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逸揚低着頭,垂下雙手,“曉曉對不起。”
聲音小的幾不可聞。
莊曉見他那副樣子,恨不得把他狠狠的揍一頓。
愛死了,恨死了。
她壓制着所有的情緒,平靜的說道:“不用跟我說對不起,我對你的付出也是因爲我男朋友,如果你不是我男朋友,你綴學也好,拾破爛也好,沒有前途跟我有什麼關係呢,所以我也不是沒有目的的,何況你也照顧了我好幾年,像家長一樣。”
哎,傻曉兒,你心軟是病,不治要命吶。
葉清澄怕她再不進去,莊曉估計就要哭了。
她笑着走進病房,“曉兒,藥買來了。”
看到葉清澄回來,莊曉冷冷的對樓逸揚說:“你走吧。”
樓逸揚轉頭,葉清澄已經走到他身後。
他抿了抿脣,把手裡的毛巾遞給了葉清澄,低着頭,說:“她對百合花過敏,給她用熱毛巾擦一擦,不然會發燒。”
他和莊曉說話的時,基本上也是這樣低着頭的。
樓逸揚,這個人心裡到底藏了什麼秘密?
葉清澄的目光從樓逸揚的臉上劃過。
冷笑着問:“樓先生婚後屢次來打擾莊曉是處於什麼目的呢?內疚?想要得到原諒?”
她字字犀利,“作爲男人我覺得最不應該的就是優柔寡斷,你做的事本來已經很渣了,那麼請你渣的有魄力一點,別再以已婚男士的身份來打擾莊曉的生活了。”
說着她從樓逸揚手裡把毛巾給奪了過去,擡腳走到牀邊。
牀頭櫃上放着一盆水,還在冒熱氣。
她看了一眼,垂下眼簾,在心裡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我先走了。”
樓逸揚臨走時還不放心的看了張曉一眼。
他走後,夜非白從外面進來。
莊曉揉揉眼睛,把儲蓄在眼眶裡的眼淚給揉幹了。
她笑看着夜非白手裡提着的袋子,笑着問:“夜大帥哥這是給澄澄買飯去了?”
夜非白淡淡的回道:“你如果沒有吃飽也可以吃一點。”
說着他走到茶几邊,把袋子放到了茶几上。
莊曉說:“想不到夜大帥哥也挺幽默的。”
葉清澄把熱毛巾擰乾了,遞給莊曉,笑着調侃,“曉兒我知道你心裡難過,想哭就哭出來吧,我和白白不會笑話你的。”
莊曉擡起頭,瞪她一眼,“滾!”
回去的車上,出租車司機開着電臺,電臺里正放着一首旋律歡快的英文歌曲。
葉清澄忽然想起來易仲盛那次拿支票讓她離開簡易時,用她不懂英文羞辱她的事。
又想起裴少擎說畢業英語也要考過級。
她轉頭問夜非白:“白白,英文真的那麼重要嗎?”
夜非白低着頭正在想什麼,出了神。
沒聽清葉清澄問什麼,“怎麼?”
他的眼裡倒映着夕陽,光芒瀲灩。
“沒怎麼。”葉清澄搖搖頭,嘴角沉了沉,“以後你給我補習英語吧。”
多學一樣東西總是有益無害的不是嗎?
夜非白眼裡閃着興奮的光彩,應聲說“好。”
所以葉清澄一天的生活變得更充實,一有時間就和夜非白去圖書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