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小天,小天你醒醒,你醒醒!是你在我腦子裡放的這些東西是不是,是不是!你是誰,你起來,告訴我!告訴我啊!”我近發瘋的抓起可欣懷裡已經死了的小天,搖着他,喊着,哭着?
“夠了,夏離釁!你瘋了”啪,李可欣打了我一巴掌?我望着她,她滿眼是淚,空洞的說到到:“他死了!因爲你!爲了救你才死的!你不愛他卻傷他最深!你真的夠了!就不能讓他走的安心點麼?”
“我?……”我似乎清醒了不少,腦子裡的記憶,到底是什麼啊?我是誰?我爲什麼會在棺材裡出現呢?那個給我取名的男的又是誰?我是誰啊?我怎麼不知道了?啊?胸口的疼痛似乎要把我的心臟撕開般,這顆心臟,真的我的麼?
陪了我幾千年的心臟啊?求你告訴我,你是我的麼?
李可欣近瘋狂的哭喊聲讓我心疼,我將她懷裡的小天拉過,她死死的抓住“小天哥是我的,我的,你要幹嘛。別搶!”
“他已經死了!心臟都已經空了!連變成殭屍都不可能了!”我望着她吼到,忘了她是個人類,也幸好她聽不懂我的話,只是呆呆的看着我。
“我們把他埋了吧”我望着她,她點了點頭。乖乖的跟在我的後面。我揹着小天,忍着胸口的刺痛,一步,一步向那個桃花林子走去,輕輕放在那棵樹旁,那是第一次認識他的時候,我就站在那棵樹下,跪在那裡,用手,一點一點的挖着,你的命都是因我而丟,我怎麼不忍心用手給你挖個墓呢?
不知道挖了多久,那雙手早已血洞模糊,一旁的李可欣也一起挖着,看到她那雙手,我想畢竟是個人類於是扔給她那把匕首讓她挖,她接過後一邊挖,一邊哭着。
“小天哥,你要走了麼?我最後送你一程。”
“記得你對我總是一副笑咪咪的樣子,我還從沒見過你哭呢。”
“小的時候過家家,你叫過我孩子他娘,你還記得麼?”
“我多想有一天我做好了飯菜,你從門外進來的時候說一句你回來了。”
“我還記得小時候有一次我作業忘了帶,你把你的作業給我,自己被老師罵的樣子,你告訴我說男孩子嘛,臉皮厚!”說着可欣笑着挖着,接着又說到:
“不知不覺我們長大了,你總說以後一定會找一個比我還漂亮的媳婦,現在,你找到了。她卻不愛你。”說着她看了看我,早已淚流滿面的她不知是在哭還是在笑!
“我把我的一生都賭在你身上了,多想你告訴我說,你不會讓我輸的!”
“小天哥,挖好啦,你躺進去好好休息,我去買酒,我們一起喝!”
……
不知不覺中已經挖好了,我轉身到達一個無人之地將那些樹兒變出了一副棺材,耗了我近一半的功力,拖着到達那棵樹下。可欣很是奇怪的看着我和棺材卻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將小天裝了進去,隨後我們一起將他擡下,將泥土再次灌上,已經是第二天凌明瞭。
李可欣一直撲在那裡似乎是睡着了,我將她抱回家中,此時天微微亮。四處都還沒什麼人。柒柒聽到聲音從樓上下來,看到我雙眼越發空洞而且眼皮微腫,便衝下來問我怎麼了,我搖了搖頭,讓他把可欣抱回房間,讓他別跟着我,便走了!
我還有事要做呢,若瑤還沒死呢,我要用她的血,來當酒給小天喝,想到小天,心臟總是跳的很快,這就是愛麼?可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的就愛上他了?因爲那個吻?還是那些肉飯?還是那一篇篇情書?原來不知不覺中,我們已經經歷的那麼多事了?
到達學校的時候已經有人開始進去了,我直接回到班級找小劍,不知道他會不會在,只是直覺告訴我說若瑤回來了,他也就回來了吧?
事實果真如此,只見他直直坐在那個位子上,我望着他,他擡頭看見我便衝了過來“釁,你來找我麼?”
“若瑤呢?”我望着他,開口到。
“你找她幹嘛?不是找我麼”
“若瑤呢!”感受的我的不耐煩,他直接告訴我說:“在衛生間呢,”
隨後我沒有理會他便向衛生間走去,碰上剛好出來的若瑤,她“啊!”的一聲就往樓下跑去,
我直接追下去,這次,不能再讓你跑了!我要你血債血償!
“釁!你們怎麼了?”劍從樓上追了下來。
剛到樓梯口我便跳到了那個女人前面。拉過她直直咬下她的動脈,僅僅幾秒時間,卻讓劍發狂似的向我衝過來拉開了我,將若瑤抱住,發現他沒了心跳便衝過來一巴掌甩來,我直直抓住了那隻手,再將他甩到一邊!
“陳劍,爲了一個賤人要打我兩次,你有完沒完!”我踩到他的胸口,雙眼發紅。
“她就是再對不起你,你也不能殺了她!殺了啊!她已經瘋了你知道麼,已經瘋了!再也不會算計你了!可你爲什麼還要殺了她?!”(其實本來沒瘋,被帶到醫院去才瘋的!)聽到我的小劍發瘋似的叫喊,
“你愛她啊?”我淡淡的問到。
“夏離釁,你真的好狠的心!”小劍閉目似乎很是痛苦。
最愛的兩個女人互相殘殺,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你還是那個見我難受連自己血都給我喝的少年麼?是那個十一歲就跟着我離不開我的少年麼?你還是那個天天陪我搗蛋的少年麼?你確定你還是那個見我被罵一巴掌就甩別人臉上的少年麼?”我越問越覺得失望,心痛感再次涌來,腦袋再次疼痛開來。
那種對小天才有的熟悉感也在不知不覺中涌來,腦子裡的記憶似乎就要衝出來了,而我卻一點都抓不住,只是隱隱看到有一個男孩子扶着我好像在逃跑,他們似乎在說什麼“小姐,我們快一點逃,女王就要追上來了,主子讓我照顧好你,你千萬不要有事啊!”什麼小姐?什麼主子?這到底是些什麼記憶,好疼好疼,我好像聽見誰在說“歐陽劍,現在開始你就是她的貼身保鏢了,要形影不離的保護好她!”是那個男人的聲音,想抓住卻怎麼也抓不住,我這是怎麼了?這不是我的記憶啊,不是,不是的。
我痛苦的抱住頭,卻在聽到小劍的話之後清醒了:“你的少年?真是好笑,我從來就不是你的,你把若瑤還給我,還給我啊!”說着推開我踩他的腳,起身就要往若瑤身邊爬去!我回神一把抓起若瑤,閃身離開,往桃林閃去。留下樓梯口發呆的陳劍,雙手緊握!“夏離釁,我恨你!”說着便跨步追來!
還好學校此時並沒有什麼人,監控已經在我動手前被我破壞掉了,人類!很麻煩!
我將若瑤的屍體扔在地上,墓碑在昨晚我就已經弄好了!那把匕首還留在一旁,我抓起它對着若瑤的右手直直就切了下去,一下一下直到斷了,纔拿起那個斷手,將血一滴一滴的擠在墓碑之上,模糊了吳小天那三個字……
隨後,我又將她的左手割下淡淡的問到:“你是用這隻手殺的他麼?還是那隻呢?”得不到迴應只是在一邊淡淡的說一邊已經切下了那隻手,將血液一滴一滴的滴在那個碑上,整片土地都散發着血液的清香,也讓我的身體從頭髮到鞋子都變成了血紅色,包括那無神的雙眸。整個場景,如此的血腥!
再我切下若瑤的最後一隻腿後,小劍已經趕過來了“啊!”他痛苦的過來推開我到一旁,而我只是淡淡的拿着那隻斷腿走到小天的碑前跪下“小天,好喝麼?來,這裡還有呢。”一邊說着一邊將血液擠出,流滿了一地,也迷失了劍的雙眼!
“夏離釁!你的心到底有多狠,你就如此恨若瑤麼?”說着便向我衝過來,我手一揮一道紫光閃過,他便倒在了地上。此時的他,一隻發瘋似的殭屍,一點也不像那個愛我之人,似乎在想着怎麼殺了我?
“我要殺了你,爲若瑤報仇!夏離釁我好恨你好恨你啊!”他痛苦的叫着,喊着。從地上爬起來慢慢向我靠近過來。
我只是靜靜的望着墓碑,呆呆的說“小天,是不是太吵了。我把他引走,你好好睡覺。乖。”
“把你的若瑤的屍體帶走,別弄髒了這裡”第一次!我對小劍如陌生人般開口到!
“呵,你行,你牛逼,我會殺了你的!”一邊說着,一邊將四分五散的屍體殘體撿起,慢慢的轉身離開,我知道,他還會回來的!只是在葬了若瑤之後!
而我靜靜的看着那個墓碑,雙眸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變回黑色,隨後淡淡的灰色,越來越發的空洞。
依舊是這棵樹下,依舊是這陣風吹來,依舊是這些桃花片片落下。只是,那個搭訕的少年,卻再也不會在不遠處觀望。
靜靜的閉上眼睛,我似乎又聽到了那個聲音傳來,
“我叫吳小天,你呢?”
“美女,能交個朋友麼?”
連忙轉身過去,卻再也沒有看見在有人站在那邊,
……
“美女,又看到你了,你也喜歡桃花麼?”
“那個,晚上能一起吃飯麼?”
“你喜歡吃肉丫,牛肉?雞肉?鴨肉?”
……
“釁,我來接你了”
“什麼是幸福?只有陪着釁我纔會幸福!”
輕輕的閉上雙眸,淚卻已輕輕流下。滴落在那片沾了血液的花瓣上面,唯美,卻又心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