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夜,多人無眠。
清晨,流離早早醒來,看看身邊熟睡的華麗,小心翼翼的起身,洗漱換衣。
下樓,看到夏炎正準備出門,老傭人擺好了早餐在桌上,嘮叨着叫他吃了早餐再走,可他根本不聽,一邊扣着西裝釦子,一邊匆忙趕外走。
“夏炎!”流離輕喚。
夏炎回頭,看到一身素裝的她,站在餐廳旁邊,微笑的看着自己。
“怎麼起得這麼早?不多睡一會兒?”夏炎轉身走到她身邊,愛憐的撫摸她的臉,“臉色還是不好。”
“一起吃早餐吧!”流離拉他坐下,將早餐推到他面前。
夏炎看了眼牆上的鐘,猶豫的說:“我得走了,要去一趟警局,還要回公司談點事。”
“吃了再走吧……”
“少爺,車準備好了。”保鏢在門口喊。
“不了,等墨兒回來,我們再一起吃。”夏炎吻了吻她的額頭,“現在是爭分奪秒的時候,所以不能陪你,你乖乖在家休息!”
說完轉身匆忙離去。
看着他遠去的背影,流離心裡一陣感動,他就像親人,爲她所做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理所當然,她感到愧疚,自己似乎從來不曾重視過他。
……
這一天,流離一直留在家裡,華麗陪着她,談談天,或者到花園裡走走,什麼也不能做。
夏炎請了很多保鏢守在家裡,這棟別墅,就像一個戰場,似乎隨時都會爆發一場戰爭。
中午時分,有電話進來,傭人接聽,說是找流離。
流離有些詫異,從來沒有人打夏炎家裡的電話找過她,這是第一次,會是什麼人?
“喂,你好!”流離禮貌的接過電話。
“莫流離!怎麼樣?昨晚睡得還好嗎?”是易莎,高傲挑畔的語氣。
聽到這個聲音,流離的手有些抖,她向來都不懂得與人爭鬥,不會說什麼鋒利的話。
“是你?你,有什麼事嗎?”
流離有些緊張,她不知道易莎打電話過來想要幹什麼,是不是又要辱罵她。
華麗感覺不對,拉着流離坐在沙發上,將耳朵湊過去聽。
“沒什麼,我就是想看看你這個不知廉恥的賤女人睡不睡得着。”
電話那頭的易莎,滿臉的怒意,看着自己手中被夏子寒抓紅的深印,心裡怒火中燒。
流離的手顫了顫,想要掛斷電話,華麗立即將電話搶過來,對着話筒冷厲的說……
“夏太太,如果你有本事,就管好你老公,要是你夠魅力的話,他也不會在外面找別的女人。”
“你,你是什麼東西?敢教訓我?”易莎被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聲音氣得直髮抖。
“我是流離的朋友,東西?我看你纔是個東西吧。看你出身名門,應該受過高等教育才對,長得倒是人模狗樣的,說起話來,還不如一個出身低微的酒吧女呢。”
“你……”易莎氣得說不出話來,她哪裡會是華麗的對手,華麗可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以前在夜色,她什麼樣的人沒見識過,怎麼會怕她。
“算了,麗姐!”流離在旁邊勸阻華麗。
“喔,原來是你,你就是徐揚的女朋友,那個酒吧女?”
易莎聽到麗姐這個稱呼,立即就知道她是誰了,上次火災事件之後,她曾到醫院找過徐揚,自然也就認識了華麗。
“我說徐揚眼光怎麼這麼差,居然找一個浪蕩輕浮的酒吧女作女朋友。”
“浪蕩輕浮的恐怕是你吧?我看你脫光衣服,夏子寒也不會看你一眼。否則怎麼會喜歡別人?”
“你……”華麗的話如刀子一般刺在易莎心上,把她氣得面紅耳赤。
“神經病,以後沒什麼事不要亂打電話,否則就是找罵。”華麗準備掛電話。
“等一等!”易莎突然叫道。
“幹嘛?還想跟我鬥嘴皮子?”華麗語氣不善。
“你叫流離聽電話。”易莎用她慣有的命令語氣說。
“廢話!”華麗根本不想理她,直接掛斷電話。
易莎氣得七竅生煙,馬上又撥通電話打過去,流離剛準備接,華麗卻搶先接過來:“瘋女人,你還想怎麼樣?”
“你問問莫流離,想不想知道她兒子的下落。”易莎憤怒的冷喝。
華麗愣了一下,馬上把電話轉給流離。
“你,你知道我兒子在哪?”流離緊張的問。
“莫流離,你連講個電話都要找人幫忙,我看你就只剩勾引男人的本事了吧?”
易莎趁機尖酸刻薄的說。
流離震了一下,咬着牙,吸了一口氣,清冷的說……
“易小姐,人與人之間是需要相互尊重的。我尊重你,也希望你尊重自己。我相信,將來你也會有自己的孩子,如果你的孩子出了這種事情,你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也許你不相信,這個世界,是有報應的,請你爲你將來的孩子,留一點陰德吧!不要再說這種沒有素質的話去羞辱別人,因爲你在羞辱別人的同時,也是在羞辱自己。”
易莎怔了怔,沒想到她居然會說出這些話。
“呵,素質,如果你真的有素質,就不會去勾引別人的老公了。”易莎輕蔑的說。
“你的話說完了嗎?如果說完,我要掛電話了。”
流離覺得頭痛,她實在不想跟她繼續說下去。
“我知道你兒子在哪裡。”易莎突然又說。
流離震住,驚愕的說:“他在哪?請你告訴我吧,求求你!”
“求我?你怎麼求?”易莎笑逐顏開。
“你,你想要什麼?”流離心裡有些慌亂,她知道易莎肯定不會輕易告訴她。
易莎的脣邊勾着得意的笑,沒有接着說下去,想了想,寬恕的說……
“唉,算了,我本來想要提點小要求。不過現在你的男人們將你保護得那麼緊,我省得給自己惹麻煩。”
“你到底要怎麼樣?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幫我找到我兒子。”流離緊張得窒息。
“真的嗎?”易莎語氣陰冷,“我想要的,很簡單,我要你把我老公的心還給我。”
流離閉上眼睛,沉默了幾秒,咬着牙說:“你要我怎麼做?”
“和夏炎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