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沐千雪微微失望,良久問道:“不知先生師從何門?”
“無門無派。”
沐千雪眼神一亮,從懷中拿出一物雙手遞向易無道:“此乃東皇金令,望先生收好。此令在手在這東皇城行事倒也頗爲方便,日後先生若是想觀我東皇劍派,亦可拿此令到我派參劍。”
易無道看到這東皇金令和之前從白家拿來的東皇令一模一樣,只不過前者通體金色,而白家那塊卻是青銅之色。正愁日後蘇嫣然何處學藝,有了這東皇金令怕也可入東皇城學藝吧。
若是沐千雪知道易無道此刻腦中所想,只怕要吐血。東皇金令可不比東皇令,乃東皇之中最高令牌,必要之時整個東皇劍派都可請得動,非對宗門有救命之恩者萬不可相贈!而沐千雪隨手便將這等重要令牌讓與易無道,也可見沐千雪誠心。只是易無道此番用東皇金令入東皇城學藝,怕是要大材小用了。
看到易無道收下東皇金令,沐千雪心中也是一喜,試探性問道:“先生可是看出這裡有所不一樣?”
易無道看了眼沐千雪,微微點頭,指着那水墨畫道:“這山水畫怕是出自你東皇劍派之手吧?”
自己果然未看錯此人劍道天賦,日後定要將其收入東皇劍派!沐千雪不動聲色道:“正如先生所說。此圖爲山河圖,所畫自是窗外蠻荒萬千大山和這龍蒼河,相傳爲我派一逍遙劍客所畫,畫後朗聲大笑三聲說若是悟徹此山
河圖,便可唾手得天下!”
易無道心中暮然一驚,跟自己在萬年之後所傳大差不差,這山河圖確實可取天下河山!
卻聽另一邊沐千雪一聲輕嘆:“只可惜,百年過去,誰人也無法參悟,現如今只當那人是酒後胡言了。”
易無道起身來到上河圖前。這圖有山有水,但山是死山,水是死水,整個天下皆是一片死局,卻該如何起死回生,重複山河?
就在易無道陷入深思之時,外面傳來一聲熟悉之聲,讓其冷笑連連。
沐千雪看到易無道嘴角冷笑,以爲是劍派弟子旋又上來惹怒這位劍道天才,但仔細一聽卻並非劍派之人,言語之中似是什麼東皇白家!
卻聽外面傳來嚷嚷之聲:“哈哈,後天便是我白家天嘯哥的納妾之日,咱們今天他孃的好好喝上一杯,慶祝慶祝!”
沐千雪突然感到周身一寒,扭頭看向易無道,卻發現後者嘴角泛冷,一言不發。
外面接着哈哈大笑:“聽聞天嘯哥這妾還是從九黎族搶來的,那生的嘖嘖,當真如天仙般。”
“哎,我跟你們說,其實這妾天嘯哥並不真想娶,只是想羞辱那姓易的。洞房時綁也要綁過來,讓他眼睜睜看着自己未婚妻跟天嘯哥入洞房,哈哈,想想也是心癢啊。”
“嘿嘿,反正那妞天嘯哥也是要殺,殺之前倒是可讓咱幾人輪着爽爽。這蠻荒的女子,也不知是個什麼滋味。”
沐千雪聽着外面言語,已然猜出白家和易無道似是有些糾紛。卻不是爲何易無道聽到白家如此羞辱之言爲何還能如此淡然。
只見易無道緩緩推開房門,看到外面站着四人,淡然問道:“爾等可爲白家?”
這幾人看到易無道言語如此傲然,怒然道:“正是,你……”
“死!”
那白家之人話未說完,便被易無道一聲輕喝打斷。
隨即沐千雪眼前一晃易無道已然如風般來到她面前,倏地腰間一顫,寒芒一線,斷月劍帶着鋒銳神華直斬出去。
這劍光如白晝極光,沐千雪根本無法直視。但只是一息間,劍光歸隱,神芒收斂,當沐千雪再度睜開雙眼時,斷月劍歸鞘,易無道站定,似乎什麼都沒發生一般。
只是那門窗上,一道血線緩緩滲透,四張扭曲的面孔在窗紙上映出來,正是白家四人。而死狀皆是一劍斬首,滿臉驚恐!
一劍之威,怒斬四人!這等寒芒誰人敢擋?
劍如追魂,出必飲血!這等氣魄何人敢阻?
沐千雪低頭看着已然歸鞘的斷月劍,堅韌之上並無血跡,暗自心驚,方纔那一劍只怕快到了極致,若然自己面對這一劍,可否擋得住?
怕易無道這人就如他這劍法,不動如山,動若驚雷!平時淡然靜默,但若怒之,必劍斷天下,至死方休!
這人……萬萬惹之不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