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luvaglio!這不是真的吧?”羅俊林看見姬天賜從行李箱裡拿出了筆記本電腦,瞬間就不淡定了。
“怎麼了?”姬天賜有些好奇的看着羅俊林,他以爲他的電腦就是臺普通的電腦。
“我能摸下嗎?”羅俊林雙眼放光。
“當然可以。”
羅俊林迅速的伸出右手,輕輕的放在姬天賜的電腦上,他摸了好一會兒才又翻開電腦,認真瞧了起來,他看的十分仔細,就像是在看一件藝術品一樣。
“這竟然真的是正品,和書上說的一樣。姬天賜,沒想到你是一個土豪啊!”
“這電腦很貴嗎?”姬天賜問道。
“貴?你不知道價錢嗎?luvaglio可是奢侈品,你這臺雖然是量產版,但起碼也得幾十萬九幽幣。”
“啊?這麼貴啊?”姬天賜也被驚住了,“早知道這麼貴我就不要了,是一個爺爺送給我的。”
“你這爺爺是做什麼的啊?”
“他在美國做官。”
“嗯,那看來官職還不小,美國很多高官都是商人出身的。”
羅俊林以爲姬天賜說的官員爺爺是一個美籍九幽人,卻不想姬天賜說的是未來可能成爲美國總統的爺爺。
徐嘯也滿臉吃驚的湊過來觀察着姬天賜的電腦,的確很特別,但也不敢想像這是一個臺價值幾十萬的電腦。
何小龍依舊沉浸在他的公會聊天中,他變得越來越享受,好幾次笑的都要喘不過氣來。
***
到了吃晚飯的時間,何小龍請室友們吃了頓火鍋,他主要是爲了感謝姬天賜,還因爲他被選做了寢室長。
何小龍的年齡在四人中最大,當大家知道姬天賜還不到17歲時,又一次震驚了。
“天賜啊,以後你就叫我龍哥,徐嘯是你二哥,羅俊林是你三哥,跟着我混,保你耍遍整個武陽大學。”
何小龍和羅俊林都是武陽本地人,何小龍的家離學校就只有三站路,他的表哥方啓也在武陽大學唸書,碩士研究生二年級。何小龍入校之前就對武陽大學瞭如指掌,什麼社團好玩,那個食堂好吃,那個專業美女多,他都說得頭頭是道。
***
入校的第一晚,宿舍四人都有些睡不着覺,大家聊着各自的家庭故事,姬天賜說他來自農村,大家原本都還有些不信,後來發現,姬天賜除了那款價格驚人的筆記本電腦外,他的生活用品,衣着打扮都十分樸素,他甚至還是貸款上學。
何小龍開始齷齪的想到,姬天賜的電腦該不會是哪位富婆送給他的吧,他的樣貌簡直是老少通殺。
何小龍快19歲,他復讀過一年,家裡是老武陽人,在夜市上經營着一家燒烤攤。何小龍打小就接觸到了很多社會青年,聽到過的世俗之事也很多,好在他也確聰明,復讀的那一年裡臥薪嚐膽,終於考上了武陽大學,高考完後,他就又開始變本加厲的投身於網絡世界。
羅俊林是個喜歡科學知識的孩子,他的聊天內容全是“黑洞”、“基因”什麼的,這點讓何小龍很是煩,也只有姬天賜能和他聊上幾句。
可是,姬天賜的那套理論羅俊林聽來像是故弄玄虛,他不斷告訴姬天賜“要相信科學,不要信迷信。”
徐嘯是東北州的,他是個小縣城的孩子,家裡條件原本並不好,是姐姐早年來到中州打工養活家裡,徐嘯也很爭氣,高考成績是他們縣裡的狀元。
徐嘯聊天內容大多是在講他姐姐,他姐姐大他六歲,高中畢業就來到了武陽市,沒有上過大學。按徐嘯的說法,他姐姐國色天香,一代佳人,現在已經是一個五星級酒店的經理,她還很有愛心,賺到錢以後,還資助了縣裡幾個貧困兒童唸書。
除了講姐姐外,他還講到他的女友,他的女友韓維維和他一起考進的武陽大學,韓維維家庭條件還不錯,父母都是縣城裡的公職人員,他倆也被譽爲高中班上的金童玉女,韓維維在武陽大學唸的是金融專業。
這一晚,四人聊到後半夜,羅俊林最早睡着,徐嘯發了會短信也睡下了,姬天賜閉上眼睛開始修煉,也算是休息了。
只有何小龍睡不着,他躺在牀上,戴着耳機,手機裡照出的光芒反射在他的臉上,他正一臉專注的看着手機裡的畫面。
姬天賜視力聽力都超乎常人,那耳機裡的聲音雖然很小,但是他還是能夠聽到裡面傳來羞人的**聲,這聲音竟也有些影響他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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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兩天裡,姬天賜他們領完軍訓服,開了班會、開了專業介紹會、開了安全知識講座、開了軍訓動員會……
姬天賜每天戴着一頂鴨舌帽,這帽子是何小龍送給他的,他覺得姬天賜要是不戴帽子,自己和他走在一起就是個“背景”。
終於,軍訓正式開始了,剛入學的新生都需要經歷這個階段,大家頂着烈日,站在操場上踢着正步,學着打拳。
計算機學院男生衆多,每年的軍體拳表演方陣都安排給了他們。何小龍還沒開始訓練都在叫苦,姬天賜反而覺得很自在,軍訓時大家都穿着一樣的衣服,都戴着一樣的帽子,自己也就不會顯得那麼特殊,他還是捨不得剪去他的長髮,每日束髮爲髻,戴上帽子也不是太能看得出來,比起學校裡的一些“紫發少年”、“藝術家髮型”,自己還算是正常。
軍訓的第一天,大家學習着“稍息”、“立正”、站軍姿,姬天賜不明白,爲什麼這些簡單動作還需要如此費事的去學習。
上午九點多,計算機學院的新生們在一處沒有陰涼的操場上站着軍姿,姬天賜和何小龍站在同一個方陣裡,姬天賜的個頭要高一點,站在了後排,何小龍站在他的左前方。
這軍姿沒站多大一會兒,姬天賜就看見前排有一名同學倒下,他運起天通眼“看”了下,這位同學的地魂和命魂旋轉的變得慢了些,從醫學上講,就是人體中樞神經系統和循環系統障礙,中暑了。武陽市的高溫能到40度,此時頂着烈日,體質較差的幾名學生都紛紛喊“報告”說堅持不住了。
這些喊“報告”的學生有不少渾水摸魚之人,但教官和指導員都非常有經驗,他們被安排在了操場邊上的樹蔭下,那裡擺着一排桌子,指導員監督着他們手抄《學生手冊》,這些學生抄不到一會兒就又喊“報告”說自己沒有問題了,可以回去軍訓了。
只有那些真正暈倒在軍訓場的同學,才能被安排在樹蔭下休息,校醫院也派了不少醫生在軍訓場上,準備了大量的中暑藥品。
氣溫越來越高,除了幾個身體原本都有障礙的學生,再也沒有人能夠在一旁休息。
白天的軍訓下來,學生們都苦不堪言,直呼武陽的天氣變態,教官變態。
到了晚上,訓練輕鬆了很多,天黑以後,大家都在學唱軍歌,時不時還有學校各種社團過來招新,不少學生都填了報名表。
武陽大學的學生組織多不勝數,什麼學生會、電競協會、管樂團、棋牌社……一波又一波的學長學姐們給大家表演着才藝,拉攏新生,每當有漂亮的學姐出現時,軍訓方陣中總會傳來一片狼嚎。
姬天賜看見管樂團的學長們吹奏薩克斯時,也忍不住想要去報名,可是何小龍攔住了他。
“天賜,別進管樂團,你不是想兼職賺錢嗎?一會兒解散後我帶你去個地方,那個社團一定適合你,每週都能賺上好幾百塊。”
“什麼社團啊?”
“去了你就知道了。”
***
晚上八點半,軍訓結束,何小龍帶着姬天賜快速跑到藝術學院展廳門口,此時,這裡排起了一條長長的隊伍,大多都是些穿着軍訓服的學生。
這些學生男女都有,一個個在等候時都練着拿手絕活,劈腿的、空翻的、唱歌的,還有人拿着一把長劍舞來舞去。
姬天賜看着門口處掛着一個牌子上寫着“動漫社招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