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文方與馮思遠將裘虎逼的實在走投無路,於是只好答應帶其與韓飛虎前往小窯山。
裘虎領着三人出了酒樓,順着街左轉右拐,右拐左轉,來到了一處樓前,站住道:“就是這兒了。”,三人仰頭望去,只見這樓好不華麗,那真是:
高閣碧宇懸燈綵,風拂雲窗綺幔搖。
玉柱門前金字匾,朱樓院後有亭橋。
房文方、馮思遠與韓飛虎再往門匾上瞧,寫着“怡香院”,房文方、馮思遠與韓飛虎瞧之一愣,忙問裘虎:“這不是娼院嗎,你帶我們來這幹嘛?!”
裘虎苦着臉往樓中一指,道:“小窯山就……就在裡面。”,三人這才恍然,娼院也叫窯子,與小窯山還真有關聯,現在這裡顯然有些冷清,連個人影也沒有,樓上有幾處軒窗半來着,有幾位紅塵女子搖着蒲扇,懶坐在窗前,不知是無聊寂寞還是在犯相思。
房文方三人哪有心情欣賞美人,將裘虎往裡一推道:“快走。”
裘虎踉蹌了幾步便往樓中走去,進了怡香樓,見樓中也沒人,這時有個大茶壺打着哈欠走了過來,何爲大茶壺?!就是秦樓楚管中的男僕,也就是夥計。
這大茶壺來到四人面前便問:“幾位,今兒個怎麼來這麼早,姑娘們還沒起啦,你們要找誰啊?!”
房文方推了把裘虎,裘虎忙陪笑起道:“哈哈,我們不找姑娘,我們是找張媽有點事,哈哈。”
張媽是誰?!張媽就是這兒的老鴇,大茶壺聽罷就衝樓上喊道:“張媽,有人找。”喊罷就打着哈欠離開了,不多時只見一位濃妝豔抹的婦人扭着腰身從樓上走了下來,手裡還拿着塊香帕,想必這就是張媽,瞧樣子有四十多歲,相貌還不賴,她人未到聲卻到:“吆,是哪陣香風將四位爺吹到這來了。”,隨着聲落張媽也來到了四人面前,大家再一瞧,嚯,這張媽臉上的脂粉都能結成餅,眼眉一動都能掉渣,她要不塗脂粉還真是個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可這一抹真讓人噁心。
張媽來到四人面前,一眼就瞅見了裘虎,立刻笑起道:“原來是六爺,您怎麼這麼性急,這一早就來了。”
裘虎瞟了眼房文方等人,笑起道:“哈哈哈,張媽,我可不是心急,我要去小窯山看看。”
張媽聽言一愣,忙道:“你去小窯山幹嘛?!這三位又是誰?!”
裘虎道:“啊,我就是想去看看那些姑娘們怎樣了,哦,對了,是郭舅爺讓我帶人來,不是剛剛帶來個婦人,郭舅爺說那婦人有些本事,所以我多帶些人手來。”
張媽也瞟了房文方等人一眼,說道:“好吧,那你們跟我來吧。”,說着張媽扭着腰身帶着四人就往後院而去。
原來這怡香樓後面是座雅院,院中有荷池,池上有亭橋,四周依舊是樓閣雅居,地方還挺大,張媽帶着四人穿過了雅院,往左來到樓中,徑直走進了一條小巷,穿過小巷就是一間小院,小院東、北、南三面各有小屋,這些小屋都很簡陋,都只有一門一扇。
張媽扭着腰身來到北面第一間屋,從腰上解下串鑰匙,打開這屋的鎖,而後拉來門對裘虎道:“這就是小窯山了,郭舅爺的人就在裡面,你們進去瞧吧,你們瞧歸瞧,可別讓跑了。”
房文方、馮思遠一瞧門被打開,頓時大喜,連忙喊起:“張姐,張姐(姑姑、姑姑)你還好嗎。”喊着就衝進了屋去,韓飛虎一瞧他倆進了屋,也喊起道:“你們等等我啊。”說着也邁步跟進了屋去。
房文方與馮思遠衝進了屋,欣喜若狂地喊道:“張姐,張姐(姑姑,姑姑),我們來救你來了,你在哪兒?!”
而韓飛虎跟進了屋中卻說道:“這裡這麼暗,什麼也看不見,人在哪兒啦?!”
三人在屋中望了一圈,由於剛進黑屋,雙眼還適應不了,他們待了會終於能瞧清了些,再仔細一瞧,心頭就一驚,這屋裡哪有什麼人,除了幾堆稻草啥也沒有,房文方與馮思遠頓然明白了過來,趕忙轉身就往外衝。
然而他們剛一轉身,就見門口一暗,“哐當、咔叭”一聲,門竟被裘虎與張媽緊緊關上,又上了鎖,他倆大驚不好,衝到門前就猛砸起門來,急嚷道:“裘虎,你個王八羔子,快開門。”
“你個狗拉的東西,快放我們出去。”
……
他們喊叫着,這時只聽屋外的裘虎狂笑而起道:“哈哈哈,我還以爲你們是哪路來的神仙,原來也不過如此,你們雖然能打,可還是毛嫩,這回可中了爺的計了吧。”
房文方與馮思遠聽聞氣的三尸神暴跳,五靈豪氣沖天,他們銼着牙罵道:“你姥姥的龜孫,有種放我們出來單打獨鬥。”
“你個絕子絕孫的東西,快打開門來。”
……
二人邊罵邊“乒乓”用肉手砸着門,可無論怎麼砸這門都紋絲不動,那韓飛虎瞧了忙上前,撥開房文方與馮思遠,說道:“看我來撞爛這門。”,說着他退後七八步遠,一較丹田混元氣,腳下猛一使力,“騰”地下就將自己身子射躥而出,“咚”地聲就撞在了這門上,撞的灰土直落,可門還是紋絲不動。
韓飛虎撞罷就覺肩頭生疼,嘀咕道:“不可能啊,我可練過大口天罡氣,小口天罡氣,怎麼就撞不動此門。”,說着他又退後十幾大步,腳下一用力,“咚”地聲又撞在了門上,可門依舊未動。
這時就聽門外的張媽嬌笑道:“哈哈哈,你們砸吧,撞吧,撞死了也撞不破這門,我勸你們還是省些力氣,力氣用完了,餓死了可別怪我。”
裘虎也得意地笑起:“哈哈哈,我知道你們有些本事,我打不過你們,因此就把你們引到這來,你們可要知道這門是由六寸厚的純鐵打造而成,別說是門,整間屋都是鐵鑄的,這就是爲對付你們這樣會武功的人,要知道這鐵屋中餓死過多少英雄好漢,你們就省省勁吧,說不定還能多挨幾日,哈哈哈。”
這時張媽則道:“六爺,別跟他們廢話,走,去我屋喝酒去。”
“好、好,我還要洗個澡,去去晦氣。”
“好啊,我給你打水去就是。”說着二人便轉身離去,等房文方與馮思遠再次喊叫已無人迴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