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支毛筆猶如被兩隻無形的手握住一般,它們自行飛去蘸墨,然後又在紙上勾勒着一模一樣的圖案。
畫了將近一個小時,只見各種各樣的毛筆來回的從硯臺上飛起,蘸墨作畫,這一支支毛筆就像一個個忙碌的工人,它們共同創造着兩幅“山水夜景圖”。
姬天賜睜開了眼,兩幅景色一模一樣的水墨圖呈現在眼前。他右手一攤開,一支“標準體型”的毛筆又落到他手中。
姬天賜拿起毛筆又在兩幅畫作中間寫上四個字。
這四個字是九幽古文字,魯曼文看不懂這四個字,她直接問道:“這幾個古文字是什麼意思?”
姬天賜平淡的回答:“無知是福。”
“無知是福?”魯曼文又疑惑起來,不明白姬天賜爲何要給這兩幅畫取這麼一個名字。
她仔細的觀察這兩幅畫,同樣的景色卻讓人看見了兩種不同的意境,這畫工不好評價,畢竟自己對水墨並不是很懂,但畫中的“墨韻”讓她覺得即使是水墨大師也只能畫到這般。
而且,姬天賜這兩幅大尺寸水墨畫不到兩小時就畫完,這速度已經很驚人,這每一幅畫怕是都比一張A2紙要大。
水墨畫講究墨韻,墨韻就是指的水墨的韻味。墨來自古時,以墨作畫,畫作會顯得古樸、典雅、優美,大師的水墨畫可以說是“美如詩”,而姬天賜的畫絕對也達到了這水準。
就連他作畫時眉眼間的神韻,那毛筆飛行的軌跡,都蘊含着“墨韻”。
還有那“無知是福”四個古文字,簡直就像是由古人所書寫一般。
魯曼文同時看向兩幅畫,她越來越覺得這兩幅畫不同。看到後來,她幾乎覺得這就是“一黑一白”的兩幅畫。左邊一幅讓人看起來輕鬆愉悅,只感嘆世界之美好,而右邊一幅給人強烈的壓迫感,讓人緊張的喘不過氣來。
魯曼文腦袋裡忽然閃過一道靈光,“我知道了,我知道爲什麼它叫‘無知是福’了。”
“噢,說來聽聽。”姬天賜有趣一笑。
“左邊這幅是老百姓們看到的風景,他們不知道會有末日,所以看到如此美景會心情會愉悅。而右邊這幅是你眼中的風景,先知的預言讓你感到焦慮,所以你即使看見美景,心中仍然不安。所以你給它取名‘無知是福’,說的就是,如果你不知道末日來臨,眼中的世界就會像左邊那幅圖一樣讓人感到快樂。我說的對不對?”
姬天賜含笑點了點頭,“的確是這樣,剛剛作畫時,我才發現原來我的地魂已經如此強大,畫起水墨毫不費力。”
“地魂?”魯曼文又疑惑起來。
“呵,說來話長。簡單點說,我體內像是裝了一個大馬力引擎,但我的身體就是一個破敗不堪的的士,難以發揮出這引擎的實力。估計只有不斷修煉念力,才能將我身體變成‘賽車’,發揮出地魂所有的潛力。”
“念力又是什麼?”魯曼文更加困惑。
姬天賜沉思片刻,“我也不太懂,它有些像物理學中所描述的,是粒子間的相互作用力,如果沒有這個作用力,人體就會像沙堆,風一吹就會散掉。若體內念力充盈,估計子彈也難以穿透。”
魯曼文似懂非懂,她又問道:“剛剛就是念力讓這些筆飛了起來?”
“是的,念力的運用我還需要摸索,用它控制物體很簡單,念力越強能控制的物體質量越大,我現在勉強能擡起電冰箱。”
姬天賜說完,只見魯曼文家中的雙開門冰箱“很吃力”的被“擡”了起來,仿若有一個人用盡了渾身力量把它艱難的抱起來一樣。
這電冰箱還在不斷顫抖,就像是人的肌肉在顫抖一樣。
魯曼文一看姬天賜,果然,姬天賜已經牙關緊咬,額頭上都流下汗來。
姬天賜也終於明白,爲何那晚使用伏羲琴和女媧石時能夠發揮出巨大的力量,感情這兩件神器是沒有“發動機”的跑車,而自己的地魂剛好就是個大馬力發動機,他甚至感覺這發動機原本就是在那兩輛車上的,冥冥之中有着一絲聯繫。
“你別擡這冰箱了呀,累不累啊?”
“咚”的一聲,冰箱又落在地上,姬天賜是真的感覺有些累。
“你現在還能不能‘發電’呀?”魯曼文看見電冰箱的插頭離開了插座,她自然而然的問了這一句。
姬天賜一臉苦笑,感情五雷咒在魯曼文眼中就是“發電”,他搖了搖頭,“身體出了些狀況,暫時發不了電了。”
他不願說出那晚發生的事情,一句話就含糊過去。他也想到,要是靈力和念力一同修煉,那豈不是事半功倍,兩者一個是“外力”,一個是“內力”,修煉起來相輔相成,修煉速度估計也能夠提升一倍不止。
可現在他雖感覺自己過了那靈感期,但估計還是沒到控物期小成,用超凡界的評級標準,自己怕還只是一個E級的超凡。
不過,這念力修煉起來要容易的多,這套寄情於物的修煉方法也很簡單,不會像修煉靈力那樣,依靠着天地間稀薄的靈氣。或許修煉靈力的人到了變體大成能夠快速“充電”,直接以高壓電爲靈氣補充自己,但在變體之前的境界實在太難修煉。
姬天賜修煉念力時絲毫感覺不到瓶頸,常人若修煉此功法,是通過練體而練地魂,地魂代表着境界。練到一定程度地魂就會起變化,變得更加玄妙。
而姬天賜覺得自己的地魂已經擁有很高的境界,修念念力時,絲毫感覺不到有什麼瓶頸,無非是肉身太弱,念力還需慢慢積累。
這念力同樣可以使肉身強大,靈力是以外力引入體內強化自身,猶如給身體加上一層”防護罩“。而念力由心生,像是從根本上強化了肉身。
無名功法中,控物期講訴的就是如何以念力控制萬物,這種方法不是靈力那種以能量操控萬物,它更像是磁鐵間的吸引與排斥,要更加玄妙一些。
魯曼文這時突發奇想,“天賜,你擡我飛進臥室吧,我還從來沒有飛過。”
她話音一落,就感覺自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托起,這力量不知道從哪兒來,就像是有一個磁場把自己吸在半空。
魯曼文雙腳離地已經有一米,還好這房子吊頂高,不然還真會擔心腦袋撞到天花板。
姬天賜雙手隔空對着魯曼文,他忽然一下裝作很吃力的樣子,單膝跪地,雙手高舉,像是舉重運動員一樣。
“啊!你好重啊!”
“討厭,我會比電冰箱還重嗎?”魯曼文只五十公斤,她知道姬天賜是裝的。
忽然,她又發現自己襯衣上的鈕釦一顆顆彈開,裡面內衣的卡扣也彈開了。接着,鞋子也離開雙腳,長褲也慢慢褪下……
“你好壞!”
魯曼文滿臉羞紅,說出這句話時已經“飄”進了臥室裡。
房子裡的燈都滅了,只有男女縱情的聲音,這激烈的程度就像是末日前的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