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了摩雲四人,盧明陽五人同時打出一道彷彿要毀天滅地的力量。
不屑於再多說一句話,即便是和望月仙門直接開戰,也要將張峰置之死地,奪回開天斧。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虛空中忽然出現一隻手印,硬生生地接住了盧明陽全力一擊。
緊接着,又是兩道浩然之力,抵擋住了四名飛廉族長老的攻勢。
之後,便是一聲怒喝炸響天際,宛如晴天霹靂,震耳欲聾。
“誰敢傷我望月仙門弟子!”
三股不亞於盧明陽的威壓席捲而來,震懾全場。
張峰眼前一亮,長長地鬆了口氣,這股氣息他實在是太熟悉了。
三道驚鴻掠過,剛一出現,便直接震碎了飛廉族的結界,不可一世的傲立雲端,一襲灰色長袍,在風中獵獵作響,滄桑的面龐上,銳利的深眸蘊含着一絲怒火。
張峰立即上前拱手行禮:“弟子張峰,見過三位師叔。”
蒼炎和蒼華微微點頭,見張峰修爲又有進步,眼中同時流露出欣喜。
旁邊立着一個年約四十,風韻猶存的女人,目光幽深的掃視着張峰,像是要將他全身看個通透。
蒼炎立即介紹道,“這位是我以前和你提及的蒼月師叔。”
張峰愕然,這位就是當初差點跑過來要了自己小命的那位師門長輩?
見她一直在打量自己的修爲,張峰立即上前不卑不亢地喊道:“見過蒼月師叔。”
蒼月收回目光,淡淡的點頭道:“掌門師兄一直在我面前提及你,今日一見倒也沒有讓我失望。”
“師叔過獎。”張峰小心翼翼地回答道,總覺得面前這位師門這長輩看起來不像蒼炎和蒼華那麼好相處,性格冷的就像是一座冰山一樣。
幾人交談了一番後,劍塵才氣喘吁吁的從後面趕來。
先前他怕飛廉族的人會提前動手,就讓門中三位長老全力趕路,沒有去管他,幸好並沒有來晚。
看到張峰安然無恙後,長長的鬆了口氣,迅速立在一旁。
盧明陽目光微凝,完全沒有想到竟然還有三名返虛期的修士過來,而且看樣子,還全都是和張峰同出一門的長輩,心也逐漸沉了下來。
眼下對方加上剛剛過來的三人,也有五名返虛期的戰力,和他們已經不相上下。
一旦火拼起來,勝負難料。
但要是就這麼回去,盧明陽怎麼也不甘心,事關整個飛廉族的生死存亡,開天斧他必須拿到手。
蒼炎轉過身,凝視着前方,一股濃眉不怒自威,逼視着盧明陽道:“你飛廉族一直隱世於萬龍巢,不惹世俗因果,而今卻大動干戈,是欺我仙門無人?張峰乃我望月仙門掌門親傳弟子,他今天要是有任何差池,我望月仙門勢與你飛廉族不死不休。”
話鋒凌厲,步步緊逼,似乎下一秒就將爆發一場驚世駭俗的大戰一般。
然而張峰卻看得明白,蒼炎話語狠辣,實際上卻是以進爲退,並不想和飛廉族真正放開手來打。
這裡地處青州省城地界,一旦他們動手,這十名返虛期修士的戰鬥之下,那股毀滅的力量,甚至能夠讓整個青州省城變成一座廢墟。
要不是蒼炎顧慮太多,哪用說這麼多,現在已經打起來了。
盧明陽卻根本不吃蒼炎這套,今天不拿到開天斧他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直接挑明瞭說道:“開天斧我飛廉族必須帶回去,你也別拿這些話來嚇唬我們,望月仙門又如何,大不了開站便是。”
蒼炎來的時候,已經從劍塵那裡得知了前因後果,冷冷道:“天下珍寶,能者得之,你飛廉族錯失機會,皆是天命。繼續冥頑不靈,必遭天譴!”
盧明陽忽然話鋒一轉,“你說我飛廉族錯失寶物皆是天命,那你敢不敢打個賭?我們要是輸了,轉身就走。”
“賭什麼?”此話正中蒼炎下懷,只要不在青州戰鬥,至於怎麼賭,他也無所謂。
蒼炎並沒有見過那把斧頭,早先聽劍塵描述,只是一把質地稍微堅硬的石斧,並非多麼珍貴之物,就算是輸給飛廉族,也沒什麼大不了。
“誰能得到開天斧的控制權,誰就算贏,東西自然也歸贏得那一方。”盧明陽將想好的賭法說出。
先前那開天斧雖然曾在寧逸手中出現過,但他絕對不相信一個金丹期,而且只有十二歲的孩子,能夠讓開天斧認主。
只要他將開天斧拿出來,他自問絕對有把握贏下這一局。
如果是尋常的孩子,亦或者是金丹期的修爲,的確會和盧明陽想的那樣,根本就不可能控制一把仙器。
就算是返虛期,也只能勉強催動仙器發起攻擊。
一把仙器,真正能夠發揮出他全部威力的只有達到化神期之後纔可以。
所以他認爲,只要對方敢賭,他幾乎是贏定了。
可惜的是,寧逸不是尋常的孩子,他不僅僅是旱魃之子,更是萬古難遇的天妖靈體,而且還有其母親遺留的珠子爲其引導。
從這個賭約一開始,盧明陽已經輸了,可惜他還不知道,心中正在狂喜。
不等蒼炎回答,張峰就率先答應了這個賭約。
對方的臉主動送上來求他打,張峰沒有不打的道理。
就讓寧逸將開天斧從眉心召喚了出來。
剛剛盧明陽沒有看清楚開天斧是怎麼到寧逸手中的,此刻清清楚楚的看到竟然是從他眉心飛出,這分明就是煉化認主才能如此,心中頓時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覺,同時還感覺到了一絲莫大的羞辱。
想他堂堂一個返虛期的大妖,此刻竟然淪落到和一個小孩子打賭,太丟人了。
爲了族中的存亡,他咬牙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