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峰剛要開口發問,腦海中突然嗡的一聲震盪一下,張峰一下呆立當場。
一堆堆飛舞的文字涌向腦海,張峰看着那些古樸的文字,發現自己一個也不認識,但是卻能理解他們組合在一起所表達的意思,這種微妙的感覺持續了五十多分鐘。
張峰睜眼看向華佗,一雙眼珠子在店外有些昏暗的燈光下熠熠閃光,神采奕奕。
“謝謝華老先生了!”張峰朝正蹲在地上翻看baby寫真集,只留給自己一個比電燈泡還要閃亮的腦殼的華佗,態度無比真誠地謝道。
“各取所需嘛!不用謝,不用謝。”華佗一頭紮在baby的寫真集裡出不來,頭也不擡一下,朝張峰擺擺手。
突然,一陣香風撲來,華佗蹭地一下從地上站起來,大手一揮,地上的寫真集消失不見。
寫真集剛剛消失,楊玉環從店裡走了出來,“弟弟,華老頭,你們的交易完成了嗎?時間馬上要到了,得回去了。”
“已經好了姐姐,華老先生已經傳我醫術。”張峰看向楊玉環開口笑道,“姐姐稍等,我幫你買的自拍神機還沒給你呢。”
張峰說罷擡腿走進店內,將白天買的自拍神機取了出來,交到楊玉環手中。
“好了,今晚就先這樣吧,我們有需要再來麻煩弟弟。”楊玉環接過自拍神機後,朝張峰很客氣地說道。
張峰擺擺手,笑得很是燦爛,“不麻煩,不麻煩,歡迎姐姐和華老先生以後常來。”
“再見了小夥子。”
華佗跟張峰告別一聲,身形漸漸模糊起來。
“再見了弟弟。”楊玉環輕笑一聲,身形也逐漸開始變得虛無縹緲。
一眨眼的功夫,楊玉環和華佗在原地消失不見,彷彿沒有來過。
但張峰腦袋裡多出的各種治療疑難雜症的醫術,表明兩人確確實實來過。
張峰惴惴不安地在牀上翻來覆去一宿,生怕腦海中多出的東西像出現時一樣突然消失不見。
直到天色發白,張峰腦海中知識仍在,他這才放下心來,打了一宿架的上下眼皮終於重歸於好,“握手言和”。
早上十點半,張峰被母親一個電話吵醒,洗漱後匆匆忙忙出了門去直奔醫院。
上午十一點,張峰來到了父親住院的醫院,上到病房所在的樓層,電梯門剛一打開,張峰便聽到一個婦人的哭泣。
“是老媽!”張峰聽着無比熟悉的聲音,拔腿朝老爸的病房狂奔而去。
“讓一下,讓一下,對不起,借過!”
張峰不管不管地朝病房狂奔,期間差點撞翻好幾個小護士。
來到病房門外,張峰看到跪坐在病房門口哭聲震天的母親,眼眶一下紅了。
“媽,快別哭了,怎麼回事?”張峰一個箭步衝到老媽身旁,無比緊張地問道。
李玉華扭頭看到張峰,一下撲到張峰懷裡,肝腸寸斷地哭道,“小峰,你爸……你爸不行了!”
“什麼!”張峰聞言,如遭雷擊,一下呆立當場,昨天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不行了!
“對了,昨晚跟華老頭學的活死人針!”情急之下,張峰這纔想起來自己昨晚跟華佗學到的醫術。
“媽,您先冷靜一下,我去試試。”張峰將母親李玉花扶起來,伸手推開病房的門朝裡面走去。
病房內,幾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圍在一張病牀前擺弄着各種儀器,病牀上躺着一個身形枯槁,奄奄一息的中年男人。
“你是什麼人,趕緊出去。”一個帶着一副黑框眼鏡的老醫生,聽到開門聲後,扭頭看向門口朝張峰不悅地說道。
“我是病人家屬,我是他兒子。”張峰不管不顧地走到病牀前,看到父親的模樣後,一陣揪心地疼痛。
“你父親……已經不行了,我們已經盡力了,你跟你母親準備一下後事吧。”老醫生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鏡,同情地看了張峰一眼。
“醫生,您這裡有針嗎?我還想試試。”張峰看向老醫生,態度無比誠懇地說道。
“小夥子,你的心情我們能理解,不過,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了,問問你父親還有什麼遺言要交代吧。”老醫生看着張峰,嘆了口氣說道。
“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呢?”張峰看向老醫生,一臉倔強地說道,“不到最後一刻,我是不會放棄的。”
“你當這是哪兒!當我們是吃乾飯的嗎!”老醫生旁邊一個年輕醫生一臉鄙夷地看向張峰,“我們一幫人都束手無策,你能救活病人?真是天大的玩笑。”
隨着張峰進到病房的李玉花,看到兒子跟醫生起了衝突,伸手拉了一下張峰的胳膊,抽噎道,“小峰……別胡鬧,別讓你爸臨走前還擔心你。”
“年輕人,聽你母親的話吧,這樣的事情,我沒也不願發生,但發生了,我們也無力改變。”一個長相很和藹的中年女醫生也在一旁勸道。
面對一屋子人的勸阻和質疑,張峰不爲所動,一意孤行,態度很是堅決,不管你們說什麼,我都要試一試,不讓試,我現在立馬出院自己回家試。
“老薑,給他拿針,這麼犟的人我還是第一次遇到,我倒要看看他怎麼把死人救活!”
先前說話的那個年輕醫生,無比懊惱地看了張峰一眼,扭頭朝那位帶着黑框眼鏡的老醫生說道。
姓林的年輕醫生是這家醫院院長的兒子,他的話就相當於“聖旨”,老醫生只敢稍稍質疑了一下,便按照他的吩咐,派一名實習醫生取了一套鍼灸用的針具過來。
從面無表情的實習醫生手中接過針具,張峰迴身安慰了母親李玉花幾句,擡腿走到父親的病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