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哪一頭來插手,給我走出來。”
端木寒不耐煩說道,他看向人羣中,那邊有一股非凡氣息散透出來,是個高手。
“大膽,不得無禮。”有人立馬呵斥道。
“不用這樣,想不到我寶樹城真是藏龍臥虎,一處客棧洞天就隱藏着一位年輕天驕高手,着實驚人。”
說話間,來人在簇擁下走出來,是一個白衣男子,不過二十幾歲,劍眉星目,俊朗英武,此時一臉微笑給人很好的印象。
他一出現,周圍羣衆莫不自覺到讓開一條通道,有人甚至不禁低下頭顱,默默行禮。
他一身白衣,非常乾淨,好似纖塵不染,縹緲非常,他徑直走過來,還邊讚賞端木寒。
“果然年輕俊傑,年紀輕輕就一身修爲深不可測,真元深厚,少有人可以媲美。”
“我寶樹城不僅來了談無雙、扶英等道兄,還隱藏着你這位不凡道友,真是令我寶樹城光芒璀璨啊。”
來者打量着端木寒,眼眸中有欣賞,但是這種姿態卻讓端木寒有些不喜,感覺對方是以上位者到身份來跟他說話。
“你是何人?”端木寒直接問道。
“呵呵,倒是在下唐突了,我名寶日龍圖,爲寶樹國唯一的皇子。”
來者報上姓名,讓端木寒也是一怔,這位身份確實不凡,雖然寶樹國是個小國,但是有了這株靈根存在,也成爲不凡的國度,一國的唯一皇子,未來豈不就是一國之主!
“請柬也是你發給我的?”端木寒問道。
“是的,請柬是我親手寫的,正是要給道友的,後天會有一場天驕聚會,我偶然間聽到了道友的名字,這才讓手下人來請你的。”
寶日龍圖說道,隨即他臉帶怒容,直接一腳將那總管踢到一邊,呵斥道:“我讓你來請道友,可是你爲何沒有禮貌行事,卻在這裡鬧出這些風波出來,還怠慢了我的客人。”
那中年聞言,立馬惶恐到跪過來,不斷磕頭告饒:“皇子饒命,是屬下該死,不該縱容底下人胡來,求皇子饒命啊。”
“來人,削他修爲,免去府中職務,打入牢中。”
寶日龍圖說道,非常乾脆,當下就有數人從他身後走出來,將一直告饒的中年男子拉出去。
“將這些人也帶出去,依**處。”
......
“道友,我爲下面人的無禮向你致歉,我確實是有誠意的請你赴約的。”
一國皇子寶日龍圖說道,他態度看起來很誠懇,姿態也放低,讓人不由心生佩服,配合他身上的氣質,倒是更加令人點頭,無比嚮往。
“皇子這麼說,實在令我汗顏,我也是太沖動了,這樣吧,之前的一切都是誤會,我也沒放在心上,就這樣隨風散去,一杯水酒泯恩仇。”
既然人家一國皇子都放低姿態了,端木寒也沒有繼續深究到道理,況且人敬一尺,我敬一丈,他即使心有懷疑,也就算了。
不過周圍衆人聽到他這麼說,卻是一陣腹誹,什麼太沖動,什麼誤會沒放在心上,剛纔動手的時候可是一點都看不出來啊,沒看那羅遲三人都慘不忍睹,奄奄一息的樣子嗎,修爲被封,都不知道流了多少血,都不知道要多久纔可以恢復過來。
“這少年看起來清秀俊朗,但是心地還真是黑啊,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真是厲害,我不及也。”
“嘿嘿,一個一言不合就出手的人,哪裡會是簡單之輩,沒看那總管被廢去修爲,那少年都沒有開口說一聲嗎?”
不過,話雖然這麼說,不管衆人心中如何腹誹,都沒有覺得端木寒過分,畢竟事情的起因,大家都看的一清二楚。
“道友真是好胸襟,這樣吧,道友後天赴會,我再以酒敬你,大家也交個朋友,不是甚好嗎。”寶日龍圖聞言也是表情一怔,最後才說道。
“這樣啊,好吧,皇子相邀,豈有不去之理,再說我也很想見識一下其他英傑高手。”端木寒想了一下後點頭答應了。
“好,那就告辭了。”
寶日龍圖這便帶人離開,這也出乎一些旁觀者的意料,原本還以爲這會是一場爭鬥呢,不想就這樣散去了。
端木寒看着對方離去,臉上很平靜,但是心中卻感到有些不對勁。
“是我的錯覺,想太多了嗎?”
端木寒眉頭一蹙,心中還是察覺不對,但是也無法肯定,便不再理會,徑直回去了。
到了後天晚上,不等端木寒動身,就已經有人駕車來接他了。
很意外,端木寒還以爲是要接他前往寶日龍圖的府邸,結果發現一看,並不是。
前面是一個巨大的湖泊,此時湖中波光嶙峋,燈火輝煌,定睛一看,那是數十艘船舫,燈火通明,彼此在湖中相互印襯,看起來別有一番風味。
乘着小船過去,在每艘船舫上,都有一個美麗女子在迎接,約間還有絲竹絃樂傳來,很是好聽,從船上還有歡聲笑語,十分熱鬧喧囂。
“端木公子,請,皇子將會出現在這艘船上。”爲端木寒引路的人說道。
這是一艘青銅色古船,不知是什麼材質造成的,恢弘又龐大,是這個湖泊中最大的一艘,這也彰顯了寶日龍圖身份不凡。
端木寒自己走了上去,裡面很熱鬧,有不少青年才俊,大多都是結丹期修爲,除了最裡面的一兩人,他們正在熱烈的交談,笑聲頻出,很是熟絡,看起來又很和諧。
端木寒暗皺眉頭,他性格一向不喜歡這種熱鬧到場面,走了進去,更加感覺格格不入,因爲沒有一人是相識的,這時候他發現,來參加這什麼勞子聚會,是個錯誤的選擇。
“咦,你也是受皇子殿下邀請來的人嗎?”
這時候,旁邊有人注意到端木寒了,是幾個青年男女,一看過來,又是奇怪,對端木寒很陌生,而且年紀很輕。
“是的。”端木寒點頭說道。
“小兄弟,看你年紀不大,卻能夠得到皇子殿下的邀請,必將有不凡過人之處,不知如何稱呼啊?”
幾位青年男女倒是很客氣,打量着端木寒問道。
“在下端木寒,不過是一介散修,哪裡有什麼不凡過人之處?”端木寒微笑着謙虛說道。
“端木寒,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啊?”一個美麗女子聞言,疑惑着回想說道。
“端木寒,你不會就是昨天大打出手,將皇子殿下的一衆手下打傷的端木寒吧?”很快,有人想起來了,登時驚呼道。
“如果寶樹城中沒有第二個人叫端木寒的話,那就是我了。”端木寒點頭,沒喲絲毫掩飾的意思。
“真的是你!”
周圍幾人感到很是意外,嘩的一聲都退後幾步了,好像遇上蛇蠍一般,讓端木寒很是無語。
“我說你膽子也太大了吧,連皇子殿下府裡的人都敢打傷。”
“我說你這樣冒犯了皇子殿下,等下他到了之後,可是要跟他陪酒致歉,不然太失禮了。”
旁邊有人說道,有勸誡的意思,好似這是很不得了的事情。
“是非自有公斷,我爲何要道歉,難道按照你們的意思,我就要站在那邊受辱不成?”端木寒臉色一沉,直接喝問道。
“嘿,你怎麼不知好歹,皇子殿下是什麼身份,你已經衝撞了他,就該賠禮道歉,再說皇子還沒有追究你的過錯,雖然皇子殿下寬宏大量,不再追究,但是於情於理,你都應該賠禮纔是啊。”
身邊幾個美麗的女子立馬不悅的說道,有譴責的意味,認爲端木寒不識擡舉,有些狂妄。
“哼,那或許是你們才應該做的事情,我可做不來。”
端木寒心情一下變糟,看着四周那些帶着譴責跟鄙夷他的眼神,更加感到自己真是愚蠢,竟然會來參加這種聚會。
當下他轉身就要離開,但是後面幾人卻不答應了,有幾個青年男子站出來攔住他。
“小兄弟,你這是要離開嗎?”
“不錯,跟你們沒有話題可聊,無趣的很,我要離開。”端木寒直接了當的說道,當時就讓在場很多人臉色一變,眼神不善的看着他。
“我說小兄弟,一看你就是剛出道不久吧,不然怎麼會這麼不懂規矩,要知道,尊卑有別,既然皇子不計前嫌的請你來此聚會,你就更不應該獨自離去了,這樣顯得不禮貌吧?”
“不錯,皇子殿下胸襟寬廣,不與你計較什麼,但是我們可看不過去,你若是要離開不妨等會敬皇子一杯水酒致歉,這不是皆大歡喜嗎?”
周圍青年男女皆說道,都要攔着端木寒,不願他就這樣離開。
“小兄弟,大家都跟你說話呢,這是在爲你提供彌補過錯的機會,你可要好好把握,畢竟事關你今後的前途。”有人‘關懷’說道,臉上卻帶着嘲諷之色,有看好戲的意味。
“你們有病吧,而且很嚴重。”端木寒開口道,斜着眼睛看着他們,宛若看小丑一般。
話一出到,頓時場中一下寂靜,出現了僵場,眼眸怪異的看着端木寒。
“小子,你這是什麼態度,我等好意爲你化解過錯,你敢這般侮辱我們。”
攔在端木寒前面到幾個青年男子怒斥道,一臉陰沉,不懷善意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