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他目光看向病牀,看着簡易,“簡易……你口口聲聲說你不愛如卿,你們只是朋友,爲什麼要騙我,你和她早就在一起了……早就在一起了。”
“既然在一起了,爲什麼又不珍惜?爲什麼要讓她受傷,爲什麼讓她傷心失望……”
他抱着腦袋,一把鼻涕一把淚。
葉清澄有些震驚,堂堂七尺男兒,鐵血硬漢,竟然哭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慕向東到底愛小姑姑到什麼程度?
‘我的青春,我的至愛,我生命的全部’
葉如卿是他生命的全部。
他活的該有多痛苦。
如果小姑姑讓教官守住的秘密讓他知道,他能承受得住嗎?
他這麼愛小姑姑,玫瑰花裡放的那些照片又怎麼會是他所爲?
葉清澄眯眼,眸中閃過一道精明的光。
左側嘴角狠狠的扯了一下。
“你別在這裡哭了,丟死人了。”她抱着慕向東的胳膊,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給拖起來。
可是剛站起來他又蹲下去了。
他抱着腦袋一個勁的自責和罵簡易。
“起來!”葉清澄再一次把慕向東拖起來。
結果還是一樣,剛站起來他又蹲下去。
反反覆覆好幾次,她準備再繼續的,身後忽然傳來一個熟悉的男人聲音,帶着些醉意。
“別拖了,爛泥扶不上牆。”
教官!
葉清澄轉頭看向牀~上。
男人側着身子躺着,面對着她,一雙黑眸深邃如潭,閃着瑩瑩水光,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
葉清澄皺着眉頭,一臉黑線。
她放棄了慕向東,鬆開他的胳膊,任由他癱在地上。
然後她轉身朝病牀走去,一邊走一邊質問簡易:“你說,你是不是一直在裝睡裝醉?”
哼,如若不是裝的,又怎麼會突然清醒?
還知道爛泥扶不上牆。
簡boss伸出那隻沒有受傷的手,揉揉眉心,表情很是無奈的說道:“我醉都醉不安穩,你真磨人。”
“好啊,你裝醉罵我白癡罵我笨。”葉清澄走到牀邊,伸手準備揪簡boss的耳朵。
簡boss眼疾手快,大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使勁兒的擰了一下。
‘嗷嗷’葉姑娘疼的嗷嗷叫,“教官斷了,手斷了。”
簡易聽着她的叫聲,不但沒有鬆手,反而又擰了一下。
他問:“你倒是說說,我耳朵爲什麼這麼燙?”
葉清澄心虛的回道:“你酒喝多了,酒精燒的。”
尼瑪,你不是賭知道了嗎?還問什麼問。
你問我就撒謊。
簡易又問:“那臉呢?”
葉清澄笑着說:“一個原理,酒精作用。”
“是嗎?”簡boss挑眉,性感的脣瓣妖嬈的彎起來。
笑容讓葉清澄毛骨悚然。
“教官,你的身手是不是不如慕向東?”葉姑娘笑眯眯的問道。
她試圖轉移話題。
簡易不屑道:“他從來都沒有贏過我。”
話音落,不等葉清澄說什麼,癱在地上的慕向東忽然跳了起來,“放屁!”
他一隻手扶着牆,醞釀了一會兒,然後晃晃悠悠的往牀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