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查一下一名叫做肖鳴的九幽乘客信息。”姬天賜直接問向安檢人員。
“好的,請稍等。”
安檢人員在電腦上一陣敲打,很快便回覆道:“肖鳴先生乘坐的是愛琴海航空A3882次航班,從維也納國際機場飛往雅典埃勒弗瑟里奧斯韋尼澤羅斯國際機場(Eleftherios Venizelos International Airport)。”
姬天賜心中一驚,雅典正是衆神殿宙斯神系的老巢,肖鳴去那裡肯定不會做一些好事情。
“航班什麼時候起飛?”
“十分鐘前已經起飛。”
姬天賜扭頭正欲離開,忽然停了下來又問了一句,“飛機是什麼型號?”
“波音747。”
“好的,謝謝你。請你記住,你從未見過我。”
“我從未見過你。”
安檢人員看着姬天賜離去的背影,眼神一陣恍惚,擺了擺頭,又繼續手中的工作。
姬天賜走出機場,找到一無人之地,迅速的飛向高空。
對凡人使用幻術已經違反超凡法律,但他顧不得其它,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他已經肯定肖鳴是去雅典尋仇,可是,一個凡人要如何去對抗一個超凡組織?
空中,姬天賜朝着南方雅典方向飛去,他的速度也只能勉強能追平客機速度。
“波音747”和“空客A380”是國內外最常見的大型客機,空中飛行時速大約是三分之二音速。實際上大多客機也都是這個飛行速度,800公里每小時,再快就會面臨音障,飛機會很不穩定。
客機都在平流層飛行,但姬天賜並沒有飛到平流層,他不認爲自己能在諾大的天空中找到一架波音747飛機。而且,平流層的氣壓和溫度,即使是超凡,長時間呆在那裡也會覺得難受。
姬天賜準備直線飛到雅典機場,在那裡爲肖鳴“接機”。
飛到空中,姬天賜這纔想到要給魯曼文打個電話。可是,之前由於參加比賽,身上並沒有帶着手機,自己現在還穿着一身祝之裕送給他的防火服,手機也放在了魯曼文那兒。
維也納到雅典只有兩個小時的航程,相當於九幽的一個州到另一個州。飛機之所以飛在平流層,是因爲那裡只有水平方向的風,沒有上下對流,方便駕駛員操縱。而且,平流層平均溫度在-56.5℃左右,幾乎不存在水蒸氣,所以沒有云、雨、霧、雪等天氣現象,能見度高,雜質極少,飛鳥一般也飛不到這個高度。而飛機對地面的噪聲污染相對也會少一些。
姬天賜飛在對流層,雖說要面對上下對流以及空中的雜質,但由於他個人的體積要遠小於飛機,而且就操縱性來說,他是隨心所欲的操縱自己的身體。所以,他仍能以客機的速度飛行在對流層。
很多終生沒有突破音障的超凡,大多也都能達到客機的速度,就像是孩童發育,隨着年齡的增長,身高也跟着增長。超凡隨着每日的修煉,實力也會不斷提升。但音障是每一個能夠飛行的超凡都需要面對的一道難關,能突破音障就是A級超凡,就是超凡界的強者,否則,即使一名超凡再強,追不上其它超凡,也是沒用。
一路上,姬天賜腦中不斷思索,肖鳴到底是要去雅典做什麼,他即使想要復仇也該聯繫超凡界的力量,就他一個凡人的力量未免也太薄弱了。
夜間飛行,姬天賜無心看腳下風景。雅典的位置很容易判斷,只要看到希臘半島和小亞細亞半島之間的愛情海,就能估摸出雅典的位置。
不到兩小時的時間,姬天賜就落在了雅典。天色仍未亮,他一路看着路牌很快也找到雅典國際機場。守在機場出口,他悄悄的觀察着來往的乘客,等看到肖鳴出來,就暗地更着他,阻止他或許愚蠢的行爲。
……
與此同時,維也納美泉宮上方的比武場內,麻衣未來的比賽也開始了。魯曼文心中十分焦急,姬天賜這一去都去了兩個小時,又沒有帶電話在身上,會不會是遇見了什麼事。
而一旁李梵志告訴她說,“放心吧,現在這種時候,沒人敢在美泉宮鬧事,天賜可能是受了些傷,現在正被治癒者治療。那兩名S級治癒者還在場上,說明天賜的傷勢也不重,估計再過會就回來了。”
聽完這話,魯曼文稍有安心,畢竟身體纔是最重要的,不過,沒看到姬天賜回來,她心裡始終有些不踏實。
比賽開始了,麻衣未來與韓國人的賽事遠不如前一場比賽精彩,看不到神器,也沒有地動山搖的魔法,麻衣未來手中僅射出幾道光束就迫使韓國選手認輸。
比賽開始的很慢,結束的卻很快。許多凡人觀衆心中失望,以爲會看到一場精彩的大戰,卻沒想到等了三小時的比賽眨眼間便結束了。
但超凡觀衆看完麻衣未來的比賽後卻都是神情凝重。麻衣未來手中射出的光束在這些超凡眼中可謂是“死亡射線”,連那能抵禦S級超凡攻擊的防護罩被光束射中,都變得都不穩定起來。
主辦方心中也是有些緊張,生怕防護罩被擊穿,觀衆受到傷害。雖說現場有不少治癒者,但防護罩破裂屬於重大安全事故,很可能會受到封神杯委員會的處罰。
等到麻衣未來回到看臺,魯曼文終於坐不住了,她準備讓麻衣未來去問問主辦方,姬天賜是否在接受治療。
***
雅典國際機場,姬天賜看到A3882次航班的乘客陸續走了出來,可始終沒到肖鳴的身影。
此時,機場PierB(登機口B)處,一架波音747停靠在那裡,乘客們都已下了飛機,只有坐在機尾的一名九幽乘客還戴着口罩,在座椅上睡着了。
空乘人員開始清理機艙,看到機尾這名乘客後,準備去叫醒他。
這名乘客正是肖鳴,但他並不準備下飛機,而是手中握着一個竹筒在座椅上裝睡。
肖鳴想要進入駕駛艙。可是911恐怖襲擊事件過後,大部分航空公司都加固了駕駛艙的門,以應對劫機等意外事件的發生。這道門需要用密碼打開,即使是空乘給飛行員送水也需要飛行員從內部按下按鈕才能打開艙門。肖鳴弄不到密碼,即使弄到空乘的工作牌,也不能從外面打開駕駛艙的門,他計劃的是等着飛行員從裡面打開門。
一名空姐走到肖鳴身前,輕輕搖了搖他的身體,可是,一個裝睡的人是怎麼也叫不醒的。
空姐摸了摸了肖鳴的額頭,忽然發現這名九幽乘客額頭上全是冷汗,再一探鼻息,呼吸也變得很微弱。
空姐立馬將情況報給乘務長和機長,說是這裡有乘客出現不良症狀。
機長還在駕駛內與地勤聯繫,彙報着油量、 貨運等飛機狀況,聽到自己的飛機上有乘客出現意外狀況,他沒有多想就打開了駕駛艙門,準備一探究竟。
肖鳴其實並無大礙,他只是吃了一顆檳榔而已。肖家兄弟自小對檳榔過敏,吃上一顆後就會出現胸悶、盜汗、心跳加速等症狀,但是隻要不繼續吃,這些症狀很快就消失。
空姐按着肖鳴的胸口,也發現他的心跳很快,這絕不是正常人的心率。空姐有些慌張,回頭一看,機長已經從駕駛艙走出來。。
聽到開艙門的聲音時,肖鳴左手拇指已悄悄彈開了手中竹筒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