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潮溼的洞穴之中,音忍五人靜立在門口戒備,五個人臉上神色都不甚好看,全都是藏着憤怒的鐵青色。
大半天,一臉疲憊的兜從洞穴中緩緩走出來,雙手上都是血液,腳步蹣跚的像剛出院沒力氣的病人。
“大蛇丸大人呢!”君麻呂搶先一步過去,有些激動的說。
其餘人都用擔心的眼神看向兜。
“那個身體已經徹底毀了,本來那個身體也已經用了一半。”兜取下眼鏡擦了擦,但越擦越髒,乾脆不管了又戴上,“總的來說,就是那個身體已經死亡了。”
“那個工具身體我根本不想知道情況,你告訴我大蛇丸大人怎麼樣了!”多由也額頭鼓起青筋。
“雖然大蛇丸大人研發出的不屍轉生堪稱長生不老的術,但前提是要不停的將精神在容器之間切換,但這次重創時,大蛇丸大人根本沒有時間轉換身體。”兜語氣沉重,“換言之,大蛇丸大人很有可能就跟容器一樣死了。”
“放屁!”多由於大喊,“大蛇丸大人是最強的,怎麼可能死,死的只是那個容器而已!”
“還有什麼補救方法?”左近右近沉聲說。
“我根據留下的研究資料和文獻推測,大蛇丸大人出於謹慎,準備了不少針對死局的逃脫方法,甚至有幾種說是死而復生的奇蹟都不爲過……”
“由於不屍轉生的特性,大蛇丸大人的本體早就從凡人之軀變成了虛無的精神,我剛纔也出於嘗試,將大蛇丸大人以前用作實驗的素材進行了逆通靈術的召喚,希望可以將大蛇丸的精神轉到素材上,再通過不屍轉生讓大蛇丸大人復活……”
“結果呢?”音忍逼問。
“結果不好不壞,素材的確獲得了生命,但神智極爲不穩定,如果不是那個素材太過的弱小,說不定我已經被狂暴的殺死了。”兜搖搖頭苦笑。
音忍五人衆互相對視,臉色如同死水。
“那應該是大蛇丸大人對吧?”君麻呂沉靜的問。
“應該不會錯,我是按照文獻資料上……”兜還沒說完就被君麻呂打斷。
“我會立刻爲大蛇丸大人尋找到新的容器,供他轉生,這裡就交給你了。”君麻呂說完立刻就從洞門朝着附近最近的一處小鎮那邊閃了過去。
“這只是權宜之計而已……普通人的身體容不下大蛇丸強大的靈魂,更別說現在大蛇丸的精神非常混亂,必須要用強大的忍者。”兜說。
“大蛇丸大人之前指定的那宇智波的兩個人是最爲合適的,但現在木葉崩潰計劃失敗,木葉雖然陷入了貧弱期,但現在的警戒可是最高等級,吃了虧以後的木葉將防禦第一時間做到了極致,反而比之前更難突破了。”
“當前只有觀察到合適的時機再說了,而且進行不屍轉生後會有三年的時限不能進行第二次,但三年不長不短,保險起見,你們分配一些人手去木葉四周監視,有空可鑽就將宇智波的人抓過來。”兜眼中閃過一絲冷光。
“還好,大蛇丸大人活下來了。”鬼童丸舒了一口氣。
“等君麻呂回來,我就立刻爲大蛇丸大人進行不屍轉生,之後我們返回基地調整,等待大蛇丸大人神智恢復了的命令。”兜推了推眼鏡,又轉身回到洞口裡。
音忍幾人互相看看,重新回到崗位上警戒。
………
易哲安靜的坐在木板牀上,小小的封閉監獄裡只有一盞破損的燈,燈光蠟黃,將不足五平方米的監獄照亮,易哲的影子被成倍的擴大投在後邊的水泥牆上。
他被關在這裡已經有半個月左右,爲了正確的計算時間,他以熄燈爲準計算天數,在背後的水泥牆上畫下一道槓表示過去一天,灰暗的水泥牆上滿是被雷遁的鋒銳刻上的十五道左右的細線。
在充滿孤寂的監獄裡,他的身體在只有休息的情況下算是恢復了一半左右,每餐每頓倒是有肉有湯,並沒有吝嗇的只給他點鹹菜包子,唯一令他有些不滿的就是明明只有五平方米,牀頭一邊就是個馬桶,雖然沒啥氣味但給人不太好的感覺。
燈光搖曳,忽的就熄滅了,沒有任何光源的小小監獄墮入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易哲微微嘆了口氣,右手細小的雷電閃爍,在背後輕輕劃下一道刻痕,又是一天。
雷遁的電流也只能在水泥牆上劃下淺淺的痕跡,這裡是重點看護的監獄,他要是強破出去就會被看守的暗部直接轟成渣渣,能在這地方擔任獄卒的,沒有一個是能輕視的。
但他並非逃不出去,只要在八門或者咒印狀態下,他隨時可以依靠飛雷神從這監獄中脫離出去,但他在等,現在還不是時機,在這種環境下他可以放心的修養和做恢復訓練,只要團藏不發瘋了對他下手就一切平安。
他指尖劃過一道電流,將前方放在地板上的燈重新充了一點電,電流嘰嘰喳喳的一陣細響,蠟黃的燈光重新充填了黑暗的房間。
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因爲一個睡夢的干擾而做出這種完全不看大局的事情,原計劃在木葉崩潰計劃結束後他會跟來到木葉的音忍離開,跟大蛇丸一起相親相愛三年然後找個機會把他給宰了,之後學的一身忍術的他就會走上追查時空忍術的路。
唉……易哲把手掌放在臉上,殘念的嘆氣。
本來打了幾個暗部也無傷大雅,誰知道直接提前把大蛇丸宰了,雖說自己是留了一半靈魂,但原作中大蛇丸也只是丟了倆隻手,現在半個身子都沒了。
肉體臨死前的大蛇丸對自己那眼光估計是充滿了不信任和忌憚的,自己絕對不可能作爲不屍轉生的第一人選了,反而是佐助,在隱隱的指引下又回到了本來的路線上,劇情似乎被莫大的力量修正。
易哲微眯着眼,大蛇丸的研究資料是必須的,那豐富的材料和禁術絕對是增強自己的好東西,既然局勢如此,只能跟着劇情走,雖說自己不會被大蛇丸信任,但好歹這個身體擁有寫輪眼,那傢伙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這麼難得的素材,還是會把自己搶過去。
但已經掌握了飛雷神的他已然不懼任何絕境,或者說乾脆將計就計,跟着劇情走,等音忍全部被木葉的小強們給殺了之後去把大蛇丸給完全宰了,只有一半身子能動現在他連忍術都不能用。
天之咒印的轉生也並非那麼BUG,自己只不過小心一點不讓查克拉枯竭,或者宰了他之後研究它的文獻徹底將這個後患處理掉就不怕。
“這樣一來,劇情走向已經變了很多了啊。”易哲輕輕一笑,一開始只不過是因爲團藏那羣高層的隱患就引發了這種連鎖劇本崩掉的反應,真是,這個世界果然不再是單純的動漫,而是實實在在的,忍者的殘酷世界了。
“鼬,快點侵入吧……那樣一來,音忍也會鑽進來,我到時候就會出去了。”易哲喃喃自語。
………
高山上,一身黑袍隨風飄揚,上面紅色的流雲圖案十分醒目,面色沉靜的男子靜靜的看着下面正在重建的村落,默然不語。
“大蛇丸那傢伙真是有一手啊。”旁邊大大咧咧的聲音說,揹着一把巨大的如同電鋸一樣的大刀的男人走了上來,同樣的黑袍紅色流雲。
“現在正是木葉孱弱期,對九尾的調查,也可以深入一點了。”鼬緩緩的說。
“作爲叛忍,再回到村子的感想如何呢?”
“沒什麼,不過是覺得沒有多大變化而已了。”鼬無所謂的說。
旁邊的同伴一笑,看着忙碌的村子,“但是雖說是遭到了重創,不過現在的守衛卻已經是很嚴密了哦?怎麼辦?要強行入侵嗎?”
“沒有那個必要,我說了吧,木葉沒有多大變化。”鼬慢步往山下走,“就連防衛的模式都是原來的那幾種,明明在我擔任暗部時已經指出漏洞所在了。”
“那真是幸運呢,我可要感謝那個高管沒有聽你的話啊。”幹柿鬼鮫咧嘴一笑,“希望會順利呢。”
鼬走在他前面,不在接話,走下山坡,漸入那朦朧的,清晨的霧氣之中。
………
佐助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雙手插在口袋裡,覺得不管看哪裡都會覺得不爽,都想大鬧一場發泄。
“混蛋暗部,已經過去半個月了,一點消息都回饋。”佐助恨恨的說,“真出了什麼事,我可不會善罷甘休的。”
“嗯?”佐助擡起頭,看着天上那隻一直圍着自己轉來轉去的小鳥,眼神略顯無奈。
“卡卡西麼,到底有什麼事?真是麻煩,對了,順便問問他哲哥的事。”佐助瞪着一對死魚眼繞過了街道。
一家小小的茶餐廳外,卡卡西捧着親熱天堂這本爽文倚在牆壁上細細品味。
“啊咧,這不是卡卡西麼,你在這幹什麼?”轉角處走來阿斯瑪和夕日紅,阿斯瑪略感吃驚看着卡卡西,“傷勢痊癒了麼?我還以爲你會在醫院起碼呆上半年呢。”
“的確是很慘重呢,但是比起當年的戰爭來說還是輕鬆不少吧,我正等人呢。”卡卡西關上書本,語氣輕快。
“說起來你倆關係越來越好了~?”
“胡……胡說什麼,只是紅豆叫我幫她買點零食而已了。”夕日紅撇過臉說。
“哈哈哈……”阿斯瑪訕笑,“不過你等人這可是少見啊,怎麼?也是來買東西的嘛?”
“買點供品,給帶土帶過去,順便等佐助跟他說些事。”卡卡西眼神若有若無的看向餐廳中。
“是麼?”夕日紅和阿斯瑪也察覺到卡卡西隱晦的目光,往餐廳中看去,兩個黑袍的男人沉默的吃着東西喝茶。
真是令人不快的氣息……
“卡卡西?你竟然先到了?這次沒有迷失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上啊。”佐助一臉驚奇的走過來,然後轉變了臉色,“喂,我說哲哥現在到底怎麼樣了,給個準信啊。”
“哎呀真是麻煩呢。”卡卡西摸摸頭,轉眼看向餐廳,裡面兩個黑袍的男人悄然消失。
阿斯瑪和紅對視一眼,朝着卡卡西點點頭,瞬身離開。
“啥?”佐助疑惑的看着這一切。
………
“兩位,這幅奇怪的裝扮,你們不是村裡的人吧。”阿斯瑪和紅擋在了兩人的前面,語氣顯得有些敵對。
“阿斯瑪先生,紅小姐,好久不見。”其中一個人淡定的打招呼。
“認識我們?”
“啊,是我。”一隻手輕輕的將頭上的斗笠取下,黑袍高高的領子也打開,露出那張平靜的面孔,但最吸引人目光的,卻是那雙鮮血般猩紅的眼球。
“你是……”阿斯瑪愣了一秒,然後立刻站上前去,將紅擋在身後,“你竟然還敢回來?”
“只是回來看看村落而已。”
“這可不像是弒殺同胞的你應該有的臺詞啊。”阿斯瑪身子稍稍低下,方便發力。
“能請兩位不要打擾我好嗎,可以的話,我並不想殺了兩位。”宇智波鼬淡淡的說。
“那得先讓你說出來村的目的了,現在的村子可是非常時期。”
“是麼?既然如此,只好得罪了。”
“結果還是要開打啊。”鼬旁邊的同伴扯開嗓子說,將頭上的斗笠扔下,露出那張青色皮膚的臉,“先做個自我介紹吧,在下幹柿鬼鮫。”
“霧隱村的叛忍,涉嫌暗殺大名的男人,和宇智波鼬都是S級的重犯。”夕日紅低聲說。
“鬼鮫,你的忍術聲勢太大,收斂一點。”鼬淡淡的說。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也不會在這木葉村裡面自討沒趣啦!”鬼鮫一聲大笑,拔起背後的巨大的刀劍單手就劈向了阿斯瑪。
“紅!”阿斯瑪低吼,然後猛地上前,雙手從腰間一滑摸出手裡刃交叉格擋住鬼鮫的劈斬。
接觸的瞬間,阿斯瑪甚至身子都沉了幾分下去。
何等的肉體力量,竟然單手就將我壓制住?單憑力氣恐怕只有阿凱能跟他打一場了。
躲在阿斯瑪背後的夕日紅,雙手結印,身子如同泡沫一樣緩緩隨風消逝,一陣櫻花般令人陶醉卻冰冷的殺意朝着鼬和鬼鮫襲來。
“幻術?”鼬眼中的寫輪眼微微凝視。
“我的大刀名叫鮫肌,它不是用來砍的……”鬼鮫呵呵一笑,右手一滑,巨大的刀刃從阿斯瑪的手裡刃上滑開,半邊刀刃碰在阿斯瑪左臂上狠狠一拉,刺蝟一樣的刀刃將阿斯瑪的左臂割出無數傷口,“它是用來切的!”
阿斯瑪受傷後,冷靜的退後幾步。
“紅,稍微慢了一點啊!”
“嗯?!”鬼鮫正想踏步上前繼續追加攻擊,卻發現自己地板上涌現出來的奇怪的爬行動物給死死的纏住。
鼬也被腳下一顆小小的種子瞬間變成的巨樹給綁住,粗大的藤蔓樹根如同鎖鏈。
“木遁……本來只能有初代火影能夠施展的,這幻術相當高明,不愧是紅小姐。”
即使已經被困住,但鼬依然微笑,沒有一絲害怕,頭頂上樹皮打開,夕日紅的上半身像是融化了一樣的從裡面伸出來,手中握着苦無。
“如果還是不肯放棄反抗,那我也只好下殺手了。”
夕日紅舉起苦無,狠狠朝着下面被幻術的木遁死死綁住的鼬刺了過去。
但下一瞬間,她胸口遭到一陣重擊,甚至讓她神智都有些恍惚,腦子也昏昏沉沉,她擡起頭,驚愕的看着站在她面前宇智波鼬,鼬輕鬆的站在那裡,被幻術所困住的人已經不是他而是夕日紅自己。
“幻術……反彈……”夕日紅嘴角留下一絲鮮血。
“不錯,你的幻術的確高明,但還奈何不了我,不如說。”鼬的寫輪眼中的三勾玉緩緩旋轉,“你是奈何不了這對血繼限界。”
“失禮了。”鼬舉起苦無,衝過去對着夕日紅刺去。
“解!”夕日紅大喊,背後的大樹像是幻影一樣爆開,虛無的本是夢境。
鼬被前散開的濃氣給遮住了視線,他果斷將苦無直接投擲了出去,然後雙手翻轉的如同一陣殘像,“火遁·灼火斷。”
一道細小的烈焰如同鋒銳的刀刃從他泯成一條縫的嘴脣中壓縮着射出,速度之快,轉眼就洞穿了那散開的霧氣。
“紅!”阿斯瑪看到紅被幻術反彈的瞬間就已經有了動作,他同樣施展火遁忍術攻了過去。
“休想呢!”鬼鮫一笑,“水遁·水鮫彈之術!”
從旁邊水池引起的昇天的水鮫卻不止有一條,兩條水鮫對撞在了一起,質量、數量一致的兩個術互相對撞而消散,鬼鮫的攔截被另一個攔截所狙擊。
閃過的身影將夕日紅抱住依靠二段瞬身躲開了鼬致命的殺招。
“複製了我的忍術?你這傢伙,是旗木卡卡西麼?”鬼鮫大感興趣的將鮫肌抗在肩膀上,看着重新聚在一起的木葉三名上忍。
“撤退吧,鬼鮫,與這傢伙交手會沒完沒了的,這裡是木葉的地盤,被拖入消耗戰就糟糕了。”鼬慢步上前跟鬼鮫站在一起。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的話。”鬼鮫臉上顯得很遺憾。
“宇智波鼬!你到村子裡來是爲了什麼!”卡卡西如臨大敵的說。
“嘛,只是四代的遺產罷了。”
卡卡西眼中閃過一絲震驚,四代的遺產毫無疑問就是鳴人,還有鳴人身體裡封印的九尾,回想起自來也找到他,單獨談話時所提到的,狩獵尾獸的可怕組織曉的時候,就連三忍的自來也臉上也露出凝重和嚴肅。
“你加入了曉麼?”
鼬臉色第一次變化,“鬼鮫,將卡卡西帶走,其他兩人讓他們消失。”
“一會說不要一會說要的真的很麻煩啊!鼬先生!”鬼鮫抽出已經背在背後的鮫肌猛地朝着木葉三忍跳過去,旋轉着大刀鮫肌,殺氣從天而降。
“你們別看他的眼睛!”卡卡西大喊,同時只敢將寫輪眼的眼睛睜開,“紅!阿斯瑪!你們且戰且退,不要被幹柿鬼鮫打傷了!”
“那我就找你嘛,聽說再不斬那小子是死在你的手裡的,同爲忍刀七人衆,儘管沒有交集,但你也有資格受我的大刀幾下呢!”鬼鮫大笑着衝上來,踩着水池的水面急速前進,一陣磅礴的查克拉引動着一大片範圍的清澈的河水。
“鬼鮫,去對付紅小姐和阿斯瑪先生,卡卡西交給我。”鼬緩緩行走在水面上,向卡卡西逼近。
“真是煩死了……”鬼鮫衝到一半又只好折回去朝着阿斯瑪他們揮舞着大刀。
“的確,擁有寫輪眼,可以擁有些許免疫力,但是,不是擁有和我同等瞳力的話,是無法抗衡我的。”宇智波鼬語氣平靜,“卡卡西,爲什麼宇智波一族被稱爲最強,就讓你看看這恐怖的血繼限界的,冰山一角吧。”
“月讀!”
天空的雲彩,萬物一切都被淡紅的色彩覆蓋了,失去了基準點的世界在緩緩扭曲,以鼬爲中心,一切景象,一切視線都變成了平面的,沒有立體的概念,全部化作線面和墨點朝着鼬過去,就像被黑洞所吸引的羣星。
腳下的也不是水面,而是荒漠,失去生機的土地,整個世界都是單色的紅色調,夕陽更是血紅一般,卡卡西發現自己毫無抵抗的已經被鎖在了十字的枷鎖上,下方宇智波鼬舉着一把長刀,整個人只剩下黑白兩色,除了那眼睛中的血紅。
“在這世界中,空間、時間、質量,都由我掌控,接下來的72小時裡,你會感受宇智波一族的強大。”
天空中飛過幾只渾身漆黑的烏鴉,嚎叫着死寂,卡卡西那十字枷鎖在暗紅的大地上投射出細長的黑色影子,身體上感受到的是被刀刃緩慢貫穿身體的痛楚。
“你或許會以這是幻術而來堅持你的精神,但是,就算肉體上並沒有實質的傷害,精神上的痛苦卻是真實的,你那磐石一樣的精神能堅持到什麼時候呢?”
下方說話的鼬變成了兩個,都舉着一把長刀,彷彿嘲笑他的無力。
穿心的痛苦讓卡卡西眼睛瞪出血絲,在這黑與紅的世界中,荒原的遠方他看見了另一個被十字枷鎖困住的自己,下面仍然有兩個宇智波鼬。
“接下來,還有71小時59分59秒。”
幾十個純粹用黑色和紅色的線條勾勒出來的宇智波鼬的人像齊聲用平淡的語氣說,彷彿只是在敘說一件平淡的日常,手中都握着鋒利的無名長刀。
幾十把冰冷的刀劍刺入卡卡西的身體,遠處另一個卡卡西同樣被刀刃穿透。
“這是……”卡卡西強忍住令他抓狂的刺痛,無數冷汗從他額角滑下。
“這份光景……”
“還剩下71小時59分58秒。”已經上百個單線條勾勒的,不真實的宇智波鼬們齊聲說。
“這是何等的瞳力,這份血統……那兩個孩子也具有嗎……”卡卡西大口喘氣,這片荒原上他已經看得見有五十多個的自己被困住,強忍痛苦的**和喘息匯聚在一起,化作盤旋的黑色烏鴉。
痛苦的間隙,卡卡西眼前閃過佐助和易哲的影子。
“真是造化弄人……”
“還剩下71小時59分57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