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肚子好疼。”葉如卿伸手,胡亂的抓住簡易的一直手,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使勁的揪着。
小腹又和昨天晚上一樣,傳來一陣陣針扎一樣的疼痛。
沒過一會兒功夫,她已經滿頭大汗,臉色更是白的嚇人。
她鬆開了簡易的胳膊,躺在牀~上打滾。
繞算簡易一向遇事淡定沉穩,可還是被如卿這幅狀態給嚇到了。
顧不得其他,他彎腰將如卿從牀~上撈起來,抱着她衝出了房間。
下樓,他一路以極限速度奔跑,跑到他開來的車子旁邊,將如卿放下來,打開車門把她扶上了車。
接着他趕緊打開駕駛座的車門,鑽進去,發動車子,一路開向最近的人民醫院。
看着如卿被推進手術室,簡易的心情無比的沉重,總覺得會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過了一會兒,手術室的門重新被打開,一個護士從裡面出來,手裡拿着寫字板,寫字板上夾着一張單子。
簡易緊張的迎上去,“護士,她有沒有事?”
“宮外孕,小產了大出血,現在情況非常危險,手術需要家屬簽字。”護士把寫字板遞給簡易,讓他簽字。
簡易接過比和寫字板,看着手術協議單,手顫抖的厲害。
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葉如卿一定不能有事,爲了慕向東,更爲了澄澄,她一定不能有事。
手顫顫巍巍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然後聽護士的指揮去交費,好在如卿的血型不是什麼稀有血型,醫院的血庫裡就有。
手術進行了三個多小時,手術室門頭上的燈才滅掉。
簡易看到燈滅,緊張的在門口等着。
“大夫怎麼樣了?”
看到大夫出來,他一把抓住大夫的手,激動的問道。
大夫摘下口罩,對他點點頭,“手術順利,記得回家要好好調養。”
聞言,簡易鬆了一口氣,如釋重負,腳步踉蹌到牆角,身體癱軟的靠在牆上。
葉如卿被護士從手術室裡推出來,臉色依然蒼白如紙,麻藥還沒過,她還在昏睡。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醒來睜開眼睛看到的一切都是蒼白的。
她這是已經死了嗎?
雙手下意識的擡起來放到自己的小腹上。
進醫院前的記憶在她的腦海裡倒帶,她隱隱猜到了發生了什麼事。
猶如被抽走了靈魂,一雙眼睛無神的盯着天花板。
慕向東,對不起,沒能保住我們的孩子。
一會兒工夫,她的眼裡就蓄滿了眼淚,她覺得特別對不起慕向東。
他爲她做了那麼多努力,她卻連他的孩子都保不住。
“你剛小產就流眼淚,眼睛不想要了?”
忽然進來一個護士,拿着體溫表走向她,見她在流眼淚,護士溫柔的責備了她一句。
不說倒好,一說她哭的更傷心了。
她看着護士,語氣哽咽的自責道:“他爲了我去那麼遠那麼辛苦的地方,我卻連孩子都保不住。”
“你別傻了,你是宮外孕,怎麼保?”護士一邊說一邊把體溫表往她的腋窩裡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