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天有一絲絲的光亮的時候,莫夜辰爬出被窩,穿好衣服,端起一杯茶,躺在了貴妃榻上。透過窗戶靜靜的望着光源的方向,細細的聽着晨起的鳥兒的啼叫聲。不知不覺,晨光透過窗戶照射了進來,還在回憶昨天的夢的莫夜辰突然清醒了過來,搖搖頭,走下貴妃榻,走向牀榻,去鋪被子。
“這是什麼?”莫夜辰掀開被子看見暗紅色的兩小片在白色的牀單上很是不協調,皺皺好看的眉頭,彎下腰,想要看的更清楚一點。
“血?”久經沙場的莫夜辰微微一聞便發現一抹淡淡的血腥味。“我穿上怎麼會有血跡?我又沒有月事。”莫夜辰納悶了,就算自己受傷,也是趴在榻上讓百里璿上藥的,牀上沒理由有血跡阿,“怎麼還有一撮毛?難道是毛團?”莫夜辰口中的毛團自然是帝天雪獅,因爲爲了省口水,直接喊它毛團了,因此受到了帝天雪獅很多次白眼。
“莫夜辰吶!”百里璿殺豬的聲音從老遠就傳了過來,隨着一聲木門被撞開的聲音,百里璿已經串到了莫夜辰面前。“莫夜辰,你知道嗎?現在東陵部隊亂了套了!”
“亂什麼套?”莫夜辰悄無聲息的把血跡遮好。
“就那個公主,許清玲吧,昨晚被入室的野獸殺害了,慘不忍睹阿,她的婢女的腦袋跟身體都分開了。”百里璿一邊說,一邊嘖嘖的表示感嘆。
“你確定你這是真的?”莫夜辰眼神一暗,難道昨晚,毛團揹着他幹了什麼?
“當然是真的,我去御醫府看看有什麼珍貴藥材的,看到一隊御林軍往皇宮外走去,我還是去問宮女的。屬實阿。”
“那現在還有什麼情況呢?”莫夜辰拍拍手,許清玲死在堇嵐,還死在堇嵐的皇城,東陵皇帝絕對不會就此罷休的吧。
“現在許清風在大殿裡發飆呢!”百里璿想着剛剛路過金鑾殿,看見的許清風赤紅的眼睛,就不免有點幸災樂禍。
“我們也去湊湊熱鬧,你說怎麼樣?”
“好阿,正和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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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鑾殿內
“軒轅皇,本皇的皇妹如今在堇嵐遇到這種事,你該不該給我個說法!”許清風雙手握拳,赤紅着眼睛,額頭青筋突起,他寵愛的皇妹竟死的如此的悽慘!
“朕能說什麼?已經查明是野獸入室,是你的軍隊管轄不周,你要朕如何給你個說法?”軒轅恆撫着額頭,眼角直跳。
“這千堇城是你堇嵐的皇都,如今城裡出現如此可怕的野獸,難道你身爲一國一君就沒有責任嗎?”軒轅恆被許清風說的一臉無奈,的確,他身爲皇上,也有不可避免的責任。
“東陵皇,可否容莫某說一句話。公主的死大家都有責任,何必在這裡爭的臉紅耳赤?”莫夜辰自來到了金鑾殿就一直坐在卿語心的身旁,陰沉的臉看着對面的南宮皓,南宮皓本就因爲清晨醒來發現自己睡在人家心公主的牆角而窘迫,這會兒被莫夜辰看着更是無地自容,難道自己的囧樣被他看去了?不可能阿,我可是突破自我,以生平最快的速度,飛回自己的公館了。南宮皓想。無奈,“咳咳,本皇認爲,軒轅皇還是賠個禮比較好。”
“難道本皇的皇妹就只值這點嗎!”這話讓許清風不幹了,賠禮?還是道歉?都有個屁用阿!
“我看東陵皇還是適可而止吧,難道真的要弄到兩國鬧的不可開交嗎。我想東陵皇也不想這樣吧。”看了半天好戲的卿語心終於捨得吐出一句估計了。
“可是即使如此,本皇也要爲皇妹討回一個公道。”許清風和許清玲是同一個妃子所生,在無情的皇家中還是算有情有義的一對兄妹。
“過幾天是語心的婚禮,朕也不想鬧出太大的動靜,這樣吧,東陵皇,你想朕如何,朕一定儘量,就當做給公主的賠禮了。”軒轅恆終究煩膩了爭吵,也不想吵了。
“本皇也不要什麼,本皇要百里璿在皇妹下葬後守靈一個月!”許清風記得許清玲鐘意於百里璿,如今死了,他這個做哥哥也只能做要如此。
“阿!什麼!憑什麼我要守陵!”百里璿鬱悶了,躺槍阿,有木有?
“軒轅皇,朕這個要求不爲過吧!”許清風沒有理百里璿,直接看向軒轅恆。
“這個,百里公子不是堇嵐人,這不好說阿。”軒轅恆皺着眉頭,難道還要他問蘇義要人?不覺看向懷抱美人的蘇義。
“準了,百里璿就去給清玲公主守陵一個月吧。”蘇義接到軒轅恆的目光,很大方的就把百里璿賣了,事實上他想的是把百里璿支開了,就沒有比百里璿更厲害的大夫醫治莫夜辰了吧。
“皇上,這不符合規矩阿!”百里璿急了,鬼才要去守陵了,當下就請求蘇義不要讓他去。
“怎麼?朕的話便是規矩!”蘇義一記冷眼掃過去。
“……”百里璿。
“碧蘿,要不你陪百里璿一起去吧,百里璿隻身一人在東陵也會寂寞吧。”卿語心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猥瑣的看着碧蘿。
“……那關我什麼事?”碧蘿害羞了。
“東陵皇,可否讓本公主的婢女給百里璿做個伴呢?”卿語心問許清風,許清風想想也情有可原,也同意了。
“小綠芽,陪我去了唄。”百里璿撒嬌賣萌,碧蘿微微點點頭,算是同意了。
一場風波就這麼和諧收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