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處被大山環抱在其中的山谷,裡面看起來春意盎然,谷內百花爭豔,好不美麗。
不遠處還有一兩塊藥田,其中栽種着十數種靈藥,藥香飄出,靈藥上的每一片葉子嬌嫩欲滴,在陽光的照耀下點點靈光閃爍。
在另一處高山上,一條小瀑布宛若銀河從上面流淌下來,在下方形成了一個湖泊,不時還有肥大的鯉魚躍起,流光粼粼。
湖泊邊,有一些靈獸很悠閒的行走,種類較多,有靈鹿、靈馬等,不多時,還有一些靈禽從空中落下,振翅躍動,彩色斑斕,在湖泊邊很歡快的梳洗羽翼,其中赫然有某些古籍中記載過的黃金鶴。
而在湖泊邊緣那邊,還有幾座茅屋,有幾座石臺,還有一些藥磨,旁邊甚至還有幾隻彩雞走來走去,忽而拍打着翅膀,咯咯的叫個不停,附近還有一頭黃牛不時悶叫幾聲迴應着,一切顯得很有趣。
“這裡,好像一處世外桃源啊。”
端木寒感嘆道,這裡一切好似脫離了世俗中煙火氣,四周一片幽靜祥和,似脫離了塵世,一切與衆不同,讓人待在這裡心境也不禁安寧下來。
“咦,怎麼變得這麼熱鬧了,好像比上次離開時還多了一些珍禽靈獸。”
糟老頭也不禁喃喃自語,環顧四周,走了進去,但是那些珍禽異獸看到他,都沒有半點害怕,倒是那邊的幾隻彩雞對他咯咯的叫喊,很歡快的樣子,振翅欲飛準備撲過來,那頭黃牛還哞哞叫幾聲,大腦袋晃晃悠悠的,後面尾巴擺動着朝他走來。
“哎呀,是不是師父回來了?”
說話間,一個青年從茅屋中走出來,他大概二十三四歲,長相很平凡,沒有出奇之處,是那種扔到人海中都找不出來的那一種,唯一特別的是他的眼眸很明亮,好似星辰一般。
他一身青衫,很乾淨,一頭黑髮也梳理的整整齊齊,他很和藹面善,即使長相平凡,但此時微笑起來卻讓人如沐春風,讓人不禁想過去跟他親近,沒有一點陌生感。
而這就是端木寒此時第一次見到這個青年的印象。
青年走過來微笑的看着糟老頭,又看到後面的端木寒,眼神一亮,顯得很高興。
只是看到糟老頭一身邋遢,眉眼一蹙,不悅道:“哎呀,師父你這一出去就是半年沒回來,在外面又這麼邋遢,真是說不聽啊。”
“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
倒是糟老頭警惕的打量着這個青年,有些疑惑的問道。
青年聞言,暗歎一聲,露出一臉果然是這樣的表情,這才說道:“師父,您又忘記我了,我是你徒弟畢書啊。”
“你是我徒弟?怎麼可能,我徒弟明明在我身邊。”
糟老頭不悅的說道,他一把拉過端木寒說道。
突來的一幕頓時讓端木寒心中咯噔一下,暗道完了,這回裝不下去了,遇上正主了,端木寒可是害怕這個有些瘋癲的老頭突然反過來給他一掌,到時候他連哭都沒地方哭去了。
“師父,我是畢書啊,您真的沒有印象嗎?”青年揉了揉額頭道,好似對糟老頭也很無奈。
“畢書,這個名字好像有些印象,畢書,你當真是我徒弟嗎?”糟老頭圍着青年畢書打轉,想了想,有些疑惑不清。
“是啊,我是畢書,自然是你徒弟了,自小跟隨在您身邊的畢書啊。”青年理所當然的點頭道。
“對啊,你是畢書,你是我徒弟。”
糟老頭回想了一會之後,高興的說道,很自然的摸了摸青年的腦袋。
突然,他轉過身來朝端木寒喝問道:“等等,我真正的徒弟在這裡,那你又是誰,竟敢冒充我徒弟。”
說着,糟老頭身上一股氣息露出,很強大,一股強烈的壓迫感席捲而來,頓時讓端木寒心臟猛跳,暗道糟糕,身份被識破,這老頭又開始瘋癲了。
“哎呀,師父您又忘了,他可是小師弟啊。”
青年畢書見狀,連忙走上前來擋在糟老頭面前說道,拉着端木寒,一臉親切樣。
“什麼,小師弟?”端木寒都傻眼了,這怎麼還變成小師弟了?
“小師弟?我還有另外一個弟子嗎?”糟老頭也不禁懷疑道。
“那當然了,您真是記性越來越不好了,這可是小師弟啊,是您新收的,難道你沒有一點印象了嗎?”畢書連忙點頭說道,暗中拉着端木寒的衣袖。
端木寒心神一動,連忙也跟着點頭道:“是啊,師父,您怎麼把我忘了,只記得師兄不記得我了。”
糟老頭聞言,又是一副沉思模樣,過好久才點頭道:“原來我還有一個小徒弟啊,哎呀,真是老糊塗了,我都忘了,怪不得我看見這小子就很熟悉,原來真的是我小徒弟啊。”
端木寒聞言,真是一陣無語,老頭身上的壓迫性斂去了,他才放下心來,只是這個強大又瘋癲的老頭讓他很是無奈,心怕要是哪天他有糊塗起來,冷不防的給他一下,那他可真是沒地方訴冤了。
“是啊,師父,看來你離開太久了,所以連小師弟都忘記了,真是的,走走,我今天煮了您最喜歡喝的湯,甚是滋補,您快品嚐一下吧,小師弟也一起來吧。”
“呵呵,太好了,我正好嘗一下,我可還記得畢書的手藝是一等一的。”糟老頭聞言,立馬眉開眼笑,拉着畢書往裡走去。
端木寒看着這一切,好半天都沒回過神來,沒辦法,暗歎一聲,他也只好在這裡住下了,當下收拾心情,跟隨他們走進去。
夜晚,吃飽喝足之後,糟老頭到屋內睡着了,只有端木寒跟畢書在另外房間交談着。
“在下端木寒,剛剛真是多謝兄長的解圍。”端木寒道謝,要不是畢書剛剛解圍,他只怕性命不保。
“呵呵,小師弟不用客氣,師父他老人家也是修行出了差錯纔會這樣,既然你被帶到這裡,以後我們就是師兄弟了,互相照顧吧。”畢書依然沒有改口,笑着說道,很友善。
“修行出了問題,老...不是,師父他不是很強大嗎,怎麼修行還會出問題,變成這幅癲狂模樣?”端木寒不解。
“唉,世間修行各異,又是無止境,誰也說不準。”畢書嘆息道,講述了一番。
“這樣,以後就請師兄多關照了。”
端木寒說着,便起身行禮道,而畢書也很自然的承受回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