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賭莊大門,高懸主動向衆人告辭,並且約定明日再見,天涯跟那人客氣了幾句,帶衆人離開。走了沒多遠,心兒便忍不住問道:“原來你真的會賭錢啊!”
姝萱笑道:“雕蟲小技而已,走,咱們先找個大酒店住下,好好吃一頓,本姑娘請客,嘻嘻。”
天涯道:“這樣也好,我們此次行程,雖然經歷了青州城大戰的兇險,但總的來說卻還算順利,如今父親、嶽叔叔一家和天龍堂三位堂主也加入了鐵血盟。今日就由姝萱做東,我們慶賀一番。”
衆人當真是老實不客氣,直接去了天龍城最大的一家酒店,酒菜飯食全挑貴的點,還預定了十八間上房,這其中,翼兒姐妹一間,嶽驚濤夫婦一間,林辰夫婦一間,阿長夫婦一間,其餘人等一人一間。這般消費即使是天龍城最大的酒店來說也是少見的貴客了,夥計們跑前跑後的忙活,掌櫃的親自前來贈送了一罈美酒,又與衆人攀談了一會兒才款款離去。這頓午飯一直吃了兩個時辰,俗話說的好,感情全在酒裡了,幾杯酒下肚,衆人的距離又拉近了不少,酒足飯飽之後,各自回房沐浴休息不提。
次日一早,天涯推開房門時剛好看到了也從房中走出的龍逍,父子倆相視一笑,龍逍道:“這麼多年,你早起的習慣還是一點兒沒變。”
天涯向父親道了早安,已經有店小二迎上來問好,說早餐已經準備妥當,只等衆人起牀。天涯打賞給小二一枚金靈幣,那小二收取小費時手都在顫抖,這哪裡是小費啊,隨即,態度變得愈發謙恭了。因爲有着比賽時間的規定,衆人也都沒有睡懶覺,不過一會兒時間,就都起牀洗漱完畢了,在酒店大廳吃完早餐,一行人又浩浩蕩蕩的朝興盛賭莊走去。
都城門口依舊圍着很多人,而且還有一個熟悉的身影也站在一旁,正是高懸,高懸見天涯一衆到來,急忙上去打招呼:“小兄弟,姝萱姑娘,你們來了,在下今天來得早,就在這裡等着諸位了。”
天涯笑道:“高大哥倒是有心,走吧,我們一起進去。”
賭莊門口還是昨天那兩名圓滾滾身材的兩名負責人,不待二人說話,姝萱手掌攤開,代表着參賽資格的玉牌出現在手中,除天涯外,其餘衆人都將門票亮了出來,兩名負責人盯着姝萱看了好大會兒,原本以爲參賽的應該會是那名黑衫少年,沒想到竟然是這位姑娘,天涯從旁輕咳的一聲,兩名負責人急忙收回心神,伸出右臂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道:“諸位請進,預祝姑娘好運。”
天涯微微的點頭表示迴應,一行人便走進了賭莊。感受着衆人身上散發出的那股自然而然的傲氣,同在人羣裡的高懸下意識的挺了挺自己的腰板,咳嗽一聲,這種感覺,真好!
兌換處,那名女子見衆人到來,露出暖心的微笑:“諸位早,歡迎光臨,今天的比賽在二樓進行,祝願姑娘今日好運!”話說完,已經又有一名女子從牆邊走來,負責引導衆人上樓。
行進間,那名女子向衆人介紹到:“今天是第二輪比賽,比試的項目是麻將,昨天晉級的二十人將分爲五組進行比試,每組勝出一人蔘加明天的決賽。”
聽那名女子說道麻將,天涯衆人都是一頭霧水,姝萱倒是興奮的很:“打麻將呀,這個好,我好久都沒打麻將了。”
天涯問道:“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什麼是麻將。”
姝萱揚了揚眉毛道:“這你就不懂了吧,麻將是一種四人玩的骨牌遊戲,多用獸骨、竹子和金屬做成小長方塊,長方塊的一面刻有花紋或者字樣,一副麻將共有一百四十四張,其中字牌二十八張,刻有東南西北中發白各四張,花牌八張,春夏秋冬梅蘭竹菊各一張,序數牌一百零八張,分爲筒子牌、萬字牌和條子牌各三十六張。
開局將一百四十四張牌全部打亂,稱爲洗牌,洗均勻之後,每人碼三十六張牌,兩張牌上下摞在一起爲一墩,各自爲十八墩,並碼成牌牆擺在自己面前的桌上,四人牌牆左右相接成正方形,稱爲碼牌,然後由其中一人坐莊,莊家擲骰,三顆骰子的總和所得的點數就是開牌的基數。以莊家爲第一位,按逆時針方向順序點數,數到點數的位置爲開牌的牌牆。
從右向左依次數到與點數相同的那一墩,由莊家開始抓下兩墩牌,下一家再按順時針方向順序抓牌,直到每個人抓三次共十二張牌,再由莊家跳牌抓上層兩牌,其他人依次各抓一張。莊家共有十四張牌,其他人各有十三張牌,如果手中有花牌的話呢,就從牌牆的尾端取一張牌替換,稱爲補花。
然後便是行牌,由莊家打出第一張牌開始,過程包括抓牌、出牌、吃牌、碰牌、開槓、補牌直至和牌或荒牌,具體的規矩太多了,就不跟你們說啦,這位姑娘,我說的對不對呀?”
那名女子向姝萱伸出大拇指:“姑娘說的對極了,一看就是個中高手,麻將就是這樣打的。”
姝萱點着小腦袋,高興地說道:“嗯,那當然了,你眼光不錯,你們就等着本姑娘得勝歸來,繼續請你們吃大餐吧。”
見姝萱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那女子不禁提醒道:“姑娘可不能大意,昨天晉級的二十人中可有不少都是名震京城的賭場老手,有一些更是修靈高手,還有很多善於作弊的老千,一定要小心應對才行的。”
姝萱眼珠子轉了轉:“出老千麼?那就試試。”轉頭又對天涯說道:“一會兒牌桌上如果有靈力波動的話,你出手將它們全部壓制住,剩下的交給我。”
天涯默默的點了點頭,原來這就是他這個助手的作用。姝萱的話倒是讓那名女子多看了天涯一眼,心中暗道:到底還是年輕啊,這少年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修爲能高到哪去,看來這位姑娘今天要吃癟了。
二樓,整體佈置倒是類似於劇場,分爲參賽區和觀衆區,參賽區是位於前方的一張長方形臺子,臺子上已經擺好了五張桌子,觀衆區是位於臺子後方一排高過一排的弧形座位,天涯擡眼一掃,起碼可以坐近千人。座位後面都貼有序號,按照門票上的序號可以很方便的找到自己的座位,鐵血盟一衆的座位都集中在第五排。
此時,觀衆區裡已經就坐了不少人,相互小聲的交談着。安排好衆人的座位後,那名女子引導着姝萱和天涯跟她去了後臺。後臺和前臺之前只隔着一層幕布,所謂後臺,其實是一間屋子,屋子裡擺着許多桌椅,桌子上擺放着茶水和點心,女子將姝萱和天涯帶進後臺後,又有一名女子主動迎了上來:“請出示二位的玉牌。”
姝萱將玉牌展示給那女子,女子道:“二位請跟我來,這裡是休息區,二位可以在這裡先用些茶水和點心,耐心等待比賽開始。”說完,女子引導二人在一張桌子上坐了下來。
休息區裡的人也不少,不過二人的到來還是引起了衆人的注意,因爲在場的貌似就只有姝萱一個女子,而且還是一個極爲漂亮養眼的女子……面對四周射來的火熱目光,姝萱倒是面不改色,一雙美目都鎖在天涯身上,平時有心兒、皓兒和她一起陪在天涯身邊,除了抱着天涯的胳膊,她什麼也做不了,此時二人獨處,姝萱心裡不禁泛起了漣漪,面色也不由得有些紅暈,抱着天涯的胳膊,緩緩的靠了上去。
天涯先是一怔,隨即釋然,他與姝萱、心兒的關係早已經是公開的秘密,這一點天涯也早就接受了。姝萱的頭髮有一股特殊的香味兒,不濃烈,但卻沁人心脾,天涯深吸了一口氣,道了一聲好香。姝萱臉上盪開笑容,將天涯抱得更緊了,感受着他的呼吸,聽着他的心跳,姝萱的心靜謐而幸福,小聲對天涯說道:“等我們回去,就娶我,好不好?我和心兒都說好了,我們不介意彼此的存在,只要能陪在你身邊,就是最幸福的事情。”
天涯露出舒心的微笑,這樣的結果是再好不過的,一轉眼,他們都已經二十多歲了,對於女子而言,真的不小了,這次接回了父親,雙方父母齊備,是應該許二女一個家了。又狠狠的嗅了一下姝萱的髮香,天涯將臉貼在了姝萱的額頭上,寵溺的說道:“好,回去我們就成婚,再不拖了,這些年,已經讓你們等了太久。”
姝萱原本只是一提,沒想到天涯竟然答應了,心中滿是驚喜和感動:“天涯,我終於可以嫁給你了,真好。”
天涯笑而不語,看向姝萱的眼神中佈滿了溫柔,讓姝萱深深陶醉的溫柔。二人旁若無人的秀恩愛,殊不知四周的目光全部都聚焦在他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