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少?那要看你陳大院長承諾了多少,我的房子,車子,還有我正房太太的位置,陳杰仁,你都能給我嗎?我不要孩子,只要咱倆好好過,就這些,你能做到咱們再接着談?”劉露攤開雙手,繞有興致的看着陳杰仁。
陳杰仁像條賴皮狗一樣,掀開被子,從牀上爬下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劉露面前,抓住那女人的手哀求道:“露露,是我對不起你,我混蛋,我活該,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看在咱倆這麼多年的情份上,你就放過我吧,我給你五十萬。”
“呵呵,”劉露忍不住冷笑出聲,看着這個男人恬不知恥的模樣,心如死灰。
這纔是真實的陳杰仁,冷漠到令人髮指,劉露徹底明白了,自己在陳杰仁的心裡,只不過是個隨時都可以丟棄的玩物。
要不是她抓住了陳杰仁的把柄,恐怕連這五十萬的空頭支票都不會有。
劉露咬了咬牙,不屑的說道:“五十萬?老孃跟了你這麼多年,就值五十萬?不行。”
“劉露,”聽了這話,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陳杰仁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眼中兇光必露,指着眼前的女人說道:“別把老子逼急了,兔子逼急了還會咬人。”
說着,他上前兩步,逼近劉露身前,就想動粗。
劉露是乎一點也不害怕,不退反進,伸手搭在了陳杰仁肩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說道:“陳大院長,你也別想着狗急跳牆,老孃實話告訴你,老孃今天要是有什麼閃失,剛纔那些東西,就會馬上出現在你老婆的手機裡,還有佳和的微信羣。不過,你也不必太悲觀,我說五十萬不行,也沒說就沒有別的辦法解決。你急什麼嘛?”
陳杰仁一聽這話,一腔怒火彷彿被迎頭潑了一盆冷水,全都澆滅了。
他最怕的就是和他老婆離婚,他雖然喜歡在外面亂搞,但對自己老婆還是非常畏懼的。
從王誠打探到的消息得知,陳杰仁是個典型的鳳凰男,年輕時從農村考上大學,又順利的娶了城裡人的女兒,靠着岳父的人脈,才進了天心市第一醫院,成了一名麻醉師。
他的前半生,都是在討好城裡老婆的日子中度過的,冥冥中,作爲農村人的烙印,早已打在了他的骨頭上。
所以在家裡,他總是感覺處處矮人一等,早早就被自己老婆掌握了財政大全。
直到他和沈如海同流合污,跳槽到佳和之後,情況纔有所改觀。
只是,他老婆的剽悍性情,並沒有因爲他收入的增加而有絲毫收斂。
他老婆反而打着男人有錢就變壞的旗號,處處擠兌他。爲了發泄怨氣,逃離家裡的母老虎,他纔在外面找了劉露。
可真要他跟自己老婆離婚,他是無論如何也開不了口的。
我想,這其中的原因也不難揣測。
當年,他全靠岳父一家,纔有了今天的一切。
雖然現在岳父已經過世,就算離婚,也沒人會來指責他。
但家裡的財政大權在老婆手裡,一旦因爲劉露而離婚,他是過錯方,他老婆是決對不會饒過他的,弄不好他會淨身出戶。
那樣,他幾十年的心血都將付諸東流,他又將變成一個一文不名的窮光蛋,就像他踏出校門,四處碰壁,茫然無助時一般無二。
像他這種人,一旦躋身富貴行列,嚐到甜頭,就再也不想回頭去過那種喪家犬似的生活,無論是爲了什麼,他都不想。
何況是區區一個情人。
劉露的這句話,讓他抓住了一線生機,他急切的追問道。“你說,你快說,還有什麼辦法,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