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丁師姐,把手放開,其他人見了不好。”
“啊!”丁碧瑤聽雷雨這樣說道,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一下將手放開,退了幾步,臉刷地一下紅透了,好在天黑,又在情急之下,衆人也關心雷雨的安危,見他平安無事的出來,心中也是一陣大喜,並沒有對丁碧瑤過激的動作,有太大的反應。
就在此時,一陣強大的靈力波動,隨着出現了三個人影。丁宗主、張宗主,和李敬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發生了何事?”丁宗主急切地問道,見到雷雨這般模樣,搶上前來,一枚丹藥,塞進雷雨嘴裡。
“差點就被那姓趙的人殺了。”雷雨見到三位大佬出現,剛纔拼命時,不覺間消耗了大量的真氣,一下見到親人,一陣倦意襲來,一個趔趄,就暈了過去。
張宗主反應最快,雙手扶住雷雨,一道柔和真氣輸入到雷雨體內,抱着他進了一間屋子。
雷雨清醒轉來,將前後的事向他們三位訴說了一遍,拿出裝着趙治安金丹元神的玉瓶,遞給了丁宗主。當然,隱藏了丘尚彪等人的出擊,隱藏了血雷珠之事。
丁宗主將玉瓶收到戒指中後,扶額相慶,一陣冷汗,從他頭上冒出,說了句:“太險了,好在那姓趙之人,貪生怕死,若當時他引爆金丹元神,你哪可能逃得掉一劫。還有幸好你小子遇事沉穩、機靈,見事不對,先放出了大陣玉盤,做了自保的準備,天意啊!”
一個煉氣期的人,竟然殺得金丹期修爲的趙治安,拋卻肉身,僅讓元神出逃,除了他三人相信外,換了誰也會說是天方夜談,打死也不會相信。”
“整個過程,全部在記憶晶石裡。”小石頭已作了記錄,並告訴雷雨,只記了他們的對話,所以雷雨纔將記憶石,拿了出來。
“他的肉身何在?”丁宗主問道。
“已被我發出的火焰燒成灰燼,不過他的儲物戒指等,全數被我得到,共有四枚。”
“去搜他的住所,將那他的弟子禁錮,逼他的口供。”丁宗主說道。
張宗主、李長老分別行事,一會功夫,就將姓趙的住所翻了個遍,丁宗主從那四個儲物戒指裡發現了巨量的晶石,及與白鵬飛往來的傳音符。
趙治安的儲物戒指中,一個玉簡,記錄了這些年來,與白鵬飛往來的晶石賬目。
那姓刁之人,的確是被趙治安種下了生死符,對他之前所作的事,沒有太多的記憶。
“師弟、師妹暫時待在這裡,協助雷雨,我立即帶此人回去稟報蘇掌門,看能否通過搜魂,找出一些頭緒,事關緊急!”丁宗主說道,抓住那姓刁的弟子,消失在了他們面前。
“雷雨,你不要動,多躺會。”丁碧瑤心痛地說道,臉上仍掛着淚痕。
“有張宗主輸入的真氣相助,丁師姐,我現在沒事了,剛纔是真氣消耗太大,流了太多的血,也有些緊張而已,現在服了丹藥,沒事了!”
高階丹藥的作用,的確強大,很快,雷雨的外傷就痊癒,有丹藥靈力補充,雷雨的真氣也都全部恢復,精氣神是更加的旺盛。
“唐師兄,礦區大陣的開啓法,是這樣的,……。”雷雨將如何開啓礦區大陣,告訴了唐永浩,要他立即接手,暫時負責礦區的一切事情。
清晨,冬日的陽光,灑向礦區,將皚皚白雪變成了金黃一片。
有張宗主、李長老坐鎮,雷雨留下一部分人守衛礦區,帶着十個人出發,向魔道藏匿地進發。他要乘着這機會,掃蕩魔道帶給礦區的後患。
昨天,聽了輪值的同門師兄彙報,魔道幾個宗門,人數並是很多,來礦區主要以騷擾爲主,夜晚出沒,潛伏在附近,射殺值守人員,製造恐慌情緒。
更多情況下,是趙治安故意煽布謠言,藉着魔道侵擾,爲貪墨的晶石找到些藉口。
“既然是這樣,那就去會會這些魔道之人,剿滅這些兇徒,同時也煅練隊伍!”雷雨說道,安排好值守人員後,率領這十個人就出發了。
同樣,雷雨告訴他們,三人一組形成的戰鬥能力的好處,先組好隊,以應付隨時會發生的戰鬥。
崇山峻嶺中前行,雷雨他們翻過了一座又一座山,在方圓幾十裡的大山裡搜尋,試圖找到一些魔道之人留下的蹤跡。
下午,當太陽快要落山時,雷雨他們來到一山埡口的樹林,見到不遠處的山坳裡,有一個小村莊,稀落的房屋,散落在那山坳。
“去那看看,或許今晚就在那歇息。”丁碧瑤說道,儘管有真氣在身,不過在如此陡峭的深山峻嶺中走了一天,大家真氣消耗也有些大了。
“先在這裡打坐,休息一會,等真氣恢復些,再前往那小山莊,休息時,仍以戰鬥小組編組,防止敵人偷襲。”雷雨吩咐道。
“桀桀! 看不出你這個小娃,警惕性還蠻高呢!”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出現在了樹林上空,幾十道人影,一下就將不大的樹林,包圍了起來。
一個乾瘦、面目猙獰的身影,落入雷雨他們的視線之中,來人是築基後期修爲,年齡大概在三十多歲。
神識掃過,雷雨知道了,這二十多人的隊伍,有七、八個修爲達築基初期,其餘大多爲煉氣七、八層境修爲。
雷雨所帶的十人中,有李楚元、肖德全、丁碧瑤、王婷軒四人,另外六人是從培訓人員中抽調的師兄,修爲有高有低,五到七層境不等的修爲,形成了四個戰鬥編隊,丁碧瑤跟在雷雨身邊。
“你們這是要幹什麼?”雷雨平靜地問道,殺了金丹期修爲的趙治安後,雷雨的自信心大增,面對築基期的人,他甚至都有些提不起興趣之感。除了六個培訓人員有些緊張外,李楚元四人,也沒將這些人放在眼裡,他們在家,每個週末,都與修爲高他們二、三個層次的人拼死對練,也習慣了實戰的打殺,加之還有雷雨在。
“幹什麼?交出儲物袋,否則要你們的命!”那人桀驁地說道,一副吃定了他們的樣子。
“哦,你就那麼自信,肯定能吃定我們?”雷雨笑着道。
“你這個小娃兒,簡直是不知死活,看我等會怎麼收拾你!”
“憑你?還差了點!”雷雨仍是平靜地道。
“動手!拿下他們再說。”那乾瘦之人高聲說道,率先祭出了他的長劍。
先前形成的三人一組的戰鬥小組,此時,效果一下就發揮了出來。每組,形成三角形,同時對付一個對手,怎麼講,也要輕鬆得多,如一把利刃,一下就刺穿了他們的防線,局部形成以多勝少。
李楚元四人,經過血雷珠中的修煉、每到週末就與高他們二、三個層次的僕從,實際對練,拼死相鬥,同樣吃了不少的苦頭,總想有機會展現一下。
上次擂臺上,因參加人數限制,看到那些受訓的師兄弟,在臺上的精彩表現,苦於無法親身參加,也都憋着一口氣,現在總算是有機會,在雷宗主面前露一手了,有雷雨在,他們真的什麼也不怕,特別是李楚元和丁碧瑤,對雷雨暗藏的恐怖實力,是有所瞭解的。
四人從各個方向出手,同樣沒有絲毫的花架子,出手就是既快又狠,瞅準攻擊目標,出手就是一招制勝,先將修爲與自家差不多的對手解決掉,此時又是三人一組,對敵時更是攻防、騰挪,得心應手。
剛拉開戰幕,李楚元的長劍,就鎖定了一個築基初期修爲的人,那人眼中的不屑,還未褪盡,倏然間,李師兄祭出的長劍,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其餘二人的長劍,也隨後而來,力道之猛,擋無可擋。那人哪曾料想,他們出劍會有如此迅捷,心道“糟糕”時,已連中三劍,李楚元祭出的長劍更是穿胸而過,帶着驚恐的目光,這位築基期的人,就悵然離開了人世,此時,雙方的對戰也僅有片刻。
現爲煉氣八層巔峰境的肖德全,在一個多月時間,境界就從七層巔峰境提升到了目前的修爲,更是奮勇當先,尖刀隊形,三下兩下,就解決掉眼前三個,七、八層境的魔道之人,出手之快,狀若惡魔,不斷地出劍,收割對手的性命,一身衣袍也被對手噴出的鮮血染紅一半。得手不饒人,這是他進攻的原則,他現在對雷雨,是死心塌地的信服了。
王婷軒同樣在這一個多月裡,受益非淺,原本清純、簡單的漂亮女孩,和丁碧瑤私人關係甚好,被張宗主推薦出來幫着雷雨做事,當時她還有些不情願,怕耽誤自己的修煉,結果是喜出望外,讓她一顆單純的心,對雷雨也產生出莫名的好感,同樣情竇初開的女孩,朦朧的情愫,產生出無限的遐想。
別小瞧她年紀不大,柔若無骨的模樣,漂亮的身段,此時卻是另一番景象,一條仙器下品的‘七彩綾裳綢’,流光溢彩,附骨之蛆,飄舞着向對手射去,一挽,就纏繞着對手的脖子,跟上的兩人,長劍同時祭出,就是一條鮮活的人命,分外的搶眼,也分外的厲害。
丁碧瑤的戰鬥,就更是好看了,漂亮的身段,如風中楊柳,一雙漂亮的大眼閃過,同時鎖定六、七個魔道之人,也不管他們的修爲高低,倏然祭出‘天一真水’,如滔滔江河,一下就將其全困在了‘天一真水’形成的重水力場之中。揚手,一百零九根‘天芒刺’激射而出,那些人本就被重水所困,突然間,一切都顯得是那般的沉重,擡手都很是吃力,更沒機會來躲避‘天芒刺’的攻擊,只一下,這六、七個魔道之人,就見閻王去了。
一個築基期修爲的魔道之人,見丁碧瑤如此強橫,瞬間祭出長劍,想對她進行偷襲,有雷雨護着,哪會讓他得逞,提醒了一句:“碧瑤,小心背後!”
丁碧瑤轉身,倏然祭出了‘七彩錦雲兜’,迎空籠罩直奔而來的長劍,沒有任何意外,祭出的‘七彩錦雲兜’發出一片光芒,將那人的長劍,輕鬆地收入雲兜裡。
“太好了,居然收了一柄仙器中品的長劍!”丁碧瑤興奮地對雷雨說道,“看我收拾他!”興奮中的她,輕舒粉臂,祭出‘天一真水’,兜頭罩向正在發愣的那個築基期之人,‘攝心鈴’飛出,只聽一聲清脆之音,他的神識,明顯被這鈴聲所惑,被‘攝心鈴’砸中,**都被砸了出來。
幾個魔道之人,見勢不妙,拔腿而逃,卻被雷雨以閃電般的鬼魅速度,追殺、全部消滅掉。
儘管人數不到一半,修爲也沒魔道的人高,可整個戰鬥暴發,卻是一邊倒,沒多大的一會,對戰就告結束。
不一會,整個戰場,也被打掃得一乾二淨,二十幾個魔道之人的儲物戒指/袋,全都上交給了雷雨。
“碧瑤,婷軒師姐,這次的戰利品,就由你倆來分給大家好了。”雷雨說道。
李楚元四人對這場戰鬥,倒沒有什麼,可那六個培訓的師兄弟,卻興奮異常,原本心裡還有些擔心的他們,沒想到,這四人會是如此的厲害,出手如風,根本沒有將高高在上的築基期修爲的對手,放在心裡,心裡除了佩服,也生出激動之心,“等培訓後,我們也能像他們那樣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