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很配合的說道:“夜非白,總喜歡和澄澄黏在一起的那小子,長得還挺帥。”
蔣行遠笑着點頭,“是是是,我想起來了,不過這樣一看他們兩到是挺般配的。”
簡易慵懶的座位上,手裡端着紅酒,看着語氣誇張的兩個兄弟,嘴角揚了揚。
已經喝了好幾杯紅酒,他白皙的臉頰已經泛起了紅暈,黑色的羊絨衫襯得他那雙手格外的白皙修長,修剪整齊的指甲在燈光下閃着優雅的光。
他心不在焉的抿着紅酒,一雙眸子像是千尺深潭,裡面是一望無際的落寞。
寧城池不止發了一條朋友圈,對面那兩個人還起勁的聊着。
“你們在聊什麼呢?聊的這麼起勁兒。”
一直不被兩兄弟待見的喬雪涵忽然開口問。
她正用吃蟹的工具把螃蟹的肉掏出來往簡易的碗裡放,動作優雅。
蔣行遠擡頭,看了她一眼,淡淡的回道:“我們在聊娛樂圈一對小情侶。”
而秦深就像沒聽見一樣,連頭都沒有擡一下。
忽然,他拉着蔣行遠的胳膊,驚訝的說:“老四這顯示的位置不是和我們在一起嗎?”
蔣行遠瞄了一眼,“還真是。”
“等等啊,我來打個電話問問他在哪。”秦深說着拿起電話撥通了寧城池的號碼。
簡易仰頭一口喝掉了杯子裡的酒,然後放下酒杯,說:“吃飽了,走吧。”
他意識到他們三個是故意的了。
晚上他們本來是約在水江南吃魚的,後來秦深說水江南今天晚上人特別多,於是改到這海鮮城了。
他得馬上走。
聞言,喬雪涵愣了愣,“我看你沒吃多少啊。”
簡易站起身,拿起外套,說:“頭有點不舒服。”
喬雪涵緊張的問道:“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簡易擺了擺手,“不用,回家睡一覺就好了。”
他拿着外套,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包房。
喬雪涵緊跟在他的身後。
情人節,海鮮廣場人頭攢動,到處可見捧着玫瑰花的情侶。
“大哥哥,買多玫瑰花送給這位漂亮的姐姐吧。”
簡易剛一出海鮮城的大門就被一個賣花的小孩給攔住。
小孩大概四五歲的年紀,擡頭看着他,一雙水靈靈的眸子又天真又無辜,一隻小手拽着他的褲腿。
‘七糖糖……哥哥不哭……’
簡易彎腰湊近眼前的孩子,嘴角浮起一絲笑意,暖洋洋的。
旁邊的喬雪涵眼裡露出驚喜。
簡易手指着孩子手裡的玫瑰花,問:“多少錢一朵?”
“十塊。”
“這裡有多少朵?我全部買了。”
“哥哥一共三十朵哦。”
“好。”
簡易掏出錢包,拿了三百塊遞給那個孩子。
孩子小手舉起花遞給他,“哥哥給,祝你和姐姐恩恩愛愛,白頭偕老。”
喬雪涵伸手摸了摸小孩的腦袋,有些羞赧的笑道:“這小傢伙真會說話。”
簡易把花接過來,放到鼻尖嗅了一下,然後又遞迴給那個孩子,“花我們……”
話還沒有說完,身後忽然傳來一個熟悉到令他窒息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