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收拾我回去了。”夜非白忽然拉下臉,直起腰轉身要走。
葉清澄忙拉住他,“別走啊,喜歡你纔跟你開玩笑的,你以爲我和誰都開玩笑啊。”
喜歡你纔跟你開玩笑的……
夜非白愣了愣,黑眸裡在葉清澄說‘喜歡你’這幾個字的時候猶如流光落入,亮了不知道多少倍。
但僅僅只是那一瞬間。
他抿了抿脣,無奈的嘆氣,“哎,快點吧。”
說着他彎下腰,雙手抓着框子的邊緣,擡起頭催促葉清澄。
葉清澄也彎下腰,咬着牙,一鼓作氣把框子給擡了起來,往簡易剛纔堆畫板的那個地方走。
她身材嬌小,卻有一股蠻力,擡着滿滿一大筐的雜物,腳步穩妥妥的。
因爲夜非白個子比她高很多,爲了不讓她太吃力,她只能彎着腰配合她的高度,讓框子保持平衡。
這樣一來,他們兩人的腦袋距離就拉進了。
特別是放下框子的時候,葉清澄也要彎腰,兩人的額頭不期而遇。
‘咚’的一聲響。
‘啊’葉清澄痛叫一聲,本能的擡起頭,脣毫無預料的從夜非白的鼻尖擦過。
兩人相視一愣。
夜非白的臉頰迅速泛紅,葉清澄卻沒心沒肺的調侃起來:“還好擦到的不是你的嘴脣,要不然你的臉恐怕會滴出血來。”
她用髒兮兮的手背擦了擦嘴脣,邊擦邊說:“我不是有意的啊,不是想要佔你便宜,你可千萬別告訴小愛君,我怕他會吃醋,到時候不給我演由裡子。”
夠了,夠了,真是夠了!
簡教官看不下去了,他彎腰拿起自己的外套和圍巾,黑着臉離開了亂糟糟的畫室。
外面雪花飄飄,北風呼呼。
簡易打了個冷顫,鼻尖被風吹的紅彤彤的。
剛下了樓梯,大衣口袋裡的手機響了。
他掏出來看了眼來電顯示,是蔣行遠,忙接了起來。
“嗯,好,我馬上來。”
……
天色漸晚,葉清澄累的一身汗。
終於把畫室中央所有的障礙物都清理掉了,她找了把椅子一屁股坐下,目光繞着兩百多平的畫室掃了一圈,周圍的牆壁上還有許多敗了色、破了洞的畫沒有清除。
她皺着眉,埋怨道:“真是的,找了這麼一個破地方給我們用,還要我們自己打掃,坑爹!”
她鼻尖上,臉蛋上,額頭上,脖子上,到處都沾了塵土,看上去又滑稽又可愛。
夜非白聽到她的抱怨,暫停了手裡的事情,轉頭看着她,看到她那副樣子,他笑了起來,笑容很柔軟很柔軟,輕聲道:“餓了嗎?我們先去吃飯吧。”
葉清澄嘟嘴,氣鼓鼓的,“吃飯去,不幹了。”
說不幹就不幹,她站起身,拍拍屁股,穿上羽絨服,不管雙手髒不髒,往口袋裡一插,對夜非白甩了下腦袋,“走。”
頗有大姐大的風範。
……
昨天走的瀟灑,今天推開門,看到還沒幹的活犯愁。
哎,昨天晚上吃過飯應該過來加班的。
葉清澄一個人打掃了一上午,才把牆上的畫給清完。
再看看剩下的活,也就是一些體力活了,拖地擦窗戶,下午有白白幫忙,應該不會那麼痛苦了。
ps:小夥伴們,再給力一點,就要上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