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一直這樣下去的話,估計明天的太陽都看不見了。“譚宏中說道:“他們的機動能力十分強悍,而且天空還有無人機進行偵察,雖然他們的車輛在山區裡不行,但是他們的山區作戰能力是我們無法比擬的。”
聽到譚宏中的話,肖烈和陽賢點了點,他說的是事實,從上午一直到下午,三個人被攆得滿山跑,好不容易擺脫了追擊,但是三個人現在又累又餓的,而過分的是不僅沒有水源而且連食物也沒有。三天,對於普通人來說那是很短的時間,但是對於三個隨時都擔心被抓,隨時都要跑的人來說,這是要命的。
肖烈嚥了嚥了口水,他很悲催地發現,連口水都沒有多少了。他想起那時與歐陽原野在一起時,他們把自己的尿液給收集起來。而現在,不要說什麼水壺了,就是連一個破損的容器都沒有。他看了看面前的一顆矮小的刺篷,帶着細長的葉子的刺篷是山區中最常見的植物,對於這樣的植物,不要說什麼了,就是連山羊都不屑一顧,因爲它的葉子又澀又苦,麻木味蕾。
肖烈放棄了挖開刺篷根部的打算,他看了看四周確定再沒有可以食用的東西時,心裡不由把T5罵了一個遍。
“在這裡無論向哪個地方逃去,我們估計很難擺脫了他們的追捕,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束手一博,說不定還有機會。”肖烈說道。
“你有什麼好主意?”譚宏中問道。
“有聽過《游擊隊歌》麼?”肖烈問道兩人。
兩人不由地點了點頭,馬上又想到一個現實,幾個身無長物的人去搶劫全副武裝的士兵能行麼?
“我們就這麼辦吧。”肖然肯定地說道。
“不好吧?再說了我們什麼也沒有,他們全副武裝的。”陽賢道。
“哎呀,我說你是怎麼想的呢?”譚宏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着陽賢道:“你想想我們現在是什麼情形,知道什麼是特種部隊麼?特種部隊的訓練都是處處以實戰,以最壞的打算爲標準進行訓練的,現在我們就是這樣。在他們的眼中我們現在就是兔子,他們就是獵人。如果這是一場戰爭的話,你說我們應該怎麼辦?”
“幹他們!”陽賢道。
“現在,我們就是八路軍,沒有槍沒有炮,他們就是日本鬼子,仗着天時地利,有着洋槍洋炮就是可以欺負咱們了不成。如果八路軍乖乖的不抵抗的話,還有八年抗戰的勝利麼?連我們的前輩都說了:沒有槍沒有炮,敵人給我們造。”肖烈說道,不知道爲什麼,經過上一次的演習後,肖然覺得自己性格變化很大了,面對事物更加堅強了,同時也會尋找方法去破解。
“那還等什麼?”譚宏中道。
“等兔子。”肖烈道。
“一號,一號,在你三點鐘方向發現一隻兔子。完畢。”
“一號收到,現在進行追捕。完畢。”
陽賢看到身後有兩名T5向自己追來的時候,心裡不由地罵起人來,肖烈美名其曰地守株待兔,兔子是T5而自己就是引誘兔子的誘餌,現在他與譚宏中在一起,自己卻要被人攆得滿山跑。還好,對方沒有開槍,但是自己的體能與對方明顯不是一個檔次的,雙方的距離漸漸地越來越近。
還有五百多米,拐過一個山道口就到了,但是現在陽賢都能聽到後面的人呼吸聲了,好像對方就在自己的身後了,這讓他不由地加快了腳步。
“站住,你跑不了。”
後面有人叫道。估計是對方對自己很有信心把人給抓住,所以後面的兩名T5根本沒有開槍,直徑向自己追來,好像自己就是一隻被狼相中的兔子一樣。
陽賢沒有說話,眼看還有一百米就要到拐口了,但是自己的體力已經消耗得十分嚴重了,他咬了咬牙用盡最後的力氣向前衝過去,希望到時肖烈與譚宏中可一擊擊中啊,不然三個人都要完了。
陽賢感覺有人重重地壓在自己的背上,自己一下子就趴在了地上,然後背上的人說道:“小子,看你往哪裡跑。”
那人的話還沒有說完,陽賢感覺自己的身上又狠狠地壓了一個人。他不由地嗚了一聲。
肖然看到一名T5一個飛身捕俘的姿勢把陽賢給捕倒他,他向譚宏中使了一個眼神,然後一下子從石頭後面快速地跳了起來,在對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壓在對方的身上了,右手中的尖石對那名T5的的頭盔點了一下後說道:“對不起,同志,你剛纔被我給用石頭給砸死了,好好配合吧。”
另一名T5看到從石頭後面跳出來一個人向自己的隊員身上壓去的時候,他也馬上動了起向,準備把對方給拿下,結果自己還沒有動的時候,邊上二米高的山體後面飛起一個人影向他撲了過來,沒有反映過來的時候,自己被那人狠狠地撞倒在地上,然後看到一個拳頭大的石頭向自己的腦門砸過來,他下意識地用手擋住自己的太陽穴。而那塊石頭剛好在他的手邊停下來了。
“不好意思,首長,你已經陣亡了。”
兩名T5看到對方三個人像土匪一樣開始瓜分自己身上的裝備時,那一刻連死的心都有,堂堂擅長偷襲的特種兵居然被三個菜鳥給偷襲,這要是傳出去自己的臉往哪兒放啊。但是出於規則,他們只好默認了對方的“搶劫”。
“這個頭盔不錯,晚上戴上還可以防寒。”肖然看着一個個子與他差不多的T5說道,也不管對方有沒有意見,但開始解開對方的頭盔了。
“你們也太過分了。”那名T5說道。
“首長,不要這樣說嘛。我知道特種部隊是一支隨時準備打敗敵人的部隊,所以在訓練的時候,我們的訓練標準都是以實戰爲標準的。現在我們身上什麼也沒有,出去了有許多敵人,他們裝備什麼都比我們好,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讓自己活下去,活下去了,纔有希望吧。再說了,按規定你已經“陣亡”了啊。所以這些裝備你也用不着了,你也知道山區裡晚上特別冷,萬一我們凍壞了怎麼辦?這責任可沒人負得起啊,但是首長你們不一樣了,你們會被帶回去的,不會有事的。”肖烈說完乾脆把對方的腰帶也解下來,看了看對方身上實在沒有可以東西撈的時候,他才停下來,完全不顧對方的眼神可以殺死一頭牛。
三人把對方的東西颳了一個精光,雖然這是第一次這樣做,心裡既緊張又有點興奮。肖烈是與特種部隊打過交道的,他知道自己這麼一干的話,那麼三人不上重點名單那是不可能的,估計接下來三人的路比別人更加艱難了。反正自己這麼做了,那就不怕什麼了。先過了這一關再說吧。
“風硬,扯呼!”
譚宏中打開一個信號發射器放在兩名T5的邊上,然後叫道向山的另一邊跑去了。只留下兩名T5在那裡又氣又笑的看着對方。
解決了裝備與食物後,三個人暫時沒有了後顧之憂,現在還有一個事就是晚上在哪裡過夜,肖烈在兩名T5身上沒找到夜視儀器,這不代表對方晚上不會出來,更何況到了晚上那是對方的天下了,相比這些選手手上什麼也沒有,那是十分吃虧的。
“看來這小子越來越有長進啊。”何少君收到前線的消息時說道。
“這小子是什麼人,會讓你這麼關心。”在何少君身邊的龐冰問道。
“你認識他的哥哥。”何少君說道。
“誰啊?”
“肖陽。”何少君低聲地說道。
“哦。”龐冰再沒有說話了。
“當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知道這小子與他哥哥一樣,都是一種從不服輸,看重感情,可以爲了朋友親人義無反顧的人,而往往這樣的人,越在逆境中越能發揮潛力。對於肖烈來說,他的參軍不會是一種一時的衝動。你知道這世上最厲害的力量是什麼麼?”何少君問道。
“是什麼?責任?”龐冰問道。
“不是,是愛。正因爲肖烈對母親的愛,對肖陽的愛,所以他纔會一次又一次地改變自己,在思想上發生了質的變化,他能很快的適話應自己所處的環境。就像今天下午,他並沒有接受過偵察兵系統的訓練,但是他已經在用特種部隊的思想去思考問題了。知道爲什麼我們的人爲什麼被栽麼?長期以來,在對面一線部隊還是別的部隊,我們都會生一種驕傲感,的確他們在裝備與軍事素質方面沒法與我們相比,在面對面的戰鬥之中,我們常常能以少勝多,這讓我們養成了輕敵思想,所以我們的人被襲了。”何少君說道:“但我更想看看接下來他們的表演。”
“像你這麼說的話,我也開始對他們感興趣了,狼羣裡如果沒有新鮮血液的話,狼羣是很快被消滅的。要不要給他們一點更多的壓力啊?”龐冰說道。
“看着辦吧,不用區別對待,也不用刻意對待。”
“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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