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守到了中午,結果一個鬼影子都沒守到,我無聊的拿着本書,裝着文藝女青年,心裡卻跟貓撓的似的。
我問了好幾次,誰知道老闆就是不願意開口告訴我,那所謂的貴客是誰。直到吃了午飯之後,也還是沒能等到這位貴客。
老闆似乎一點都不着急的樣子,我在一旁,倒是真有點兒皇上不急太監急了。等到了下午三點鐘左右的時候,交易所裡突然響起了清脆的鈴鐺聲。
我急忙朝着門口看去,卻沒見到有人出現,疑惑的走到門前看了看,結果還是什麼都沒發現。我不由得轉回屋裡,告訴了老闆並沒有發現有人出現。
老闆點點頭,然後吩咐河老沏一壺好茶,貴客已經到了。我站在一邊,卻不知道老闆說的貴客哪裡到了。
就在我想不通的時候,老闆卻突然站起身對着我伸了伸手,說了句等候許久,請坐。
我徹底懵了,這是怎麼個意思,不等我反應過來,老闆突然伸手把我拉到了他的身後,然後依舊對着我剛纔所站的地方伸着手,做請的姿勢。
這畫面真的很詭異,我站在老闆身後盯着那個地方,卻只能看到一片虛無,心裡不由得產生了一股害怕的情緒,這樣的情況只能讓我聯想到一些不好的東西。
我拉了拉老闆的衣服,想問他這是怎麼回事兒,他又是在和誰說話。可是老闆卻沒有迴應我,他對着那空氣的地方講着話,是不是還露出一抹微笑。
這情形詭異的要死,我腳下忍不住後退了一些,然後扭頭就離開了前廳。來到後院,看到正在曬茶葉的河老,我趕緊走上前去,詢問他是不是知道屋裡面的老闆到底怎麼了。
河老聽我說完之後,竟然哈哈笑了起來,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半晌,他纔開始緩緩將原因道來。
其實老闆今天等的貴客,並不是人界中的客人,而是三界之中的冥界人。我看不到人家,那也是正常的,因爲冥界也分有好幾種物種,比如魂、魑魅、陰使,還有魔。
我聽得發懵,冥界竟然真的存在!那還有一界是什麼,仙界?或者是天界?
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河老將茶葉鋪勻之後,轉身示意我在院中的青石桌旁坐下,然後慢慢的將三界的情形都告訴了我。
不出我所料的是,三界中的確有天界這一界。三界之中,因爲我們主要存在於人界,所以接觸的人類居多。天界人最爲難得一見,河老也僅僅見過三個而已。
這三界中,冥界人也算是較爲常見的了,只不過按照河老的說法,他好像並不待見冥界人。冥界之中,最爲讓人厭惡、避之不及的,大概就是魔了。
魔這種物種,只要是原始魔,都十分的陰險狡詐,做事情向來不講究規則,他們殘忍、暴戾、喜歡破壞東西,更喜歡食用人類的靈魂。
也有後來成爲魔的一類人,他們是因爲種種因素,而被迫成爲了魔。這類人不喜歡像原始魔那樣羣居在一起,而他們也倍受原始魔的欺辱,強大者還好,如果是能力低下的,很有可能就被原始魔所殺害,亦或者剝取靈魂,成爲行屍走肉!
據說曾經天界的人有嘗試着要滅掉魔之一族,可最終卻還是沒能成功。就是因爲魔族人太過陰險,而且又擅長心理戰術,哪怕是那些仙人,也會被他們所誘惑。後來,天界也只能放棄了一舉消滅魔族的做法,只不過依舊和魔族勢不兩立,天界人只要見到魔族,便會就地斬殺!
聽完河老的敘述,我忍不住心底發涼,如果真是這樣,那前廳的那位‘貴客’,萬一是魔族該怎麼辦!一想到獨自應對着那‘貴客’的老闆,我心底頓時焦急萬分。
河老急忙拉住正要跑去前廳的我,低聲解釋道,前廳那位並非是魔族,而是冥界之中最爲和善的魂族纔對。讓我不要擔心,老闆根本不會有任何危險。
我只能再次安坐下來,說真的,那些什麼魂族、魔族、仙人的,我真是聽得雲裡霧裡的。這些對我來說,實在太過遙遠了,我現在也根本不關心這些問題,唯一值得我擔心的,就是老闆的安危。
三界交易所這麼特殊的存在,能有魂族到訪,那說不定就會有魔族到訪,到那時,老闆又該怎麼應對?
我向河老問出了心底的疑惑,曾經是否有魔族來過交易所,結果河老告訴我,的確有魔族到交易所交易過東西。最讓我沒想到的是,我曾經和老闆一起接到的第一單生意,那人就是個魔!
腦海裡突然回想起了縫補屍體的畫面,那時我總覺得那個男人的臉色格外蒼白,看起來就很不正常,卻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是個魔!光是一想到我曾和一個魔那麼近距離的接觸過,我都有點頭皮發麻!
不過河老接下來又告訴我,那個人其實並非是原始魔族,他是後天轉化成魔的,並且也屬於不太強的類型。就是因爲不太強大的原因,有些魔會選擇隱藏在人界,生活在人界的他們,會減少很多被原始魔發現的危險!
原來那個男人並非是原始魔,還好還好,我心裡忍不住感嘆,如果他真的是個原始魔,說不定現在我已經不能完好無損的站在這兒了。
我問河老有沒有見過原始魔,河老告訴我,他自有記憶起,從未見過原始魔。我不由得在心裡幻想,原始魔到底長什麼樣子的,是三頭六臂,還是觸手滿天飛的那種?越想越慎人,我乾脆也就不再去想了。
我正在跟河老聊的入迷,卻突然在後院聽到了鈴鐺聲,擡頭四處看了看,卻並沒有發現哪裡掛的有鈴鐺。
一旁的河老卻向我使了使眼色,然後指了指前廳的方向,告訴我是老闆在叫我過去呢。我站起身,有些不太相信的指了指自己,看到河老點了點頭,我才半信半疑的朝着前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