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賊子,你給我站住——!”
“把郡主放下——!咳啊啊啊——!”
“哼哈哈哈——!本少主都要逃出生天了,怎麼可能會把小嬌妻給你,做夢去吧——!”
“混蛋——!”
“唰——砰——!”,“轟——隆——!”
眼看秦淮就要跑到森林邊境那道紅色屏障破出的口子旁,後面窮追猛打的高達呂梁再次發起天花亂墜般的攻擊!大地碎裂成無數石塊,土浪滾滾,木屑橫飛,生怕秦淮真帶走並強娶了郡主!
而秦淮面對後方催山破石般的攻擊,自知以現在的身體傷勢,不可能扛着宛瑜一起跑出長河郡。秦淮遂是猛然將肩上的宛瑜使勁投擲出去,一躍十多丈,直接飛出了那道口子!
恍然間,暈厥的宛瑜就身處在了長河郡這塊升空的大陸之外,離地還有三十丈之高,且下方就是平野草地和汪洋大海,若是運氣不好,很有可能就此摔死!
“郡主——!郡主——!”
“混蛋!你個賊子幹了什麼?你想摔死郡主嗎!”
“哼哈哈哈——!”
“周老——!尤老——!把本少主的小嬌妻接好了,若是耽誤了本少主的成親大業,拿你們試問——!”
同時看着已經癒合的屏障外半空中的宛瑜,高達等統領已是急炸了,然而秦淮卻是笑聲大喚着手下,奸計得逞!
“少主!是少主的命令!還有那女子,是少主正定的嬌妻!老尤,咱們可得接好了!”
“嗯!走——!”
“砰——呼——!”
下方駐紮在平野上的周老和尤老一聽頭頂大陸中傳來的聲音,便確定了是秦淮的命令,之前的懷疑一掃而空,直接運起功力飛空直上,一齊去接起了宛瑜!
但平野之上的瀋河和林家等人面色卻依舊陰晴不定,這秦淮雖說沒在帳篷裡,但果然還是揹着所有人偷偷去找女人了!
“這傢伙,到頭來竟始終不肯放棄那個郡主。苦了老高他們了...”
望着運功飛起接住了宛瑜的周老和尤老,瀋河自顧自的內疚起來,沒有任何做法。
“賊子!休走!把命留下——!”
“哼!沒了女人的拖累,你們以爲你們還可以擋得住本少主嗎?”
“不過幾個真武境之修,之前給你們膽了?”
“呼——噌——!”
“嗯?”,“嗯?”,“不好!”
“砰——噌隆——!”,“啊啊啊——!”
然半空中,長河郡邊境森林外緣的秦淮這時猛然轉過身不再逃跑了,哪怕身上傷勢頗重,卻也敢直面高達幾人!
只見面對高達幾人的狂轟亂炸,秦淮只一個眨眼間就拔刀將他們全削滾在地,痛苦狼嚎!
“噌——!砰——隆——!”
“哼!一羣雜碎,要不是看在沈老弟的面上,這一刀你們就該死了!”
再揮一刀又將紅色屏障開出口子的秦淮,在臨別之際,看着趴在碎石遍地的草林中奄奄一息的高達幾個,又撇嘴嘲諷了一句。這才躍過森林,朝那到口子飛去,不過兩息時間,秦淮就要飛出口子,去到圈禁之地外了。
“你想走?”
“嗯?什麼聲音!?”
“呼——滋——!”,“砰咚——!”
“啊啊啊——!”,“咚——!”,“噗——!”
可突然!
就在秦淮頭要躍出屏障外的那一刻,一道極具威勢的聲音突兀響起在秦淮耳邊!
隨之,空缺的屏障口子眨眼便被關閉,秦淮一撞之下,轟然反震之力爆發,直接被彈回了森林之地,一口血箭飆出,看的高達呂梁他們震撼不已。
同時,這一下,秦淮也不知爲何,突然開始覺得自己好生渺小。與剛纔接觸到的屏障力量相比,自己簡直就如同滄海之中的蜉蝣,不值一提!
“少主——!”,“少主——!”,“你怎麼了——?”
好在那聲音隨着屏障癒合轉瞬即逝,沉靜下來的秦淮緩緩聽見下空隨從們的呼喊聲。強行挺起身軀,秦淮在後面癱倒的高達等人注視下又走向邊緣屏障。只是這次,他沒敢再揮出斬擊去破開屏障,而是駐足在屏障旁,緩緩提氣,
“秦家馬衛聽令——!”
“嗯?”,“少主?”,“是少主!”
“太好了,少主沒事!”
“我等聽令——!”
下方草野之上,聽見秦淮大喊之音的秦家馬衛們終於從焦急中放下心來,望着上空的巨型島嶼,紛紛跪了下來,聽受命令。
“本少主命你們速速護送林家和北雨大人回秦莊,不得有誤——!”
“是!”,“是!”,“是!”
“但...少主你不走嗎——?”
“我...我要在這座空島上尋求機緣,晚些回去,你們先走——!”
“這...”,“是!少主——!”
收到秦淮最後命令的馬衛們緩緩還是從疑惑變成嚴格遵守命令的家僕,紛紛起身,快速隨林家人收拾東西準備先棄少主離去。而駐足的瀋河銳利的雙眼卻是始終看着頭頂的巨大空島,他自然聽出了秦淮的無力感,畢竟,嬌妻都搶來了,最後居然說要在此尋求機緣,想想都不正常。
“沈兄——!”
“嗯?呵呵~,我在——!”
“請你務必要信守承諾,一路護送北雨大人!同時,煩請你兼顧一下我的兩位嬌妻——!”
“...”
最後一句喊完,縱是秦淮,站在空島之上,也能感覺到下方衆人的無語畫面,面目一羞,直接往長河郡裡方走去了。
下方,久久不再見秦淮回聲的林家等人也知道秦淮離開了,但臉色桃紅的林瑤躲在帳篷裡卻還在期待着秦淮的下篇,剛剛的兩位嬌妻可是把她也算進去了啊,
‘秦公子,心裡還是有我的...’
帳篷裡坐在北雨牀邊的林瑤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不過,很快帳篷就被人掀開了,也是時候該走了。
扶起北雨的林瑤看向天空,那座空島已然越升越高,被雲霧遮住棱角,變成了天空中一塊永遠的陰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