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中,激烈的戰鬥還在繼續!
白敬軒大戰宗老,黎小柔激戰秦望山,龍雪則與那名軍中強者,纏鬥的難分彼此。
看着那一道道矯健如龍的身影,秦家衆人,無論是受傷的還是護衛,亦或者是秦長山、秦蘭山等,臉色都變得很不好看,只感覺他們再一次低估了陸游這一方的實力。
哪怕是上午時分,宗老回來後,將陸游等人的修爲早已經通知了秦蘭山等人,大這一刻,看着一個個年紀輕輕的身影,就能和這些成名多年的宗師打的難分難解,依舊讓人難以置信。
“給小爺我倒下吧!”
驀然,正在這時,一道憤怒的聲音響起,直接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衆人紛紛聞聲看去,便看到院落的西南位置,一道人影好像雄鷹一般,騰空而起,手握一把漆黑色長鞭,遙遙對着下方宗老隔空一揮。
啪!
彷彿一道黑色閃電劃過虛空,下方地面上宗老,陡然升起一股強烈的生死危機,全身真氣瘋狂運轉,但沒想到,腦海深處,靈魂中陡然一股劇痛猛地傳來,好像被一記鞭子狠狠抽打,整個人慘叫一聲,捂着腦袋滾在地上。
半空中人影落地,那道漆黑色鞭子消失無蹤,微微籲出一口長氣,轉頭對着陸游笑嘻嘻道:“五分鐘時間還沒過吧?”
“過了,超了十秒鐘!”陸游微笑着開口。
白敬軒原本得意的小臉頓時一黑:“信你才見鬼了!”
陸游莞爾,兩人這種談笑風生的樣子,直接將秦家一羣人氣得肺都快要炸了,尤其是秦蘭山和秦長山兩人,更是臉色陰沉如水,什麼時候他秦家淪落到被幾個年輕人就如此奚落的地步。
再怎麼說,他秦家也是金陵城第一家族,哪怕是如今實力有所降落,也絕對不是幾個年輕宵小可以欺辱的。
秦蘭山和秦長山的身後,秦鳳凰盯着場中陸游的身影,一雙美眸光彩流動,意味難明。
“祝老,還得麻煩您出手了!”
忽然,秦蘭山轉頭,神情恭敬,緩緩開口道。
秦長山也跟着迅速彎腰:“還請祝老消滅這些狂妄宵小,我秦家尊嚴不可辱!”
砰!砰!
就在這時,院落中突然傳來兩聲沉悶的落地聲,秦蘭山和秦長山迅速回頭,當看到院落中的景象後,雙雙眼眸一縮,臉色徹底黑了。
其他秦家人,也一副呆若木雞的樣子,只見院落中,原本和黎小柔、龍雪兩女激斗的秦望山和那名軍中強者,竟然雙雙被兩女用劍刺傷,一個是胸口,一個是脖子,渾身血跡,差一點就鬧出人命。
在上百雙眼睛的注視下,黎小柔和龍雪兩女氣勢如出鞘的絕世寶劍,鋒芒耀眼,好像兩位絕代女劍客,手持三尺青鋒而立。
剎那間,整個院落一片死寂,所有秦家人都瞪大了眼睛,呆若木雞看着眼前這一幕,一個個子弟臉色發白,神情中難掩驚恐。
他們偌大秦家,高手如雲,竟然被眼前四個年輕男女,就這麼摧古拉朽的給敗了,每個秦家人都難以接受這樣的結果。
他們可是金陵城第一世家,勢力更是在金陵城盤根錯節,尤其是金陵軍區,一聲令下,可以號令數萬萬軍隊,遠至南海軍艦,近則以金陵城爲中心的方圓五省,都統統爲金陵軍區所屬。
哪怕他秦家不是軍區一號人物,但也擁有滔天的權利,平日裡不知道受到多少人富豪名流的尊敬,沒想到,今天卻落到如此殘破地步。
“恨啊!這裡如果不是鬧市,調集千軍萬馬過來,槍炮齊發,不要說四個年輕的小輩,就算是大批修行者,也只有淪爲炮灰的成分。”
不少秦家人,咬破了嘴脣,握緊了拳頭,他們的主場完全在軍隊上,現如今的社會,誰還講究個人武力,可偏偏有人卻不走這尋常路,給予他們重頭一擊,打的所有人都蒙了。
這就好比絕代刺客,越過千軍萬馬,直取敵方將軍首級,縱容你有千軍萬馬,在這一方天地中,遠水也解不了近火,起不了任何作用。
“祝老!”
眼見着秦家衆人,一敗塗地,秦蘭山渾身都氣得發抖起來,忍不住再次回頭,對着白髮老者深深鞠躬。
白髮老者終於站起身,輕輕一嘆,就準備開口說話時,忽然,深邃的眸子豁然擡起,目光直盯盯看向院落的入口處。
與此同時,陸游和白敬軒等人也心有所感,快速回頭,便看到,院落的大門口處,幾個氣勢磅礴的人影大步而入,其人影還未到,聲音已經傳來:“京城裴家人,前來拜訪秦家主!”
這句話剛一落下,就彷彿一顆深水**,徹底將整個秦家人都驚呆了。
裴家的人不是下午纔到麼?怎麼這麼快?
還有,裴家人怎麼會找到這裡?
畢竟,這裡可不是秦府,只是秦家的一處私人領地,裴家人要來也應該在秦府等着,怎麼能找到這裡的。
更甚者,他們秦家早已經在機場、汽車站、火車站,各個高速路況,佈置了人手,這些人難道都吃屎了麼?
就當秦家衆人都被驚動之時,院落的大門口處,一個身姿修長,劍眉星目的青年大步而入,而在這青年的身後,則跟着一名不怒自威的中年人和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
當看到來人的剎那,秦家人頓時又是一呆,怎麼才三個人?
但還不等這個念頭升起,當注意到那劍眉星目的青年時,秦家不少人,立即眼眸向外凸起,隱隱有低呼聲嘈雜傳出:“是裴元天呢!”
“軍中驕子,裴家最出色的傑出精英,裴元天!”
“小小年紀,據聽聞已經是上校的職位,現在就職於京城蛟龍特種大隊,多次出境執行任務,功勞無數!”
“真人比照片上還要帥很多,也不知道秦雨柔那賤人,到底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被這麼傑出的人物看中!”
當裴元天出現的那一刻,周圍秦家衆人裡,立刻有嘈雜的議論聲,不斷響起,不少秦家子弟看向裴元天的眼神,充滿亮光,如同粉絲遇到了偶像。
這一幕,落到秦家一些老人的眼中,忍不住神情充滿複雜,他秦家好歹也是金陵城第一家族,更是金陵軍區堂堂二號人物,論資歷、論家世背景,其實一點也不比京城裴家弱半分,但秦家子弟面對裴家卻是如此德行,豈能不讓人寒心?
這預示着什麼?
預示着秦家年輕一代,真的沒落了,一旦等他們這些老一輩的離開,秦家將徹底淪爲別人的附庸,被無數餓狼吞併,一想到這個可怕的結果,幾乎所有秦家的老人,都忍不住不寒而慄。
“裴元天拜見秦伯父,敢問這裡發生了什麼事,需要元天幫忙麼?”
就在秦家衆人心思各異之際,邁步而入的裴元天,對着正面秦蘭山的抱拳問道,那張劍眉星目的俊朗面孔上,表情無喜無悲,一副大將之態,寵辱不驚。
在他的身後,那威嚴中年人和虎背熊腰的大漢,也是一臉平靜,彷彿對院落中的激烈大戰後的場面沒有看到。
秦蘭山看着驟然出現的裴元天等人,一雙深邃的眸子深處,劃過一抹陰沉,今天這臉是徹底丟大了,原以爲只是秦家的內部事,沒想到裴家人卻提前趕到,事先甚至沒有收到一點風聲。
“沒事,就是一點小糾紛罷了!賢侄來的好快,你裴家其他人呢?也來了麼?”秦蘭山隨口答道。
裴元天搖頭:“家裡人現在應該在來的路上,我和沈叔、王哥兩人是從梧州那邊過來的,正巧路過這十里秦淮河,看到煙雨閣裡面煞氣沖霄,似乎有妖孽作祟,便不請擅闖了,還望秦家主海涵!”
秦蘭山恍然,梧州是距離金陵城很近的一座省份,裴元天這麼解釋,倒也說得過去,但這一切也未免太巧合了吧?
“我去你妹的,你們裴家才他麼妖孽呢!會不會說人話啊!”
然而,就在裴元天話語纔剛剛落下之際,白敬軒頓時就不滿了,大聲開口。
“嗯?”
正在和秦蘭山說話的裴元天眉頭微皺,一雙威嚴的眸子落到白敬軒臉上,好似高高在上的王者,淡淡道:“出言不遜,辱我裴家,王哥,掌嘴!”
“好的,少爺!”
裴元天話語才落,那位叫做王哥的虎背熊腰男人,立即渾身爆發出一股濃郁的煞氣,血腥味濃郁,一看就是身經百戰,殺過不少人鐵血悍將。
嗖!
下一刻,王哥動了,虎背熊腰的身體好像一座移動的坦克,氣勢迫人,渾身真氣滾滾,赫然也是一位宗師巔峰的強者。
他的手臂骨節爆響,化作一道漆黑色鞭影,帶起刺耳的勁氣聲,一巴掌對着白敬軒的面孔煽去,隱隱有風雷聲傳出。
旁邊,陸游眼眸一縮,漆黑色雙眸深處,漩渦涌現,頓時,就看見那王哥的頭頂上空,漂浮出一串高達十五萬的驚人戰鬥值。
與此同時,那王哥身邊站着的裴元天和那威嚴中年男人,也落入了陸游鑑別靈眼下,當看到這兩人頭頂上浮現的戰鬥值時,陸游的眼眸直接化成鍼芒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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