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秋嘴角微抽,先前在付洋那兒,得知他竟然連紫府仙門的內門弟子和護法都敢殺,心裡已經夠震撼了。
這會兒聽張峰的口氣,居然連自己門中的大師兄都敢下手。
不禁下意識道:“你小子,上輩子不會是個屠夫吧,把人當豬宰啊。”
張峰無語道:“文兄,你這話可就不對了,要是有人拿到架在你脖子上了,你是心甘情願的被殺,還是站起來反抗呢。”
對於文秋,是他少有能夠推心置腹的朋友,也沒隱瞞這事兒。
“沒法辦,誰讓你就是個刺蝟呢,走哪兒扎哪兒。”文秋無奈的笑了笑,又提醒道,“對了,紫府仙門的人可一直在想方設法的要報復你,付洋更是將你作爲頭號勁敵,你自己可要小心了。”
當初殺了紫府仙門十幾個內門弟子,張峰早就想到了會有這一天,淡淡道:“沒事兒,只要他們不動用金丹期以上的力量,來多少我殺多少。”
這倒不是他自大,而是以他目前的實力,的確有說這話的資本。
也不怕紫府仙門將返虛期的長老請出來。
因爲一旦動用到這個階段的力量,那就不是現在這樣小打小鬧了,而是兩個仙門之間的鬥爭。
當初在中州之時,蒼炎強勢面對青藤的時候,張峰就能夠感受到師門對自己的重視程度。
“你小子,永遠都是這麼天不怕地不怕的。”文秋笑道。
張峰道:“好久沒好好喝過酒了,晚上過來,咱們好好喝一頓。”
文秋感慨道:“是啊,轉眼間就過去三年了。本以爲還要再天門之戰的時候,咱們纔會見面。”
三年的時間,文秋自己都沒有料到,在回到山門之後,因爲以前厚積薄發的三十年,在門中長老的牽引下,覺醒了沉寂多年的純陽聖體。
之後修煉便開始突飛猛進,加上門中不遺餘力的培養。
原本籍籍無名的他,三年時間便達到了金丹中期,還憑藉着金色金丹,衝上了天下金丹榜,名列第六十八名。
這金丹榜,張峰還是第一次聽說,立即來了興趣:“文兄,我現在拍在多少名?”
文秋解釋道:“這個金丹榜,是按照展現的實力來排名的,張兄因爲你的修爲才金丹初期,所以排在了第七十名。”
張峰見連文秋都能排在他前面,不禁有些質疑這個排行榜的可信度,搖搖頭道:“這榜單似乎不準確啊。”
文秋知道張峰是什麼想法,笑道:“張兄你別知足,整個金丹榜,你還是第一個以金丹初期的境界上榜的人哦。”
“那整個金丹榜一共多少人?”張峰道。
文秋訕笑道:“七十人。”
張峰滿頭黑線,擼起袖子道:“這是哪個排的,我要去和他談談人生,聊聊理想。”
“弄這個榜單的,就是七星學院的校長。”
張峰嘴角微抽,嘿嘿一笑:“這些個老頭子,一天就是閒的沒事幹。不說這些了,晚上過來喝酒,好久沒像樣的聚過了。”
晚上在院子裡吃飯,張峰想起劍塵,摩雲還是兩隻單身狗,而且又是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
就把他倆也叫了過來,美其名曰,接點地氣,聯絡一下師兄弟之間的感情。
看在張峰給過他們精血,又是他們的師兄,兩人也沒好意思拒絕。
熱熱鬧鬧的在院子裡燙上了火鍋,像模像樣的吃了一頓。
和張峰接觸地多了,一直冷冰冰的摩雲,身上漸漸有了點人氣。
不過張峰還是對當年他小時候的模樣有些陰影。
一直到了深夜,一個個吃的肚子漲的圓鼓鼓的,才心滿意足的回去。
第二天一早,張峰推開門伸了個懶腰,慵懶的躺在院子的椅子上曬着太陽。
蕭芷柔等人,則是自覺的在前院修煉。
有了前期的指導和分析,張峰也不用每日都要去教學一番,這會兒正在思考着拍賣會的事情。
這一次去天蕩山前後只用了十天的時間,而拍賣會還要等二十天。
“難熬啊……”張峰嘆了口氣。
正興致索然,翹着二郎腿,天空中忽然掠過一道驚鴻。
隨着一陣微風拂過,一個身着一襲白色長袍,仙風道骨的白鬍子老者,立在了張峰身前,正是蒼炎長老。
張峰嚇了一跳,連忙站了起來:“師叔,你怎麼來了?”
蒼炎面無表情,負手而立,轉身進了屋子,聲音低沉道:“進來!”
看這個架勢,不用猜,估計也是爲了俞讓的事情而來。
像他這樣的內門弟子,還是大師兄,肯定會有本命玉牌放在門中。一旦出了事情,立即就會被門中長老知道。
張峰也料到這一次肯定會派人過來詢問,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而且還是蒼炎師叔親自過來。
心中暗暗想道,反正是他先動了殺心。
懷着忐忑的心情,來到了屋裡。
“師叔,怎麼突然想起到我這裡來了。”張峰道。
蒼炎面色逐漸轉冷:“俞讓的本命玉牌在門中碎了,還有花千尺和劉向思的玉牌也碎了,就在昨天。”
張峰故作驚訝道:“誰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對大師兄動手,師叔查到兇手是誰了麼?”
他也不敢說俞讓被妖獸吃了之類的話,在蒼炎這種活了上千年的人面前,說的越多,暴露的也就越多。
蒼炎目光掃過張峰,面無表情道:“出事之前,據說曾去過天蕩山,而師侄你那幾天好像也在天蕩山。”
“我昨天剛從天蕩山回來,不過我並沒有見過大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