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家人聚在大廳商量桑梓的喪事。
葉優看唐婉眼睛哭得紅紅的,像核桃一樣,知道她爲桑梓的死很是傷心。
高嬤嬤率先走出來對葉父葉母說,“桑梓本是魔教妖女,何須爲她辦理喪事,只要爲她找個墳安葬就是了。”
唐婉不可置信看向高嬤嬤,“高嬤嬤?她是你的女兒,你一點也不爲她傷心嗎?”
高嬤嬤看着唐婉紅腫的眼睛,“死者已矣,唐婉姑娘我們活着的人怎麼活着纔是最重要的。”
唐婉,“桑梓一而再,再而三被用來換葉弦,你真的不在意?”
高嬤嬤,“我和桑梓的命是葉家給的,用她的命換葉弦理所當然。”
葉弦聽到這句話,臉上羞愧不禁別過臉去。
聽到唐婉罵道,“高嬤嬤,桑梓說過你在葉家只不過是寄人籬下活得辛苦,沒想到你已經徹底麻木毫無人性!”
葉嘉華皺起眉頭,“唐婉,你說話客氣一點。”
雲夫人打圓場,“唐婉是傷心過度了,葉優你帶她離開吧。”
葉優,“是,母親。”
葉優拉着唐婉離開大廳,唐婉想去桑梓的屋子看看,葉優答應了陪着她一路走到桑梓的屋子。
唐婉看到桑梓的舊物不禁又淚如雨下,想要擁住唐婉,卻被唐婉推開。葉優知道唐婉在生自己用桑梓換葉弦的氣。
唐婉打開春江花月夜的琴譜,臉上表情突然一凝,葉優問道,“唐婉,你怎麼了?”
唐婉突然問,“你覺得桑梓如何?”
葉優回答,“桑梓到底只是魔教女子,就算我幫她對抗了黃家,但是她自己也說她手上的人命不止黃家,幫得了一時,也幫不了一世。”
唐婉語氣執拗,眼睛還直直看着琴譜,“我問你覺得桑梓如何?”
葉優無奈,“唐婉何必爲了桑梓和我置氣?她入了魔教多年,本不是有良心的人,何必爲她付出真心真情?”
唐婉怒道,“錯付真心真情!”說着把春江花月夜的琴譜摔到地上,手上拿着一片紙片,眼中有淚光,“錯付真心真情的人是桑梓。”說着伸出手臂給葉優看桑梓寫着他名字的紙片。
葉優心中一動,“這是?”
唐婉淚光盈盈,“這是琴譜裡的紙片,是一定是桑梓偷偷寫了放進去的。葉優,你真的好無情。桑梓對你一片真情,但你的口中她只是一個不屑一顧的妖女。”
ωωω• тт κan• ¢ 〇 葉優,“唐婉,你又不是桑梓,你何必因爲她和我生分?”
唐婉,“我是她最好的朋友,只有我知道桑梓是一個好姑娘,而你們所有人都對她無情!爲什麼?還不是因爲她從小入了魔教,她爲什麼入魔教?還不是因爲你們葉家用她替換葉弦!她從一出生就是錯嗎?”
葉優想要拉住唐婉的手臂,“婉兒。”
唐婉卻一個轉身避開了,“我暫時不想見你!”說着跑開了。
過了一會兒,琴司走進桑梓的屋子,看着葉優疑惑問道,“大少爺,你哭了?”
葉弦在葉家覺得發悶,於是一個人跑到附近的一個小河邊,看着洛河的清澈河水,心裡很是難受,桑梓因爲自己而死,而自己依舊只是一個廢物。
拿起河岸邊的石頭,往河水裡扔了泄憤,卻無法將內心的不快全部發泄。
呵呵一聲是附近的人的笑聲。
葉弦轉頭看向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黑衣斗篷的中年男子,正是魔教教主東方塵。
東方塵,“你不開心,你因爲你現在毫無武力,想幹什麼都不行。一旦你擁有了武力,你就能快活起來。”
葉弦看着東方塵,“你不肯放過我?”
東方塵嘴角揚起,“如果你不想要我幫你,我又怎麼會出現在你面前呢?”
“你胡說什麼?”
東方塵,“你臉上的表情,你眼中的神情,全在出賣你的心。”說着拿出一包東西,扔給了葉弦,“這包裡面有兩個東西,一個是藥瓶一個是寫着神咒的錦緞,只要你吃下藥丸,再念出神咒,就可以破除仙根給你的束縛,重新擁有武力。”
葉弦突然醒悟,“是魔根嗎?”
東方塵臉上露出一個微妙的表情,隨即笑道,“是魔根又如何?”
葉弦心裡升起一陣寒意,直透全身五臟六腑。手中的小包彷彿很重很重,讓他透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