知道啊,我還以爲你知道。”
“知道什麼?”
“這次鄭雄奇鄭大少收養的義子,就是他兒子。聽說,他祖上也是屠龍鎮的大戶,後來沒落了。他要不是從小就認識鄭大少,哪能進得了這明珠城?”
“原來是這樣啊,長得不賴,我原本還想着結識一下。聽你這麼一說,就是一個攀龍附鳳的窮鬼。”
“也許你們還不知道吧,”周子豪突然站出來,指着我說道:“其實王少說起來,還對這個人有恩。你們以爲沒落的狄家怎麼還沒有絕種,怎麼還有一幢老宅佇立在屠龍鎮上。那還不是因爲,王家仁慈。”
“這裡面還有故事啊,豪哥,別停啊,我們喜歡聽,”那個紋着龍蝦的胖子叫嚷道。
周子豪得意的一笑,接着說道:“當年,王家其實是狄家的生意夥伴,後來狄家經營不善,走途無路,幾乎到了破產的邊緣。若不是王家看在生活夥伴的關係上,高價收購了狄家大部分產業,這個叫狄風的,恐怕早就餓死街頭了。”
“真有這回事啊,長見識了,”陳登峰不屑的看了我一眼。
我心中暗暗失驚,不知道周子豪說的是不是真的。
我們狄家過去的很多事,我都一無所知。
如果他說的是實情,我或可看在過去的面子上,給他三分薄面。
“這可真是數典忘祖,忘恩負義之徒,”王子軒旁邊的一個傢伙,輕啐了一口。
王子軒臉上,露出一個謙和的微笑,開口道:“沒關係,我們王家,但求行得正,走得直,施恩望報非君子所爲。我們什麼也沒有求,祖上的功德,現在不都已經回饋到我們王家身上了嗎?你再看他?那明顯就是祖上缺了某種東西啊。”
“哈哈哈哈,”周圍一陣鬨笑。
我不動聲色的爬起來,遠離人羣。
我要去找六叔,證明這件事情。六叔一定知道,王家與狄家的關係。
只是他爲什麼沒告訴我?
也許他覺得,那些都是陳年往事,不值得深究吧。
但我是個有恩必還,有仇必報的性格,如果王家真的對我有恩,我一定會加倍奉還。
走到茶室門口,看到鄭虎臣百無聊奈的坐在門口的休息室裡發呆。
我走進去說道:“六叔在嗎?”
“在啊,還在跟王爺陳爺聊天,怎麼,你找六爺有事?”
“是有點事,不過也不急在一時。”
“你等會,我進去通報一聲,六爺曾經吩咐過我,你要見他,一律放行。現在王爺陳爺在裡面,就讓我先去打個招呼。”
“好,”我點點頭,坐在了休息室。
沒一會兒,六叔竟然從茶室裡出來了。
他拉着我的手,問道:“小風,你有什麼急事嗎?走,咱們爺倆去樓上吹吹風,茶室裡呆久了,腰痠背痛,那兩個老傢伙,可真是難顫的很啦。”
“怎麼,他們不是來參加雄奇的生日宴?”我好奇的問道。
六叔邊走邊說道:“你以爲他們真是爲了祝賀我兒生日纔來的?這兩個老傢伙,無利不起早,他們是爲了今年秋收後藥市上的利益來了,誰專收哪幾味,價格如何,誰供那幾家中外合資的大藥廠。這些都是錢的事,無趣的緊。”
從茶室直接經過一道懸空的步梯,我和六叔就到了玻璃屋頂的觀景平臺上。
輕涼的山風吹在臉上煞是愜意。
他做了幾個深呼吸,看着遠山問道:“小風,你想知道什麼,問吧。”
“我們狄家和王大眼的家族,過去有瓜葛嗎?”我開門見山的問道。
六叔顯得很是詫異,反問我道:“這些都是誰告訴你的。”
我指了指下面泳池裡的那個王子軒,說道:“王大眼的公子,王子軒。”
“蠢貨,”六叔對王子軒嗤之以鼻,看向我道:“他是怎麼跟你說的。”
“他說王家是我們狄家的恩人。”
“他在說謊,”六叔斬釘截鐵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