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峰也沒想到這個叫張文的年輕人竟然一言不合就動手,整個身子迅速往後傾斜,腦袋才勉強躲過了這猝不及防的一擊。
還好他早已不是普通人的體質,反應速度足夠靈敏,換做旁人,腦袋上估計已經血流不止了。
見張峰沒事,袁雅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長長的鬆了口氣,要是因爲自己而讓張峰掛彩的話,她以後都不好意思再去他那兒上班了。
“張文,你鬧夠了沒有,快住手。”袁雅氣急道。
“你爲什麼這麼在意他,我纔是你的男朋友啊。”張文狀若癲狂,手上揮舞着啤酒瓶子,毫不留情的繼續朝着張峰打去。
不管袁雅怎麼拉都拉不住,就像是一頭已經紅了眼的瘋牛。
張峰眉頭一皺,先前看在他是袁雅前男友的份上,沒有和他計較這麼多,此刻見他竟然如此不知輕重,愈加放肆,擡手捏住了他的手腕,寒聲道:“這兒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再不知好歹,別怪我等會兒下手太重!”
說完,用力一甩,想扔一條狗一樣,直接將他摔倒在地。
“老闆,不好意思,本來今天是出來開心的,沒想到讓你遇到這樣糟心的事情。”袁雅滿含歉意道。
“沒事……”張峰擺了擺手。
趴在地上的張文看着兩人溫言細語,含情脈脈,心中怒火中燒,不顧一切的朝着這邊衝過來,大聲吼道:“小雅是我的,誰也別想從我身邊搶走。”
頃刻間,張文又衝到了身前,拉着張峰的衣服準備扭打在一起。
然而剛碰到張峰的衣服,迎面便遭了一拳重擊,直接打在了臉上,頓時眼冒金星,頭昏腦漲。
“臭小子,你有種。”張文咬牙站起來,從嘴裡吐出一口帶有血絲的唾沫。
“既然以前都不知道珍惜,又何必在分開之後纔來後悔。”張峰寒聲道,“都是成年人了,要爲自己做的事情負責。你要是再敢糾纏袁雅,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張文恍若未聞,眼睛死死的盯着張峰,卻也不敢上前,而是拿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王哥,我女朋友被人搶了,你可要幫我。這小子很能打,多帶點人過來。”
掛斷電話,張文擦了擦嘴角的鮮血,一臉蔑視的瞧着張峰,冷冷道:“小子,你以爲有點力氣就敢搶我的女人了?有種別走,我不打得你叫爸爸,我就跟你姓。”
張峰冷笑一聲,“我可不想有你這樣的兒子。”
袁雅有些着急道:“他在街上認識不少混子,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大排檔的老闆見火藥味越來越濃,等會兒還有大幹一架的趨勢,連忙小跑過來,好心道:“小夥子,你還是趕緊走吧,那小子經常在這附近混,認識不少混混,你只有一個人,等會兒打起來也吃虧,沒有必要爲了一時面子白挨一頓打。”
一些正在吃飯的人也好心勸道:“小夥子,快走吧,面子也不能當飯吃,沒有必要還留在這裡。”
“就是,和那種人糾纏,不值得。”
衆人紛紛勸說,張峰仍舊不爲所動,淡然自若。
如果連這點小麻煩都不敢應對,那自己費盡心思求仙問道又是爲了什麼,不就是求一個順心意麼?
“想走?”張文譏諷道,“還沒有人打我了就想走的,小雅你見過麼。”
“都已經分手這麼久了,你還要不要臉,你這樣做只會讓我更加噁心你,我現在看見你都想吐。”袁雅怒斥道。
“小雅,你看着,等會兒我打得他叫爸爸的時候,讓他像一條狗一樣,你就知道他有多卑微,多麼不堪,你也就不會喜歡他了。”張文惡毒道。
“那也不會喜歡你這個神經病,瘋子。”
張峰輕笑道:“袁雅你說的沒錯,根據我的觀察,他的腦部神經的確有點問題,當初你們分手是正確的。”
張文站在遠遠的,生怕張峰打他,伸出中指鄙視道:“笑!等我王哥來了,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不多時,一個穿着一身黑色休閒衣服的青年人,帶着四五個彪形大漢,氣勢洶洶的朝着這邊走來。
張文望眼欲穿,總算盼來了救星,連忙迎了上去,“王哥,就是他們,你可要幫我好好教訓那小子。”
來人見張文此刻鼻青臉腫,呵斥道:“在這條街還被人打成這樣,你在混什麼東西,淨給老子丟臉。”
“他太能打了。”張文苦着一張臉。
“哦,很能打是麼,那我倒要看看有多能打。”來人故意提高了音量,順着張文手指的方向看去,話音剛落,整個人猛地一顫,擡出去的腳步也給硬生生的收了回來,愣在原地,一時間連手都不知道該放哪裡好。
看到這個所謂的王哥,張峰呵呵一笑:“這江海也未免太小了一些,上哪兒都能碰到一些礙眼的人。”
張文猖狂道:“你小子……”
話音未落,後腦門上猛地遭受了一巴掌,不等他緩過神來,又是一計響亮的耳光招呼過來。
“你這個不長眼的東西,連張哥你都敢惹,你現在還能好好站在這裡,都是張哥心好沒和你計較,還不滾過去給張哥道歉。”王建雄恨不得將張文大卸八塊,惹誰不好,去招惹這個活閻王。
張文直接懵了,難以置信的看着張峰,艱難道:“王哥,我沒聽錯吧,你是讓我跟他道歉?”
“你還想讓我說第二遍麼。”王建雄目光一寒。
在對上張峰時,又立即擺出一副笑臉,雙手作揖道:“張哥你別生氣,他們眼瞎,還不認得張哥,等會兒我一定好好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