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雲一步一步地退出大廳,她神情呆滯看着眼前的這一幕幕,自己的心竟感覺不到任何心痛了!是不是李惜語的心死了,所以,聞殤的心,也跟着死了!聞殤的心死了,是不是我的心,也隨着去了?瑾雲漸漸地退出大廳,夢魘見狀,喊道:“喂,瑾雲,你別走啊,你走了,誰幫我把聞殤擡回去呀!?”
瑾雲她纔沒有心思去管夢魘和聞殤呢!她現在的心死了,哪還會管聞殤的死活,她走出了斷魂谷,走在早已荒蕪的大街上,一個人低着頭靜靜地走着,她在思慮自己以後的路到底該爲誰走,是爲自己而活,還是繼續爲仇恨而活着,可是心死了,哪還有什麼仇恨!她吐出藏在她體內的某個人的元神,元神在瑾雲手心裡漂浮着,“天繁啊天繁,或許這都是命數,我倆之間還真是太公平,你生下來就是天界的世子,而我生下來,則是魔界最底層的乞丐,要不是遇見了聞殤,只怕我這一生都翻不了身,所以,你別怪我!我愛聞殤愛了這麼多年,恨了李惜語和蕭正南這麼多年,到頭來,這一切都是聞殤一手操縱的,我向傻子一般被他玩弄着。我造了這麼多孽,你的屍身也早已回了天界,這人界哪還有我的容身之處,到頭來,我還是要回魔界的,不過,我對魔界也不會那麼的盡心盡力了,我,”
瑾雲頓了頓,又說道:“就把你的元神放回去吧,你醒後,可要好好地活着,不要再被我或者其她女子迷惑了!”她解除了對天繁元神
的禁錮,讓它緩緩地飄走,飄到天界,回到了自己主人的體內。
回到斷魂谷,夢魘見瑾雲棄自己和聞殤而去,他叫不住也實在是沒有它法了,揚起自己右臂上大袖子,兩個人就此不見。
李惜語躺在天霜的懷裡苦笑,天霜說道:“伯母,我和光愛、汐落爲你輸入靈力。”
“咳!咳!你們別再叫我伯母了,我原本就不配,也不要再試圖救我,我是魔獸,根本就不值得你們去救!”李惜語咳嗽兩聲,然後說道。
“伯母,我不管你是不是魔獸,你都是我的伯母,蕭揚和蕭冰兒的母親,更是我們蕭氏一族的族長夫人,你就讓汐落我爲你救治吧!”蕭汐落淚聲俱下。
“哈哈哈哈,蕭氏一族的族長夫人!?我是一隻魔獸啊,蕭揚和冰兒的血液裡都有我魔獸的血,蕭氏一族的長老們豈能容我,蕭揚已死,冰兒是正南指定的族長,那些長老們自是不會對冰兒怎麼樣,可我不同,我是一個魔獸,遲早有一天會失去理性,被魔獸的野性所取代,我不能給冰兒拖後腿,我不能啊!”李惜語依舊不肯天霜爲她救治,右手也稍稍把匕首抽出來了一點點,血也跟着噴出來了一點。
“伯母,不,不要啊!伯母,你要是死了,我如何向冰兒交待啊!她會怨我的,怨我沒有保護好你!”蕭汐落按住李惜語的右手,不准她再把匕首往外拔。
“我的心意已決,我不死,聞殤就不會有
性命之虞,我已在他的身上種下同心結,我不死,他就不會死,所以,你不要阻止我!而也你千萬不要告訴冰兒,我是魔獸,連我死的消息都先不要告訴她,我怕她會經受不起打擊!”李惜語的眼神裡充滿了慈愛,自己的兒女,哪有不關心的!
天霜有點爲難,說道:“伯母,只怕這個有點難,今日之事鬧得實在是有點大,也來得太急,我們促手不及,這大廳內外只怕早已有人把事情聽了個清清楚楚,我們不說,只怕那蕭氏一族內的人有不懷好心的人聽了去,恐怕不會讓事情變得簡單,再說,現在魔界的人橫行,這事被夢魘抖了出來,應該很快就會被魔界的人知道,而最終被冰兒知道。”
“那,那就先別告訴冰兒,等她回了斷魂谷後,你們再告訴她,這樣你們也可以安撫她,防止她想不開!”
“伯母,求你不要這樣,我們,我們真的不想要你們死啊!”天真哭道。
“好天真,”李惜語看向天真,“不要哭了,人都會有一死,何況我這個魔呢,我不想要冰兒爲難,就算我活到冰兒回來,就如天霜說的,今日之事鬧的如此之大,蕭氏的長老們肯定會知道消息,到時候他們要麼就廢掉冰兒的族長之位,然後就把我們趕出蕭家,更或者爲難冰兒,讓冰兒親手了結了我,我不願看到這樣的結局,所以,我必須要自己了結!”說完,左手挪開蕭汐落的手,右手使力,抽出了插在心臟處的匕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