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就在天鳴禪師等一衆高僧還在討論的時候,寺院中忽然想起了一陣急促的鐘聲,接連不斷。這是寺院在糟到攻擊,有外地入侵的時候,纔會想起的鐘聲。
“來了,走出去看看。”天鳴知會了一衆高手一聲之後,便出了大雄寶殿,身影一晃,人便已經來到了外面的廣場之上。
而此刻他見到了前方大明寺山門處,黑壓壓的一片,大約有近百人全部都是結晶境的高手,一個個全身氣勢凌厲,催動真元,殺氣騰騰,凌空虛度,直接躍過他大明寺的山門,從空中直接飛來。
在經過山門的時候,領頭的那四個人剛剛飛到護山陣法跟前,忽然擡手就是一掌向前方轟了過去。而跟着他們四人,後面的所有的結晶境高手都同時出手,用強大的力量直接向大明寺的山門打了過去。
“轟轟轟……”
一陣連續的爆炸聲過後,大明寺的護山陣法完全被破壞,大明寺如同少女的面紗被揭了開來,暴露在衆人的眼前。一干高手從天而降,如同天神一般降落在了廣場之上,和天鳴禪師所率領的大明寺高手對峙起來。
此刻大明寺的所有結晶高手全部到場,加起來有四十人之多,果不其然,這樣的大門派就是底蘊深厚,不論姚建他們怎麼探查,都不知道對方的底細,只有在關鍵時刻,他們纔會將自己的全部實力爆發出來。
並且姚建還發現,這四十人,其中他們不知道底細的五人居然全部都是結晶中期的高手,這一下子就將雙方的差距拉近太多了。
現在大明寺人數雖少,但是卻有八個結晶中期,一個結晶後期,三十一個結晶初期,這樣的整容不可謂不強大。
而姚建這邊雖然人多,但大多是初期高手,姚建這邊還好,五十一人中起碼有兩個結晶中期,外加一個實力不明的姚建。而黑風寨那邊三十七人卻只有一個龍在天是結晶中期的高手。這麼一來,和對方放對卻有些困難起來。
要知道,一般情況下,一個結晶中期的高手如果是死命相搏的話,就是四五個結晶初期的高手也不一定能夠擋住對方。這一下子出來了五個結晶中期,姚建他們起碼也需要出動三十幾個結晶初期高手才能夠勉強接下對方,如果想要人多取勝的話,起碼還需要再加上個十來人才有可能。
這麼一來,原本的優勢一下子就被打成了原形。四十多人啊!要用四十多人去拖住對方五人,然後才能夠讓其他人單對單戰鬥,雖然這樣姚建這邊人數還是佔據優勢,但是卻已經不那麼明顯,如果其中再生出變故的話,說不定這最後的結果……
姚建看到對方的陣容,面色變了變,不過隨即之後他就沒有多想了,對方有後手,他也並非魯莽之人,此次前來大明寺他也是準備了很久的,就算對方有什麼後手,只要他將自己的底牌亮出來,相信就算不能夠完勝,也能夠慘勝。
“師兄……”
“師父……”
“師弟啊!你怎麼成這樣子了,清醒一下啊!”
“老公,你放心,你馬上就能夠清醒了,掌門這次就是來滅了大明寺的,只要天鳴那個老東西死了,你就能恢復了。”
就在姚建心中暗自打算的時候,他旁邊頓時一聲聲的淒厲呼喊身此起彼伏,都是在叫喊這自己的親人。而他們的親人此刻正在地方的陣營之中,此刻他們呼叫對方一點反應都沒有,一個個如同高僧入定,居然不受外界任何干擾。
“掌門,求你,求你殺了天鳴那賊禿驢,還我丈夫的自由,我怒嬌願意一輩子做牛做馬報答你的再造之恩的。”一個姿色還算過得去的美豔婦人在見到天鳴一干人等之後,對着對方喊了一句之後,居然扭頭就向姚建跪了下去,哭喊着求姚建殺天鳴。
“掌門,求掌門殺了天鳴,我等願意……”而隨着那婦人話音落口之後,有又二十多個人堆姚建跪地相求起來,顯然這對方陣營裡面有這他們的至親存在。
而這一幕在龍在天那邊要稍微好一點,只是一個個呼吸急促,如同野狼一般的盯着天鳴一干人,沒有說話。現在場中非常詭異,雙方見面都沒有開場白,就這麼對視着。
“你們都給我起來,我太虛門的規矩你們忘記啦!做人做的就是骨氣,動不動就下跪,成何體統,要是以後出去行走江湖你們也隨便給人下跪,那我太虛門的臉還往哪裡擱啊?”姚建看到自己的一干手下對自己如此信任,心中非常高興,雖然這看起來似乎沒有什麼,但是這卻是門派的向心力產生的必然過程,有了這一個好的開始,相信不久之後,太虛門就能向一個真正的門派一樣,人人都會以自身門派爲重,不會在像現在這樣子,一個個都有種獨自爲政的感覺。
被姚建這麼以呼喝,衆人這纔想起來,在太虛門裡,姚建定下規矩無論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都不需要對任何人行跪拜之禮。會議時有座位等等一些以前他們想都沒有想過的規矩。
這些規矩表面上看上去似乎消弱了統治者的地位和權力,但是卻無疑大大提升了一個組織的凝聚力和親和力。
衆人連忙起身,對姚建連連道歉,直道不敢了。
“天鳴,放了我手下親人的禁制,我可以考慮給你大明寺留一點香火傳承,如若不然,我保證大明寺就連一直螞蟻都不可能存活。”姚建對自己手下襬了擺手,然後雙眼寒光一閃,對天鳴禪師說道。
姚建現在是金丹初期,就等於結晶境初期,然而面對結晶境後期的天鳴卻沒有半點畏懼,不但如此,還殺氣騰騰,和手下同仇敵愾,半點都沒有將大明寺的一干高手放在眼裡。
“阿彌陀佛,姚施主,我大明寺乃是千年古剎,乃是出雲正道之首,你今天集結這些邪魔外道一同擾亂我大明寺老衲還沒有出口指責,你倒好,居然開始數落其老衲起來,這可是有失一派掌門之風啊!”天鳴聞言不動聲色,上前一步對姚建雙手合十,一副高僧形象,隨便還施展了一些佛門手段,在他的頭頂居然發出了一陣陣佛光,似乎他就是佛陀轉世人間,要度化衆生一樣。
“天鳴,多餘的話本座不願多說,你大明寺名爲正道之首,可是卻連魔道都不如,現在全江湖都來向你們討說法,而你卻還不覺悟,那麼久不要怪本座心狠手辣了。”姚建對於佛門的舌綻蓮花神通非常清楚,修佛之人其他神通姚建不是怎麼佩服,但是這口才卻是讓他不得不佩服,他們能夠將死的說成活的,活的說成先聖,這手絕活是修煉其他功法着不能媲美的。哪怕是儒門中辯才出衆之人都不可能與他們相比,他姚建自然不會自討沒趣。
“姚施主,萬事脫不開一個理字,你這樣卻是入了魔道了。”那天鳴似乎還不甘心,想要試圖再次對姚建蠱惑道。
“理?你們懂得什麼是理?你們又懂得什麼是魔?什麼是道?”姚建聞言矢口笑道。
“呵呵,姚施主這次無端進攻我大明寺難道就不是失去了一個理字嗎?你勾結魔道,殘殺正道難道你是入魔,我大明寺上千年以來被譽爲正道之首,難道這一切都是虛言不成?”天鳴聞言對姚建指責道。
“哼,笑話,公道自在人心,人心所指纔是理之所在,就像本座現在深的人心,就是佔了個理字。魔和道難道就你說的那麼膚淺?所謂魔,只不過是隨性而爲,秉承己心,以己心參悟天心,達到天人合一之境界,然後打破自身束縛的一種修煉過程而已。所謂道,也不過是秉承天地自然修行,以外養內,然後達到天人合一之境界,將己身煉化與無形,歸於天地,和天地合二爲一的一種過程而已。就你什麼都不懂,居然還妄談什麼理,道,魔。真是笑話,你以爲就你那點道行就能夠蠱惑我,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廢話少說,今天我們只有手底下見真章了。”姚建對色空隨意說一句,將對方的話給反駁了回去,順便還在對方的心裡埋下了一個心魔的種子。
色空的境界不過是結晶境後期而已,而姚建的心境修爲卻是達到化神之上的,又豈能被他所迷惑,再者他談論什麼不好,偏偏談論什麼道和魔,這不正是姚建拿手的東西嗎?如果他要和姚建論佛的話,或許還見還有些不好藉口。
而就在天鳴想要再次開口說話之時,姚建卻不在搭理他了,轉而對龍在天說道:“龍兄,你看這人手應該怎麼分配一下,免得等會打起來給打亂了就不好了。”
自家人有自家人的一套功法,如果不是經常動手,或者孰知對方的話,是很難和另外一個人配合的,所以這就算是要人多取勝,也不是一窩蜂上就可以了的,也是需要講究一些配合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