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安可是真的怕啊,他還年紀輕輕的,可不想這麼年輕就早夭。
不過鬼臉猴倒是沒給他太多廢話的機會,從車上扯下了幾個jun用帳篷,然後丟給了趙長安和司徒摘月,不客氣的說道:“準備準備,晚上在這裡安營紮寨。”
趙長安想反抗,但是在他看到周圍那麼多“動物”面具後,到底還是放下了這個心思,重重的點頭,咬牙道:“行,哥,只要是你開口,兄弟一定幫你給辦好了。”
說着話,他還踹了一旁的司徒摘月一腳,大聲道:“發什麼愣呢,你這呆嗶,沒見我大哥讓你安帳篷呢?還傻站在這裡幹什麼?等着人家請你啊?告訴你啊,我是我大哥的人,他要是想揍你,那我可拉不住,也不會去拉!要知道我們十三生肖可是情同手足,從小一起長大的。”
趙長安滿臉嘚瑟的就給了司徒摘月一個後腦勺,自來熟的搭着山羊的肩膀,笑道:“羊哥,你就放心吧,這小子要是敢跑,我非敲斷他的腿腳不可。”
山羊隱藏在面具中的嘴角抽了抽,遇到這種自來熟的呆嗶貨,就連他都無語了。
司徒摘月倒是習慣了,抱着帳篷,一瘸一拐的就走向了前方的一片空地。這是密林中僅存的一片空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就那麼巧,似乎被火給故意給燒成了一個圈似的,正好可以容納他們搭建帳篷圍在一起。
趙長安跟在司徒摘月的身後,時不時的催促一句道:“小子你可注意點啊,別讓我知道你有企圖逃跑的想法,要不然我可翻臉不認人了。”
說着話,趙長安一邊嘀咕一邊就向着一旁的密林中走去,同時嘴裡碎碎念道:“我草,尿急了,等等我先尿一下。山羊哥,你看着點這個小子,別讓他跑了啊。”
趙長安滿臉自然的走進密林之中。然後,他一個下蹲,就要開始衝刺。
“哼,一羣傻逼,跟我比智商,小爺我分分鐘玩死你們。”趙長安的臉上閃過一抹自傲,下一刻,他臉上的表情僵硬了。
在前方,一棵三人合抱的大樹上,鬼臉猴雙手插在褲兜裡,斜靠着大樹,站在一根僅有成人小臂粗細的衍生枝椏上,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目光看着趙長安。
趙長安臉上的笑容當即僵硬了起來。
“幹嘛啊,小便還要蹲着。”鬼臉猴譏諷,此時趙長安已經擺出了衝刺的姿勢,只要一步踏出,就能連貫且不停留的用一百八十邁的速度、瀟灑的消失在衆人眼前。
只是現在鬼臉猴就攔在前面,趙長安肯定是沒法跑了,索性他也光棍,厚着臉皮辯解道:“哦,小時候長得像個娘們,經常在女生廁所尿尿,所以習慣了用蹲着的。”
說着話,趙長安很自然的解開皮帶,就這麼蹲了下去。
鬼臉猴眼中的那抹嘲弄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則是深深的震驚。這尼瑪的,得多不要臉才能做出這種事情啊?而且還能做得這麼自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一點害臊的樣子都沒有。
這時候,鬼臉猴也算是反應過來了,趙長安根本就是個沒臉沒皮的無賴,你跟他說什麼都沒用,只要能活下去,或者跑掉,他再沒節操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趙長安很快就小解完了,滿臉的自然,根本就沒有半點不好意思的樣子,甚至還擡起頭,對着鬼臉猴招呼道:“哥,你站在那裡多危險啊,要注意點安全,你可是我們這羣人中的主心骨,別出了意外,那樣大家都不好受。”
趙長安是滿臉真誠的說出這句話的,甚至還紅了眼眶,就跟多關心鬼臉猴似的。
鬼臉猴眼皮子跳了跳,終於還是沒能說出什麼話來。他已經明白了,跟趙長安扯嘴皮子是沒用的,他再沒下限的話語都能說得出來,跟他較真,只能難受了自己。
索性他也不想太多,直接揮揮手,就讓趙長安離開了。
趙長安回到營地中,發現老虎和山羊已經開始幫忙扎帳篷了,至於其他生肖,則是分散在四周,消失在了密林之中。趙長安知道,這些人是去放風去了。只不過他們這麼神神秘秘的,到底是要幹嘛呢?
這點讓趙長安很疑惑。
“哥,你看看你,你怎麼親自動手了,這種事情讓小弟來就行了。”趙長安滿臉不樂意的搶過了山羊手中的帳篷,抱怨道:“你是不是看不起小弟,當小弟還是小時候那般柔弱無骨呢?這些年也多虧了你們的照顧,我已經長大了,不需要你們再保護了,這些事情我一個人可以的。”
山羊懵逼了。
誰他嗎跟你一起小時候了?誰他嗎保護你了?你忘記了你好幾次差點被我們打死嗎?就算你忘記了你差點被我們打死的事情,可是毒蛇的仇恨呢?我們難道還能忘記?還能跟你當兄弟?
他是真的不懂趙長安的想法了,覺得這已經不是臉皮厚不厚的問題了,而是人類道德良知以及底線和尊嚴的問題,這個問題的高度已經上升到了另外一種境界,是一個正常人,對世界觀和人生觀的認知境界。
可是在趙長安這裡,卻完全不管用了。他根本就不管你什麼世界觀人生觀的,反正扯關係又不要錢,說不定還能讓他們放鬆警惕,自己好悄悄跑掉呢。
所以趙長安無節操無下限的使勁套近乎,對待敵人如同陽光般溫暖,對待“自己人”司徒摘月,就如同寒雪般冰冷。
他仗着和十二生肖深厚的“兄弟”關係,對着司徒摘月呼來喝去,隨手就把自己手中的帳篷塞到了司徒摘月的懷中,同時嘴裡不耐煩的呵斥道:“快點啊你,不知道時間寶貴嗎?耽誤了我們哥幾個的大事,你承擔的起嗎?”
司徒摘月擡頭,瞬間就看到了趙長安的嘴型。
“跑不跑?”
趙長安的意思清晰的傳達到了司徒摘月的腦海中。司徒摘月跟着開口,用嘴型說出了一十二個字。
然而……
趙長安懵逼了,他根本就看不懂脣語,傻乎乎的站在那裡,絞盡腦汁的想着司徒摘月的話語是什麼意思。
這時候司徒摘月也看出了趙長安不懂脣語,他有點無奈的翻了翻白眼,也不多理他,直接瘸着腿,又去一旁安帳篷了。
看到他這副變了性子的模樣,趙長安當即就着急了,尼瑪的,平時這孫子可不是這樣啊,莫不成,他要逃跑?可是以這孫子的性格,逃跑肯定是不會帶上自己的。
怎麼辦?怎麼辦?
趙長安着急了,當即就舉起手來舉報道:“司徒摘月要逃跑。”
司徒摘月剛錘落定住帳篷的手一抖,差點忍不住拿起錘子砸死趙長安這個傻逼。
這時候,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了司徒摘月的身上。
趙長安滿臉得意的看着司徒摘月,你個孫子,想一個人跑,沒門。
“我沒要跑。”司徒摘月憋紅了臉,極力爭辯。
“有,你就是要跑。”趙長安信誓旦旦的舉手發誓道:“他剛纔說:我要跑路,晚上的時候。。算上兩個句號,剛好十二個字。”
司徒摘月被趙長安給搞得差點吐出一口老血。尼瑪的,老子是說“機會只有一次,我會通知你的。”好不好。
看着十二生肖那略帶深意的眼神,司徒摘月也不禁有點着急了,強自辯解道:“我沒有!他誣賴我!”
“呵呵,我跟我大哥、二哥、三哥……十一哥。”趙長安依次套了一圈關係,不過當他念到十一哥的時候卻發現毒蛇已經死了,不由把自己頂上去,道:“我們十二生肖是一條心的,無緣無故誣賴你做什麼?就算我要殺你,我的大哥們也不會說什麼的。在我們十二生肖眼中,你就是螻蟻,螻蟻知道嗎?”
趙長安滿臉的牛逼,隨手就抓起一隻在地上爬行的螞蟻,隨手一捏,笑道:“這樣就能把你給捏死了。”
然後衆人就看到螞蟻從趙長安的手指縫裡跑出來,順着他的手掌爬上去了。
“你說的不錯,他死了也沒關係。只不過到時候,探路就只剩下你一個人了。”鬼臉猴笑着從林中深處走來。
這時候,天空逐漸暗淡了下去,繁星從浩瀚無邊的宇宙中悄悄的冒出了頭來,一閃一閃的,看起來很是漂亮。
“找到了。”這時候,手中拿着一個羅盤的狗臉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聲音中帶着一股說不出的興奮,激動道:“我找到了,肯定是這裡,這裡就是徐福的墓穴!”
徐福?
趙長安一愣,腦子裡當即浮現出這個人的資料。這不是秦始皇一統六國,讓他煉製長生不老藥的那個術士嗎?
他怎麼可能會把墓穴定在這裡?
而且,這個人不是個大騙子嗎?聽說在最後他實在編不下去了,只能忽悠秦始皇,給他三千童男童女,遠遁海外求長生藥,然後一去不復返了。又怎麼可能死在他們這個小疙瘩地方?
就當趙長安滿臉疑惑的時候,一旁,司徒摘月的臉色已經嚇得“唰”的一下,變得慘白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