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午後陽光灑在高大的落地窗上,透過玻璃又折射了進來,柔和的光輝慢慢偏移着,肆意給這個波折的城市更多的關懷。
在那件已經差不多要被他們當成家的酒店房間裡,易哲坐在靠窗的沙發上,似乎是沉睡了過去,光打在他的身上,把他那身漆黑的裝束都照的微微亮。
窗邊沐浴在那淡淡的輝色之中,靜謐的氣息充斥着。
一絲繚繞的煙霧在他的身邊環繞,夾在他食指中指間的香菸頭已經要燃盡,多餘的菸灰都掉落在地上。
直到燒到了他的指縫,易哲的眼皮才微微一動,緩緩的睜開。
睜開眼,是那有些亮的光影,他不習慣的眯着眼了一會兒,才慢慢睜大,側過頭,凝望着窗外下面的街道和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不小心竟然睡着了,他按了按鼻樑,左手的菸蒂按在了菸灰缸中,然後右手輕輕一夾,一根新的煙浮現出來,無火自燃的點燃後,他叼在嘴上。
他確實睡了一個安逸的午覺。
沒有做夢,什麼都沒有,只是一片漆黑。
強大的保有技能讓他幾乎能保持時刻現界,ex的單獨行動,他自己就能擔任自己的御主。
這讓他都有一種本來就是活着的錯覺。
但實際上,還是英靈的靈體罷了。
他坐在沙發上伸了個懶腰,身子骨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長長的舒了口氣,站了起來,走到落地窗的邊緣,看向今日依舊十分和平的冬木市。
吉爾萊德斯掀起的風波已經被平息下去了,對社會而言,被聖堂教會佈置的謊言輕鬆的誘拐成了什麼泄漏事故而已,當然,也有傷亡,對於逝者,人們能做的只有哀悼。
當然,逝去的也並不只有常人,還有魔術師,還有英靈們。
從一開始,這裡的狂亂就開始影響着秩序。
但好歹,總算是要結束了。
背後響起開門的聲音,易哲聽到後,側身留下一個淺笑。
“哲,不會還在睡吧?”
尼祿和莫德雷德兩個人都穿着簡單寬鬆的睡衣,兩個人推門而入,但那個睡熟的傢伙已經不在了,唯一留下痕跡的,是菸灰缸中,一根已經燃盡了的菸蒂,和一根只燃了一半的香菸。
陽光充斥的溫暖空氣中,還留着那個人的味道。
……
柳洞寺的下面,那漫長石梯的下方,曾經在這裡相遇的兩個人此刻又站在這裡。
神代的女魔術師,沒有穿着作爲英靈現界的衣服,而是與她相配的,簡簡單單的毛線衣和長裙,看起來像是個居家的主婦,不過那張異國風情的樸素臉龐,也足以讓人側目,如果不是尖尖的耳朵掩蓋在長髮下的話,還會更驚人吧。
美狄亞看着身邊的那個不太擅長表達自己的男人,眼中流露着擔心。
黎墨凝望着那張樸實的石階梯,就是在這兒,身邊的女人曾孤獨的等待着離去,那天夜晚的心情如今又浮現了起來。
那或許,是溫柔吧。
但天縱奇才的戰士卻對這方面從來欠缺理解,不然,也不會自己套上這麼漫長沉重的枷鎖,自己成爲自己的牢籠。
但之前與李書文的戰鬥,自己也似乎終於明白了些什麼。
覺得輕鬆了,心臟不再那麼費力的跳動。
黎墨吸了口清新的空氣,柳洞寺地方較爲偏僻,這裡的空氣中還沒有瀰漫着城市中的複雜,他想了想,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血來潮,總之,他從包裡掏出了一根皺巴巴的香菸。
鬥氣熾熱的溫度將它點燃,黎墨回憶着老師的姿勢,吸了一口。
“咳咳!!!”
他不雅的從鼻腔中噴出煙霧,大力的咳嗽,臉都漲紅。
鬱悶的摸摸喉嚨,他看了看手中的煙,只好不甘心的熄滅。
能輕鬆駕馭這種東西,果然,老師還是很厲害啊。
“你沒事吧?”美狄亞細聲問。
“沒事。”黎墨搖搖頭。
看着似乎永遠都好像是個呆木頭的黎墨,美狄亞輕聲嘆了口氣。
“這是我製作的護符,如果不介意的話……”她遞出一個小小的護符,散發着柔和的紫光,她也有着相當不錯的道具製作的技能,能提升佩戴人的幸運。
“接下來,你是要去戰鬥吧……戴上它吧。”美狄亞遲疑的說。
黎墨看着她,本能的想要說出,能相信的只有劍,運氣之類不值得依靠,但他這次卻摸摸頭,最終慢慢點點頭,接過了那個護符。
美狄亞看到後,微微一笑,走過去幫他理了理凌亂的頭髮,他總是這麼不在乎自己的形象,那一頭的雞窩都油膩了。
“你畢竟不是魔術師,就算那個……鬥氣與小源魔力有同源,但總歸不是一個體系,你要多小心。”美狄亞看着他的眼睛。
“我知道。”黎墨點頭,儘管兩人之間這種過近的距離讓他有些不習慣,但他還是說,“還有,謝謝你。”
如果不是因爲眼前的人是神代的魔術師,自己的通神心像也不可能重塑。
無論如何,對或錯,面對另一個王者的挑戰,他都無法讓老師一個人去迎戰。
“很快了。”黎墨輕聲說,“很快,你就能回家了。”
那個叫做科爾斯基的,已經淹沒於歷史中的地方。
以老師的能耐,吞噬根源後,能做到那一點。
美狄亞一滯,微微一笑。
“嗯。”
如果是家的話……那份溫暖,從遇見你後,都一直在體會着。
……
“喲,小子,你今天看起來也神清氣爽麼。”伊斯坎達爾大力的拍拍韋伯肩膀,年輕的御主感覺中午吃的飯都要噴出來。
“我說過不要這麼用力啊!笨蛋!”
“嗯?有麼?我也只是輕輕一拍啊……?”
看着莫名其妙有些天然的英靈,韋伯只好嘆嘆氣。
“話說怎麼只有你呢,那個跟你意氣相投的可汗呢?”韋伯看了眼,今天出來閒逛,只有穿着提督大戰略短袖的伊斯坎達爾,那個之前一起穿着痛衫的可汗卻不在他們周圍了,講道理,韋伯這幾天跟他們相處。
都要覺得自己是有倆個英靈的御主了。
“嘛,可汗現在正戰火涌動着呢,上一次的離別,或許就是最後一次看到他了吧。”伊斯坎達爾唏噓的說。
“你怎麼說的他好像一定會輸似得……”
“我可沒有亂說喲?因爲你看嘛,贏了也好,輸了也好,可汗的願望就是與始東王一戰,那麼結束後也沒有任何留下來的必要了嘛。”
“這個倒是……”韋伯想了想,看了一眼時時刻刻都好像保持樂觀的征服王,“那你呢?”
“我嘛~老實說沒什麼特別的追求了呢,今次的戰爭,也讓我十分盡興,最後的最後,能有一場激動人心的戰鬥,就滿足了。”伊斯坎達爾笑着說。
韋伯撇了撇嘴,不太相信他的話。
“那纔是不符合你性格吧?”
哦呀?征服王一愣,大笑幾聲,又用力的拍了拍韋伯瘦弱的背脊。
“哈哈,你果然也感覺到我的霸道了嗎,小子,好好成長,你也一定會成爲一個頂天立地的大男人喲,聖盃戰爭對你而言,絕對不會是人生的頂點吧!”
“都說不要那麼用力啊!”韋伯臉色蒼白。
“哎呀,有什麼嘛,說不定很快都不能這麼和你親熱了呢。”
“笨,笨蛋!誰想和你整天呆在一起啊!”
……
在冬木市的那條漫長的國道上,最有名的人類帝王負手站立在那中央,環繞在他身邊的,不是魔力,更不是鬥氣,而是沉重的氣勢,宛若他目視的前方,就是即將攻克的城市,他的身後,就是千軍萬馬。
蒙古帝國的締造者,爲了此刻,等待許久了。
沉重的黑色在他前面緩緩走來,每一步踏下,腳下的水泥路就被踩出一個深深的腳印。
那個人走過來,背後似乎也帶着千萬的軍隊的聲勢。
隱約間。
曾經悍然與蒙古騎兵抗衡的西夏王朝又浮現了,最爲清晰的,或許就是那永遠都被士兵矗立在戰場之上的血色戰龍的紋旗。
曾經手持鞭撻世界藤鞭的兩個人,對視在了一起。
一道黑光閃過,黎墨沉默的出現在易哲的身後,低垂着頭。
“東王,臣來,助你……最後一次。”
易哲微微皺眉。
“這樣最好,始東王。”成吉思汗說,“就算你是一人之皇,也是皇,身邊總該有一個臣子的。”
“何況,朕,本來也不打算一個人對付你……朕說過了吧,朕與你的交鋒,是皇與帝的交戰。”
“你確實是本次戰爭最大的阻礙,不是以英靈來衡量,而是以王來衡量。”易哲輕輕的說,下一刻,他的眼神驟然變狠,清冽的刀光直直的斬了出去!
平坦的水泥馬路被拖出深深的溝壑!
但這極意的一斬卻在成吉思汗的面前分崩析離,能突破惡龍血鎧和日輪鎧甲的極意被如此輕描淡寫的分散。
易哲挑挑眉。
“從很早我就察覺到了,你的那個寶具,果然是對我有些剋制啊。”
“這也是朕王道之一,可不要說什麼犯規啊,始東王。”
去暴止殺
等級:b
種類:對人寶具
攻擊距離:2-50
最大捕捉:1人
成吉思汗曾西征回程,偶遇長春真人丘處機時,得到的勸誡“內固精神,外修陰德。
在使用這個寶具對敵方使用時,將直接削減對方的戰意、氣勢、心道,蓄力,甚至無心戀戰,對自己使用時,對魔力中對幻覺類魔術的防禦力提高到b++。
哪怕是始東王的極意和通神之心都能削弱的能力。
“張開你的結界吧,始東王。”成吉思汗大手一揮,笑着說。
易哲橫刀冷哼,之後,就是侵蝕位面的絕殺。
三千世界.神話漢土!!
兩個人類帝王,終於展開了廝殺。
ps:接下來是可以公開的情報。
成吉思汗
筋力:a
耐久:a
魔力:c
敏捷:b
幸運:a++
寶具:ex
職介技能:
對魔力.等級c
騎乘:a+:獸類即使是幻想種和神獸都可以駕馭,但不太適用於龍種。
保有技能:
博克巴依勒德胡.等級b:古代蒙古摔跤技術,是近身戰中頗爲使用的技藝。
射術.等級a:足以擔當archer階級的弓術。
領導力.等級a+:已經是人類所能達到的最高聲望,且其成就非凡,再度昇華。
軍事戰略.等級a+:被稱爲幾乎不可能的軍事家,在敵方我方使用對軍寶具時,有着很高的附加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