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就看出來她在撒謊。
他的反應太大了,連文清風都被嚇到了。
蕭潔臉色也有些發白,張着嘴,本來想跟簡易解釋是她不小心抓的,話到了嘴邊又卡住了。
不敢說出來。
葉清澄抿着脣不說話。
簡易臉色變得更加可怕起來,他眯着眼睛,冰冷的氣息打在葉清澄的臉上。
“是拍戲時你不小心劃到別人的指甲,還是拍戲時別人的指甲不小心劃到了你?”
這兩者聽上去意思差不多,可仔細回味兩邊就能發現意思差遠了。
也代表着兩種可能,一生一死。
如果是她自己不小心劃到別人的,他便作罷。
如果是別人不小心劃到她,那他就不能當做不小心來處理了。
“不就是被指甲抓了一下嘛,你至於嗎?”葉清澄急了。
她伸手推開簡易,然後彎腰把甜心放下。
接着又直起腰跟簡易理論,“有的人拍戲時還摔斷過骨頭呢,做什麼都有風險的好不好。”
對於她來說,這真的只是一件小事兒,簡直微不足道。
可在簡易眼裡,卻不像表面看到的那麼簡單,那個地方是大動脈,仔細看,不只有那一道抓傷,還有深淺不一的指甲印。
拍戲入戲是好事兒,可太入戲就難免讓人懷疑了,特別是和身上疑點重重的人對戲。
“可以回家了麼?”簡易壓制着一切情緒,緩和了語氣,看着葉清澄。
葉清澄也不是那種恃寵而驕的人,見簡易態度軟了,她立馬變得小鳥依人,往前一步,伸手抱住簡易的胳膊,“晚上還有場戲,你帶甜心和安安先回家吧。”
氣溫回升,文清風鬆了一口氣。
剛纔見簡易那股認真的勁,他真替蕭潔捏了一把汗。
簡易寵妻是出了名的,他不止一次提醒他,不管他給她接什麼戲,第一要保證的是她毫髮無損。
今天他總算是見識到了毫髮無損的定義。
就那麼一道小抓痕而已。
簡易說:“我等你。”
堅定的語氣,透露出他要在這裡等她的決心。
葉清澄知道多說無意,撇撇嘴‘噢’了一聲。
然後又道:“那你帶甜心和安安去車上等,這裡蚊子多。”
“嗯。”簡易彎腰,大手將甜心撈起。
轉身時目光掃到蕭潔,停了下來,俊美的臉又變的冰冷冰冷。
蕭潔對他彎脣一笑,接着她伸手撥了撥頭髮,微微低頭。
“蕭小姐這個撥發的動作很迷人。”
簡易低沉的嗓音劃過蕭潔的耳際,聽上去讓人感覺有些意味深長。
蕭潔微微愣了一下,很快的又恢復微笑,“能得到簡少的誇讚真不容易。”
簡易冷冷勾脣,禮貌而又客氣的說道:“清澄女人緣不怎麼樣,從小到大的女同學大多數都羨慕嫉妒她聰明漂亮,能把她真正當朋友的除了我大嫂,也就你和莊曉了,她單純善良,拍戲的時候還望蕭小姐多多照顧。”
他的這番話讓蕭潔臉上的笑容猛地僵住。
葉清澄沒有注意到蕭潔的臉色變化,驚訝的看着簡易,不敢相信剛纔那番話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