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前,天恩大酒店開始發生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明明酒店的電力系統沒有什麼問題,然而一到半夜,所有的點燈就會忽亮忽暗。
樓道里,還時不時地陰風陣陣。
偶爾還能聽到一些悽慘的叫聲。
原本生意一項火爆的酒店,僅僅幾天的時間,就鬧得沒人敢住。
甚至還有個顧客在酒店裡被嚇傻了,家屬天天堵在門口鬧事。
賠錢都沒辦法平息。
就鄭亮來的這會兒,那個被嚇傻的家屬,還在酒店門口鬧,而且因爲鬧鬼的緣故,已經沒有人敢到這個酒店來了。
長此以往,整個酒店都會被拖垮。
鄭亮和他父親鄭強,這兩天也找了不少的人,拖了不少的關係,然而都沒有用,就像是無形中有人故意和他們作對一樣。
找誰都不肯出面,加上門口還有家屬天天鬧騰,父子倆愁的人都憔悴了幾分。
見實在是沒辦法了,鄭亮纔想到了張峰,希望能夠看在是他學生的份上,幫幫他們家。
“以前有沒有出過這些事?”張峰問道。
鄭亮搖搖頭,哀求道:“沒有,以前生意都做的好好的,從來沒有過這種事情,老師,如今只有你能幫我們家了。”
簡單瞭解了一下情況,張峰心裡已經有了個底,幾乎可以肯定,就是有人想要整鄭家的酒店,而且從鄭亮眉心的一絲陰氣來看,還真的有鬼作祟。
張峰伸手,輕輕地在鄭亮的眉心點了一下,將那一絲縈繞的陰氣打散。
沒有那道陰氣,鄭亮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更加相信張峰的本事,一臉期望的看着他。
“那個鬼,每天晚上都要出來慘叫?”張峰問道。
鄭亮嚥了口唾沫道:“嗯,一到半夜,要麼是走廊,要麼是牀底,要麼是廁所,都有他的聲音。”
一說起鬼魂之類的事情,鄭亮渾身都忍不住打顫,眼中滿是恐懼。
按照諸葛先生的要求,這鄭亮也相當於是自己的徒弟了,張峰自然不會坐視不管。
一個小小的鬼魂,還敢欺負到自己徒弟家來,今晚上就要讓他魂飛魄散。
“走,我們現在就過去。”張峰起身道。
鄭亮一臉驚喜,激動道:“謝謝老師。”
半個小時後,三人便來到了天恩大酒店。
此時已經是天快要黑的時候,大門口外面,有四五個人拉着橫幅,都是些大罵酒店黑心的話。
還有個三十多歲的婦人,一邊抹淚,一邊罵道:“你們酒店要是不把我老公治好,我就一輩子跟你們耗在這兒。”
只見在她的旁邊,站着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模樣高高大大,一臉斯文。
然而雙目空洞無神,嘴裡還流着口水,嘴裡不停的唸叨着:“鬼,好恐怖的鬼……”
婦人看着中年男人這番模樣,哭泣道:“我這輩子還怎麼過啊……”
鄭亮嘆了口氣,說道:“他就是被鬼嚇傻的那個人,我們無論出多少錢,他們都不肯和解,只想治好她男人。、
這期間我們也找了不少醫生,但是都說沒辦法醫治。”
一個家庭的頂樑柱都這樣了,換誰也不會就這麼算了。
那婦人也認識鄭亮,一見到他過來,立即上前抓住了鄭亮的衣領,哭喊道:“都是你們酒店害的,你陪我丈夫,陪我丈夫!”.
鄭亮連忙道:“大姐,我們酒店一定賠償的,而且我們也在找最好的醫生了。
求求你不要在這裡鬧了好麼,找到醫生了,我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的,回去好麼。”
知道是自己理虧,鄭亮一個勁的賠禮認錯。
“我不要你們賠錢,我只要我的丈夫好好的。”婦人哀嚎道。
張峰看了那中年男人一眼,開啓鬼瞳掃視了一下。
發現他只是中樞神經被嚇得堵塞,導致經脈不通,大腦缺氧,纔會神志不清,狀若癡呆。
便上前道:“沒什麼大問題,我扎一針就好了,不過你們要答應我,我治好了你丈夫,你們就不準在鬧事了。”
這麼多天了,也來了不少的醫生,一見到中年男人就直接搖頭。
只有張峰這麼篤定,那婦人想也沒想道:“只要你能治好我丈夫,我立馬回去,再也不鬧了。”
“好。”張峰點點頭,取出一根銀針,夾雜着一絲真元,刺入中年男人的膻中穴,然後又紮了一下人中穴,將一道柔和的真元灌入進去。
鄭亮在一旁緊張的看着,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衆人也是小心翼翼的看着,不敢說些。
過了一會兒,張峰收回銀針,緩緩道:“可以了。”
隨着話音剛落,剛剛還雙目無神,留着口水的中年男人,忽然神色清明瞭起來,一臉莫名的看着身邊的老婆道:“翠花,我怎麼在這裡?”
一看自己丈夫竟然真的好了,名叫翠花的婦人噗通一聲跪在了張峰面前,拉着中年男人一起,重重地給張峰磕了三個響頭:“謝謝神醫救我丈夫。”
張峰將兩人扶了起來:“既然沒什麼事情,就回去吧。”
兩人在三拜謝,才帶着親戚回去了。
一旁的鄭亮見張峰擡手間,就把一個已經癡呆的人治好,羨慕的不行,心中不禁有些渴望,要是自己也有這樣的醫術,那該多好。
張峰看穿了他的心思,微微一笑:“想學?”
鄭亮不假思索道:“想。”
“那以後教你。”張峰有時候還在愁要是鄭亮不喜歡學醫該怎麼辦,現在看來是他想多了。
“真的麼老師?”鄭亮激動不已,本以爲張峰只是開個玩笑,沒想到他竟然真的答應了。
張峰笑道:“你看老師像是開玩笑麼?先不說這些了,帶我去看看你家的酒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