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議的事是居然是我李天救了這個蕭賤人,我李天腦子裡到低是什麼毛病啊。還來不急細想我是怎麼回事?那黑色的車子調了個頭後,準備第二次撞向我們。我摟着昏迷中的蕭依一起跑,別說兩個人一起,就是一個人也跑不過車子的速度。還沒跑了三步路,我和蕭依一起摔倒了在路邊。我幾乎本能的把蕭一擁入我懷裡底下,等着對面的車子來碾壓我們。如果生命只有這最後一秒,希望我們從未相識過。我閉上雙眼,等待着死神的到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跡,路人相機裡的閃光燈閃了幾下。刺眼的光芒阻止了車內人的攻擊。方向盤微微偏了一下,黑色轎車擦着李天的後背而過,車子直接撞向路坎上。
我們放大的場景裡,總以爲時間過了好久好久,而,現實的世界裡只不過短短的幾分鐘。
我睜開雙眼,沒死!抱着蕭一就沒命的跑,忘了時間。路邊不知誰叫來的出租車,我搶着就坐上去了。出租車開了起來,車外的人氣急敗壞的罵着。幸好,我們都活着。活着?我去,我腦子裡是哪根筋又搭牢了。你可是我恨的人,我的仇人。我幹嘛還要瘋了似的不要命的去救你?等一下,光想着救人,我那兩袋子吃的呢?真是個掃把星,看到你準沒好事。
把蕭一送到就近的醫院,一掏口袋,壞了。除了小B早上賄賂我一千多塊錢,其餘的錢全拿去買鑽戒去了。這麼點錢根本就不夠住院啊。好吧,我把你扔在醫院裡已經仁至義盡了。肯定會有好心人來幫你付醫藥費的。我走出了醫院,想想,如果延誤了治療最佳時間,流血過多而死。我會不會做牢啊。不行,不行,我還是回去吧。轉身回頭,就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男人在蕭依身上上下摸索。
我大叫一聲你幹嘛呢,那男人聽到聲音後撒腿就跑。慌亂中,一條白色項鍊從那人手中溜了出來掉落在了地上。我去,真的是趁亂打劫啊。這世道,我真是無力吐槽了。現在這社會就是這個世道,管你接不接受,看不看得慣。看不慣,你又能如何?姐還不是一樣看不慣這賤人。被你炒了,打了,還不是一樣調過頭來救你。護着你。姐就是犯賤,姐就是老好人,姐就是傻,要不就是姐上輩子欠你的。我一邊對着昏迷的賤人開罵,一邊打電話叫小B送錢過來。
“天姐,你是不是哪撞傷了,要不要緊啊!”小B急匆匆的趕來。“錢帶來了沒有?沒有告訴可樂吧,可樂有沒有問起我去哪了?”我接過了小B給我的五千塊錢。“放心吧,我答應的你不告訴睨可的。她沒問起你。你走後沒多久,睨可接了個電話就走了。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天姐,你知道我今天約了小美,我”“那你還楞着幹嘛,還不趕過去約會啊!”天大地大,戀愛最大。
蕭一在昏迷中總是聽道有人對她說:“希望我們從未相識過,希望我們從未相識過……”總是一遍一遍的在腦海中響起,重複着。明明在夢中聽得那麼清實,怎麼張開雙眼醒來後,卻怎麼都想不起那句話。放大在蕭一眼前的,就是李天那張臉。
“你到底想對我說什麼?”蕭一虛弱的語氣並不顯得冰冷。
李天本來是把那條項鍊又重新戴到睨可脖子上的。醫生說蕭依只是受了點皮外傷,過不了半個小時肯定就會醒過來。誰知左等右等,都快一個小時了也沒見蕭依醒過來。想想,還是把她脖子上的項鍊先取下來由自己保管,等醒了後再還她。再是被偷了,被盜了,也不關自己鳥事!
蕭一突然睜大的一雙眼,和突然開口說話,把李天手嚇得一哆嗦。項鍊掉在蕭一的胸口上。
“你偷我東西!”蕭一的聲音立馬變得冰冷起來。
我偷你東西?爲了怕病房中有別人偷你東西,姐連廁所都不敢上,寸步不離守着你這條項鍊。你倒好,一醒來就說我偷你東西。我剛想跟蕭依解釋。想了想和她這種人又有什麼好解釋的。
“對,是我偷你東西!現在還你了,不算偷了。”你醒了姐功成身退。等一下,醫療費她得陪我。
“賤人,你住院的錢全部是我墊付的。一萬塊,還我!”我伸出手找蕭依討要。
蕭一在得了幾分鐘空隙時間,腦子總算是清醒過來了。想想是李天救了自己,就算從自己身上拿點什麼東西走也是應該的。可是一聽到李天罵自己賤人,就會想起那些過往。
“錢我有的是,拿了就滾!”蕭一想找自己的錢包,找了半天沒找到。纔想起來錢包是落在車上了。“現在沒有。會還你的!”
李天看着蕭依慍着一張臉,當然沒好氣道:“賤人,沒有錢,拿項鍊還也一樣的,嘿嘿!”說完話從蕭一手上一把搶過項鍊。
蕭一真是一刻都見不了這人的臉。一聲比一聲冷的道:“滾!滾!滾!”
李天,拿着項鍊再不多說的走了。這時和蕭一個病房的病人,被一大家子老小圍着接出院,也都走了。吵鬧的病房一下子變得極爲安靜。
蕭一一看病房裡只剩下自己了,眼神不經意間掃了一下。牀延邊,一個紅色的小盒子,拿起來,打開一看。鑽石也賊小的一顆戒指。仔細一看,鑽戒上還刻了四個字:鍾愛一生。
隨着李天的離開後不久,一個帶着面罩的男人走進了蕭一的那間病房。
病房門在此刻被打開了,蕭一以爲李天又回來了。忙把戒指藏進自己裙子口袋裡。
作者有話要說:曾經生死不相離,如今對面不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