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寒螭,可是上古奇獸,亞龍類。身上的血肉、筋骨,包括內丹,都是十分珍貴的好寶貝……”
這個時候,易震娓娓而談:“要是順利將其捕殺,可以利用這血肉與內丹,煉一爐品質上好的靈丹,能夠提高你們的修爲實力。至於筋骨、皮鱗,也能煉製成爲玄妙的法寶。”
“總而言之,這寒螭渾身是寶,具有大用。”
易震叮囑道:“你們好好修煉,到時候助我一臂之力,只要有了收獲,我也不會虧待你們,大家一起平分……”
“前輩,你又何必轉移話題呢。”
燕凌雲不笨,一下子就明白了易震的用心,他皺眉道:“你的事情,我們自當盡力。不過,血影教之事,關係更加重大。”
“要是前輩,真知道些內幕的話,請不吝賜教。”
燕凌雲誠懇道:“畢竟,此事往大了說,關係到天下安危,忽視不得啊。”
“天下安危……”
易震目光一轉,然後輕輕一笑:“天下安危,自然有別人關心,用不着你們幾個實力低微,還未成仙的小修士來擔憂。”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也是事實。
如果血影教真是死灰復燃,重新席捲天下,絕對不是幾個小修士能夠抵擋的,他們的作用,估計就是炮灰。
而且,還是那種,龍套級別的小嘍囉,死了都未必見得有名字……
“前輩,此言差矣。天下安危,匹夫有責。”
燕凌雲也有幾分不忿,滿腔熱忱道:“儘管我們人微言輕,但是一番拳拳之心,日月可鑑。”
“沒錯。”
方少白也熱血沸騰的附和道:“只要能夠消彌殺戮,天下承平,再大的危險,我們也不怕。”
“師父……”
呂厚有些猶豫,不過也跟着說道:“你說吧,雷澤之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你這樣的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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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我們會權衡輕重的。如果說,事不可爲,我們也不會逞強,非要去送死不可。”
呂厚小心翼翼道:“真是解決不了,肯定讓燕道友,回返羅浮山求助。”
“沒錯。”
蕭景元深以爲然:“燕道友是羅浮高徒,只要有充分正當的理由,返回師門求助,再帶領高手來解決問題,很簡單。”
“是。”
燕凌雲毫不猶豫道:“有需要的話,我現在就可以聯絡師門,請求支援。羅浮就在南疆的邊陲,師門收到我的信號,最多半天時間,就會有人趕赴而來。”
“羅浮……”
易震沉吟片刻,才輕輕的一嘆:“罷了,你們真想知道,告訴你們也無妨。不過,你們要答應我,不能衝動……”
“這是自然。”
衆人連忙點頭,紛紛答應下來。
適時,易震忽然默然,似乎在措詞,半晌纔開口道:“你們總是口口聲聲說,血影教餘孽……不知道,你們是否清楚,這血影教的來歷?”
“呃!”
這問題,一下子就把衆人問倒了。
天可憐見,蕭景元與方少白就不多說了,他們知道的消息,那是在燕凌雲與葉知秋口中聽說的。
所以,這一瞬間,兩人的目光,就落在了燕凌雲身上。
畢竟,羅浮山傳承幾千年,宗門之中的典籍資料,肯定有血影教的詳細記錄。燕凌雲作爲羅浮弟子,就算沒有深入研究,也應該有些印象吧。
果不其然,在衆人的注視下,燕凌雲想了想,就坦然道:“關於血影教,我的瞭解也不算多。”
“不過,從師門典籍的記載中,就可以知道了,這個教派的危害極大,他們修煉血影神功,吞噬生靈之血提高實力,是天下的公敵。”
“對於他們的來歷,好像是源於一部血神經。”
燕凌雲遲疑道:“只不過,那血神經從哪裡來,什麼人開創的,典籍之中似乎沒有記錄。”
對此,蕭景元也不覺得奇怪,畢竟是千年以前的事情了,就算有典籍的記載,也不可能記載得那麼詳細。
就好像歷史書,提到某年某個大事件,也是寥寥幾筆而已。記錄的,無非是簡單的時間地點人物事件,以及影響。
具體的過程,由於年代的久遠,史料的缺失。再加上,人爲的掩蓋,有意無意的刪減,歷史的真假,已經很難考證了。
所以,纔會有人說,歷史就是一個,任人裝扮的小姑娘,平時大家看看就好,千萬不要當真,深信不疑。
這話有些偏頗,不過也挺有道理。
不過,大家也聰明,聽易震的意思,他似乎清楚怎麼回事。當下,燕凌雲拱手道:“前輩,你知道血影教的來歷,還請指教。”
“連你也不知道麼?”
易震似笑似嘆:“也對……你雖然是羅浮高徒,但是沒到那個地步,也進入不了核心高層,羅浮掌教隱瞞你們一些事情,這也很正常。”
“畢竟,有些機密的事情,不能隨便亂說的,一傳揚出去,很容易引起天下的……動盪,以及……爭議!”
易震的笑容,也有幾分古怪,眼神之中甚至有幾分嘲弄之意。
見此情形,燕凌雲的心中一沉,以他的聰明智慧,也隨之意識到了,易震的話裡隱藏了別樣的意味。
或者說,關於血影教,還有一些不爲人知的內幕。而且,這內幕的背後,有可能隱藏了一些,對羅浮的聲譽,不怎麼光彩的一面。
“怎麼樣,你確定還想知道嗎?”
易震的眼神,也有幾分微妙。
“……當然。”
燕凌雲沉默了下,就重重的點頭,目光十分清澈:“探索本源,還原事實的真相,這是我的追求。前輩,你不用有什麼顧慮,但講無妨。”
“好。”
易震笑了,輕輕點頭道:“如此,我直說了吧。千年之前的血影教,確實是源自血神經,只不過血神經的來歷,已經不可考。”
“但是,血影教教主的底細,我倒是知道一些。”
易震的表情,也有幾分複雜之色,他目光有幾分迷離,似乎在追憶什麼。好半晌纔開口道:“這事,是我多年前,在南疆遊歷的時候,才得知的秘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