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跑一邊安慰清澄,“澄澄不怕,奶奶帶你去看醫生,澄澄乖,澄澄不怕。”
到了診所,大夫看了下清澄的傷口,破了個小洞,沒有什麼大問題。
治了血,上了藥。
擦了臉上的血,清澄一雙小眼睛腫的像電燈泡似的。
早已經哭累了,打點滴時睡着了,奶奶一直把她抱在手裡。
想到清澄流了那麼多血就心疼。
此時,葉如卿怒氣衝衝的往江馨兒家走。
她聽慕向東說清澄的腦袋是江馨兒他們砸的,立馬要去找江馨兒算賬。
慕向東嬉皮笑臉的跟在葉如卿的身後。
“葉如卿,敢打小爺臉的你還是第一人。”
他摸摸剛纔被如卿打的半邊臉,還火辣辣的疼。
打他臉的,葉如卿的確是第一個,就算是慕爺爺,也只是用柳枝抽過他。
父母連一根手指頭都捨不得碰他,更別說打了。
不過被如卿打,他一點也不火,反而覺得很刺激。
他就喜歡跟她槓。
葉如卿瞪着慕向東,橫的很,“怎麼了?就打你了,你能怎麼着?”
“我能怎麼着啊。”慕向東痞痞的看着葉如卿,“被未來媳婦兒打,我只能認着唄。”
他說的臉不紅心不跳,一雙狹長的眸子笑的彎彎,邪氣十足。
“慕向東,你不要臉。”葉如卿氣的臉通紅,擡腳狠狠的在慕向東的腳背上跺了一下。
加快了腳步。
慕向東疼的‘嗷嗷’叫,“葉如卿,你今天又打我又跺我腳,這些帳等小爺將來把你娶回家好好算。”
這些話聽的葉如卿很害羞,低着頭,腳步越來越快,不打算再裡慕向東。
從診所去江馨兒家必須要路過簡易家門口。
到簡易家門口的時候,正好撞上簡易。
他穿着深藍色的短褲,白色的棉襯衣,乾乾淨淨。
葉如卿看到簡易,停下了腳步,“簡小易。”
“嗯。”簡易淡淡的應了一聲,態度幾近冷漠。
他的餘光兩邊瞄,搜索清澄的身影,沒有搜到,眸底劃過一抹失望。
平時清澄早就到他家了,今天爲什麼到現在都沒來?
暑假要結束了,她回家了嗎?
想到清澄有可能回家了,簡易的心裡空蕩蕩的。
一大波孩子想和他做朋友,可他看得上眼,看對光的卻很少,清澄是唯一。
連葉如卿都算不上是好朋友,可有可無的那種。
葉如卿看着簡易,“簡小易,澄澄的腦袋被江馨兒他們砸破了,流了好多血。”
聞言,簡易一驚,“她現在人呢?”
原來是受傷了纔沒有來。
葉如卿說,“在診所掛水,我現在要去找江馨兒算賬。”
說着她擡腳繼續往前走。
她前腳走,簡易後腳奔向診所。
到了診所,他在門口看到被葉奶奶抱在手裡的清澄。
小小的人兒閉着眼睛,頭上纏着紗布,眼睛紅腫,他小小的心有些疼。
爸爸就是那樣,頭上纏着很多紗布,閉着眼睛躺在牀~上,然後就一直沒有起來。
澄澄會不會也一樣?
簡易趴在門框上看着清澄,很害怕,很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