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城都亂了,兩國修行者奔逃不及,被端木寒衆人追上,死傷慘重,其中化神境高手已經死了兩個,結丹期高手也死傷大半,就是渡劫期強者都岌岌可危,局勢開始被控制下來。
“一個都不能放過。”
侍衛長吼道,帶領一衆侍衛出擊,勢不可擋,一旦追上就是必殺之勢,令人膽寒。
“咳,老了。”
德叔停下腳步,他之前已經跟先天高手拼殺過,精氣神損耗也不小,再說他身上也有隱疾,能夠堅持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
“德叔,您沒事吧?”
端木寒、郭毅連忙問道,很是擔心。
“不礙事,要不是你,老頭子還堅持不到現在,說不定剛纔就已經死了。”
德叔微笑道,看着端木寒,感覺看不透這個少年,真的很神秘,他身上誰也治不了的隱疾,竟然被他初步化解了。
“德叔,您放心吧,這一戰過後,我再幫您治療。”端木寒說道。
“呵呵,好,那就再麻煩你了。”德叔點頭道,欣然接受這個少年的好意。
“呵呵,既然你命不久矣,何不早點死去。”
倏然,異變再生,一箇中年男子猛然竄出,手持一杆戰矛刺出,殺光迫人,直取德叔而來。
“什麼?還有一個先天高手?!”
德叔連忙上前擋住,將兩個少年拉到後面,不然身邊兩個少年都承受不了一個先天高手的必殺之招。
“噗!”
匆忙一擋,德叔猝不及防,整個人都被震飛出去,一口鮮血噴出,臉色變得蒼白。
“德叔!!”
端木寒兩人心驚,急忙奔去察看,卻見德叔腹部有一個恐怖傷口,鮮血直流,手掌也差點碎掉,傷勢太重了。
“咳...想不到竟然還有一個先天高手隱藏在城中,你是北涼國的,還是武周國的?”
德叔臉色極爲不好看,一雙眼眸有些黯淡,更重要的是他體內的暗傷被這一擊給牽引起來,多重發作,生命岌岌可危。
“呵呵,我是武周國的修士,原本只是想看熱鬧,看你們如何被滅,想不到現在局勢被逆轉,不過看來我還是先見之明,沒有如同那八人一樣跳出來,不然現在也已經死去了吧。”
中年男子冷笑道,很得意,原本他都要退走了,不想會遇上德叔,也看出他的狀態很不好,這在他看來是天賜良機,才突然偷襲得手,現在看來,他可以先解決這個老頭了。
“咳,武周國的人,你難道真的要與我們不死不休吧,若是你再動殺戮的話,郭俠、軒轅德宇迴歸,你們武周國勢必要遭受大難。”德叔說道。
此時狀況極爲不妙,兩大侍衛長都去追殺兩國高手了,不知道這裡的異變,而他性命垂危,哪裡擋得住這個中年男子。
“呵呵,殺了你們,誰會知道,所以,就請你們去死吧。”
“這兩個少年莫不就是郭俠的兩個兒子,也好,也一併陪你上路。”
中年男子誤會了,殺機顯露,殺氣逼人,步伐邁來,手中戰矛綻放光芒,眼見就要落下。
“梵天聖手!”
端木寒心急,全身真元催動,極力施展神通,光芒迸現,直衝過去。
“米粒之光。”
中年男子見狀,很是不屑,戰矛揮出,砰然一聲,就將端木寒神通打爆,沒有半點影響。
“一個小小的結丹期,能夠施展出這樣的神通,也是不易,不過就是這樣,更加不能放過你們。”
中年男子說着,腳步加快,手中戰矛發揮出恐怖殺光。
“怎麼辦?!”
端木寒、郭毅兩人驚住了,這怎麼抗衡,他們兩人才結丹期修爲,根本無法對抗一個先天高手。
“噗!”
突然,卻是德叔拼死站出,他一手演化神通,那是一隻非凡的生物,宛若一隻玄武,吼嘯而出,在前面炸開,強大的氣息衝擊四方,一時間,德叔、端木寒、郭毅三人都被震飛出去,而德叔也臉色更加萎靡,連吐幾口鮮血。
“老傢伙,臨死還有這樣的本事,對土屬性神通領悟到這種程度,竟然可以化出玄武之勢,但是你終究還是老了,不行了。”
中年男子也受到衝擊,手臂有一道傷口的,但是他實力不凡,德叔的神通無法對其造成致命傷害。
“困獸之鬥,根本無法改變你們的命運,都去死吧。”
中年男子再次殺來,這回,手中戰矛威勢更加強大,做刀狀劈斬下來,這一擊憑德叔現在的狀態根本抵擋不住。
“砰!”
四方再次遭受衝擊,一陣震盪,周圍一些房屋都倒塌了,土石崩碎,煙塵四散。
倏然,一道身影從中飛出來,竟然是那中年男子。
“咳...怎麼會這樣,是誰?!”
中年男子臉色這回蒼白了,他遭受重大打擊,而且剛剛還有一種心悸的感覺,宛若被一頭兇獸盯上,毛骨悚然。
“嗝,好酒啊。”
煙塵中,一道身影顯露出來,是一個老人,一臉皺紋,渾身邋遢不堪,活脫脫就是一個乞丐樣,他正晃晃悠悠的拿着一個酒葫蘆喝了一口。
“啊!老人家,是你?!”
端木寒驚訝無比,這個老人不是別人,正是前幾天他在大街上看到的老人,當時就覺得他有問題,看似平凡,卻好似有一股強大的力量蟄伏,當初給端木寒的那種感覺,他沒有忘記。
“你....你又是誰?”
中年男子怒喝道,這樣一個糟老頭竟然破掉他的殺招,還將他擊退,這絕不是一般高手可以做到。
“嗝,你可願跟我走?”
糟老頭沒有回話,視若罔聞,而是看向端木寒這樣問道。
“什麼?跟您走?”
“爲什麼?”
端木寒一怔,不知道眼前這個糟老頭是什麼意思,他很是不解,說起來他們這不過是第二次見面而已,端木寒怎麼可能會平白無故的跟這這個奇怪老頭離去。
“爲什麼?因爲你是我徒弟啊。”
老頭想了一下後,理所當然說道,拿着酒葫蘆,又有些不滿。
“徒弟?!”
端木寒愣住了,這是怎麼回事,這奇怪的老頭怎麼說自己是他徒弟。
“怎麼,出來這麼多天,連我都不認了嗎,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老頭更加不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