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醫博大精深,易學難精。
鄭亮足足用了半年的時間,才堪堪進入門檻。
雖然對張峰還不值一提,但若是放到那些三甲醫院,鄭亮如今的醫術,已經足以擔任主治醫師了。
由於活死人針極其耗費精力,而且必須要有真氣作爲支撐,不然憑藉鄭亮那孱弱的身子骨,施針要一半,自己就虛脫了,害人害己。
爲此,張峰還特意找葛洪天師,用一輛千萬級別的跑車交換到了凝氣丹的丹方。
給他煉製丹藥,甚至還把築基功法,青玄經都傳給了鄭亮。
爲了得到諸葛孔明的八陣圖,張峰也是下了血本。
值得欣慰的,半年的時間,加上凝氣丹的輔助,鄭亮已經能夠引氣煉體,達到煉氣初期的階段。
而陳月月,在張峰時不時的灌輸丹藥下,也達到了煉氣中期。
唯一讓他鬱悶的就是,這半年的時間,他的修爲還是止步在金丹初期的境界,每次吸納靈氣,就像是泥沉大海,連個響都聽不到。
反倒是體內的真元,變得更加精純凝練,那顆紫色的金丹,也愈發沉穩內斂了起來。
神識原本只能感受一里之內的事物,現在也變成了三裡之內了。
見鄭亮的理論都學的差不多了,繼續在屋裡閉門造車,也不會有太大的進步,便帶着他,準備進行實際操作。
天下之大,最不缺的就是人,沒錢看病的人,即便是在如此繁華的中州,也有不少。
張峰帶着鄭亮便在城裡瞎轉悠,用神識感受着周圍,看看有沒有什麼病人。
一棟老舊的樓房裡,傳來陣陣哽咽的聲音。
“爸,醫生說了,只要錢湊夠了,就能治好你的病,就讓我把這房子賣了吧。”屋子裡,一箇中年男人滿臉淚水,一臉痛苦的將頭往牆上撞。
牀上躺着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滿頭銀髮,皺紋橫生,閉着眼睛虛弱道:“活了幾十年,我也活夠了,別再浪費錢了。你也老大不小了,這房子是留給你取媳婦的,要是房子沒了,你以後要是成了家,住哪兒?”
“只要能治好您的病,大不了我們以後租房子住。”中年男人哽咽道。
“胡鬧,現在要是沒房子,誰會嫁給你。不孝有三,無後爲大,難道你想看到我們吳家的香火,就在你這兒斷了麼!”老人雙眼漸漸模糊。
這些年來,他心裡一直有愧,兒子都快四十好幾的人了,一直沒能取上媳婦,他把一切責任,就歸咎到了是自己太沒用,沒能給兒子撐起一片家業。
如今結婚,房子已經成了必需品,要讓他爲了治病,而賣掉房子,他就算是病死,也不允許。
“爸,您就別倔了好麼,我怎麼忍心看你這樣痛苦下去,您就聽我的話,把房子賣了吧。”中年男人苦苦哀求道。
老人虛弱道:“你媽走了這麼多年了,是我沒本事,讓你這麼大了還沒能取上媳婦,你要是敢賣房子,是想讓我死不瞑目麼。”
“是我沒本事,和您沒關係。”中年男人淚流面滿。
這些年來,他也一直在努力掙錢,奈何天賦不夠,打拼了十幾年,還是一無所有,還被所謂的朋友騙光了家裡的錢,等醒悟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現如今只能在廠裡當保安,每個月拿着兩千塊的工資過活。
相親的時候,別人一看都四十好幾了,還窮的響叮噹,就連醜的像頭豬的女人,都不想嫁過來。
一週前,又查出老父親得了肺癌,讓這個原本就已經風雨飄搖的家庭,雪上加霜。
雖然只是肺癌早期,只要肯治,基本上都能根治。
奈何治病的費用,對於這個家庭來說,無疑是一個天文數字。
十萬塊,對於有錢人家或許只是一頓飯錢,一個包包,一件衣服。
但對於他們來說,就算是傾家蕩產,也湊不出這麼多錢來。
張峰駐足在屋子外邊,將樓上的情況聽得一清二楚,暗暗嘆了口氣,窮人是真的不能生大病,不然基本就是等着辦白事了。
回頭看了一眼鄭亮,說道:“學了這麼久,也是該檢驗一下你的學習成果了。”
說着,就領着他來到了二樓,直接推開了門。
中年男人嚇了一跳,緊張道:“你們是誰?要幹什麼。”
爲了打消兩人的戒心,張峰撒謊道:“我們是濟世藥堂的醫生,得知這裡有位老人得了癌症,所以過來幫他醫治。”
鄭亮看着牀上的病人,一臉詫異,老師剛剛都沒上來,他是怎麼知道這裡有人生病了的。
中年男人沒見過有人上門治病的,而且還是癌症,直接將兩人當成了騙錢的騙子,怒火中燒道:“你們這些騙子還有沒有良心,我家都這樣了,你們還要過來騙錢。
你們的心難道都是石頭做的麼,大家都是人,爲什麼你們就能這麼殘忍,沒人性。”
張峰連忙道:“你誤會了,我們看病不收錢。我們藥堂目前在省城還沒什麼名氣,所以免費給你們看病,順便給自己宣傳下。”
中年男人還是不信:“你們真要是看病的,怎麼連個藥箱都沒有?還有你們不過是二十幾歲的年輕人,能治好癌症麼?”
躺在牀上的老者忽然道:“讓他們看看吧,反正我這把老骨頭已經這樣了,在折騰一回又能怎麼樣呢。”
張峰笑道:“放心,我們不是壞人。真要是壞人,也不會來你們這裡了。”
中年男人看着家徒四壁的房子,嘆了口氣,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語氣也緩和了下來,不放心的又問了一遍:“你們真不是騙子?”
“騙你能有什麼好處麼?”張峰道。
“那麻煩你們了。”中年男人想想也是這個道理,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