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副衛長?!不是吧!你這個不靠譜的傢伙居然是副衛長!”
“嗯?”,“嗯?”,“嗯?”
可三位隊長剛帶着隊員對竺風一拜,一直同莫城縮在竹林裡的喬寧卻聽言陡然驚呼起來!
頓時,在場三十位身着繡着雕紋白袍官服的在職羽雕衛就詫異的朝喬寧看來,竺風臉一黑,好不容易正經威風一回,這威嚴的現象還沒在人前維持幾個呼吸的功夫就給消逝了~
當着竺風的面聽見有人直言他不靠譜的羽雕衛們也是暗笑,還紛紛對着喬寧豎起大拇指,這下喬寧也反應過來了,自己身爲女兒家剛纔真是太不矜持了,不禁捂住小嘴在竺風面前裝出一副羞怯的樣子,可這一裝,竺風臉更黑了!
“喬寧,你個臭丫頭!你...”
“戾——!”
“嗯?”
“啊哈~,枝空!是我的枝空來了!師尊你們聊,我、我陪我的枝空了!啊哈啊哈哈~”
“哼!這個死丫頭!還有這隻死鳥!氣死個人!”
“噗~”,“噗呼霍霍~”
但每次如這般竺風想要狠狠數落喬寧一頓之時,喬寧養的羽雕就會來爲它主人救場,而喬寧一見她的雕兒朝這邊飛過來,就假裝興奮的跑遠,弄得竺風額頭黑出好幾道黑線!
見此一幕,在場三十位羽雕衛紛紛憋笑,沒想到那麼厲害的副衛長居然會被一個小徒兒給差點氣炸,不是說竺衛長教的徒弟都對他崇拜異常嗎,看來傳言也不盡是真的啊~
“副衛長,這就是您的俏徒嗎?挺、挺有...噗嗯~!”
“挺、挺什麼?!你小子在我面前笑什麼!我告訴你!別他媽的一天一天給我副衛長、副衛長的叫!我難道不想當正的嗎?需要你天天提醒我?!”
“啊?是、是...”
“是、是你個頭啊是!?我說了這麼多遍你還沒聽懂嗎?我告訴你,本來我今晚賣了徒兒就傷心,還被坑了兩萬兩黃金外加三十銀幣晦氣的很,還跟兩個不開眼的打了一架打出了火氣,又差點被喬寧這臭丫頭氣顛,你少他奶奶的挑戰我的耐心,要是我看你實在不順眼,小心我弄死你啊!”
“大、大人贖罪,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哼!”
一肚子火氣沒處撒的竺風,想起幺月的事、想起衛衣的事尤其是看着喬寧就一副暴脾氣上頭對着身前的三位羽雕衛隊長之一的桑鎮就是一頓痛罵,沒茬找茬!
而桑鎮這個身高近八尺的大漢子哪受過這等臭罵,平時都是自己教訓新人,這下好,遇到個不喜歡副職的暴脾氣上司,開個玩笑就被罵,越想越委屈,此刻面容看着就是一副委屈巴巴的老實相。身後的隊員們都是使勁憋笑,看着這個魁梧的漢子扭捏樣莫名解氣。
“噗呼~,噗嗯嗯~”
可就站在桑鎮身旁的兩位一男一女的兩位隊長卻舊與紅瑩還是忍不住笑露了齒,被跟前的竺風一眼瞧見了,氣氛頓時火藥味十足!
“奶奶的!你們笑個屁啊笑!我告訴你們,作爲羽雕衛,作爲陛下欽點的親衛,你們也是軍人,朝廷的顏面,休要給陛下抹羞帶恥,不然就給我滾出羽雕衛,任你們被江湖爛人殺死!”
“呼~”,“呼~”,“額是!竺衛長!”
“哼~,以後少給我把那些江湖脾氣帶上身,不然那天怕是連自己真實身份都忘了!”
“是、是...竺、竺衛長教訓的是,一定不把江湖脾性帶上身~”
回着竺風的話,紅瑩與卻舊都有些抹不開口,聲音都十分緩,內心那是一個無奈,被亂罵一通,還被要求別染上江湖脾性,這個副衛長非正衛長,常年不面聖,都已經快潛移默化的被江湖人同化了了啊。哎,誰叫副的也是個衛長呢...
“哼~,對了,你們來找我到底幹什麼?別跟我說你們拉屎沒帶紙找我借紙,自己用手擦去!”
“啊?”
“這...不敢讓您破費~”
被竺風一句句哽住喉嚨的桑鎮臉都委屈紫了,可又不敢再頂撞這位難伺候的上司了,畢竟這個竺衛長就領那點俸祿,常年不入朝堂,都快被人忘了,到這會兒有事了來找他,真是觸大眉頭了。桑鎮與紅瑩、卻舊互相低首交換眼神,要不還是算了?
“行了!你們幾個別擠眉弄眼的,有事就說。雖說我是個副的,但我還是羽雕衛,該做的還是會做!”
“啊?哈哈哈~,竺衛長深明大義,陛下和丞相知道了一定會欣慰的~”
但察覺到桑鎮幾人確有急事的竺風,突兀壓下了自己的怒氣,又對桑鎮紅瑩她們認真的談起了公事,卻舊等在場三十羽雕衛長長舒了一口氣,副衛長雖然不靠譜,但大義上還是態度明瞭的。
“竺衛長,是這樣的。我們羽雕衛第六十一至七十隊人此月遊察之地爲永州,可是如今的永州在卑職等人的調查下,存在諸多大問題!”
“對!竺衛長,尤其是今日,更是亂事頻頻!”
“其一,今日晨時,長河郡發生了異常浩大的戰鬥,其勢宛如天災,更離奇的是長河郡整整四十縣之地居然騰空飛到天上了!三支去探查的隊伍從早至此時,音信全無。
其二,今日戌時,長月郡出現大批軍隊,不似人影,未敢探查。
其三,今日亥時,就在這監督的牛家莊附近,除竺衛長的戰鬥外,一處山脈裡也爆發了一場大戰,規模近乎一場小型戰爭。”
“此類事情,永州之內,不計其數,羽雕衛們正在詳細排查,上報陛下。但其上長河郡與長月郡的事,望竺衛長能助我們一臂之力。”
說到這,竹林邊破碎的山野上,全體羽雕衛都向着竺風俯首拜了下來。而竺風也是聽的眉頭緊皺,他知如今江湖確實動盪不安,但所有消息整理在一起時,居然已然變成了一副災難的前兆。
“哎...”
“伴隨着江湖勢力被強勢打壓,羽雕衛應運而生。可如今,羽雕衛卻顯得提襟見肘,江湖的崛起慢慢已顯不可遏制之勢,難道這所有的一切都與那個仙主有關嗎?”
竺風背起雙手,望向竹林之上的明月自顧說道,但其實他心裡比這些羽雕衛還要多知一些事,京都那位的老人家曾私下對他說過,盛世和亂世都將從永州起,但,這究竟是爲何?永州爲何自古都這麼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