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着華佗指引的位置,張峰很快就來到了步行街北面的一個藥房裡。
門口這會兒還聚集了不少人,一個年約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穿着白大褂,是這同濟藥房的坐堂醫生。
華佗這會兒就在藥房裡面,那名中年男人和兩名護士攔在面前,不讓他離開。
一看到張峰來了,華佗連忙將他拉了過來,說道:“我剛剛所說,句句屬實,你們背棄老祖宗的醫術,學醫不精,反而還怪中醫不行,去學那什麼西洋醫術,現在我徒弟來了,你們既然想要證實,就找他吧,一點小毛病,我還不屑出手。”
倒不是華佗不屑出手,而是人間之事,他們這些鬼神是不能插手的,不然就破壞了冥界的規矩。
那個坐堂醫生道:“你在這裡誇誇其談毫無根據,我這病人慕名來我這裡治病,你現在倒好,一頓胡言亂語,說的我的病人都不敢醫治,你今天要是不拿出一個交代來,可別想這麼離開。”
旁邊圍觀的人也說道:“就是,王醫生可是我們這裡出了名的醫生,沒什麼病是他醫治不好的,你這老頭子是專門過來砸場子的吧。”
“你說你能治,那就出手給我們看看,光是在這裡瞎咧咧有什麼用。”
一些衣着光鮮的年輕人,更是對中醫不屑一顧:“照我看,中醫就是裝神弄鬼的把戲,怎麼可能隨便扎幾下,吃幾副亂七八糟雜草熬成的水就能好的。”
張峰眉頭微皺,中醫可是老祖宗歷經千辛萬苦,嚐遍百草,以身試毒,才把各個草藥的藥性總結出來的瑰寶,這些人隨便吃了幾顆西醫藥丸,就把中醫千年功績給抹殺掉,其心可誅。
當即開口道:“一羣目光短淺之輩,學了點洋人皮毛,就開始目空一切,不過是一羣蠻子白皮豬,你們就這麼喜歡舔?”
“得,又來一個滿嘴跑火車的,這師徒倆果然都是一個模樣。”
“就是,西醫的每一項藥物,病名,都是取決於物理診斷和實驗診斷,是有科學依據的,所謂的中醫呢,有什麼科學依據麼?”
王醫生也說道:“你們這些江湖騙子,看你也一把年紀了,我今天就不報警了,趕緊給我的病人道歉,承認所謂的中醫不過是裝神騙鬼,我就讓你們走,不讓你們就等着去和警察解釋吧。”
張峰冷笑:“愚昧無知,而且還蠢,說你們是井底之蛙,都還是高看你們了。現在全世界的醫學機構,都在研究中藥的湯藥,想要學習中醫的精髓,而你們坐擁瑰寶,卻不知珍惜,反而去迷信一羣蠻夷洋醫,我泱泱華夏幾千年,就養了你們這些崇洋媚外的垃圾麼?
病人在哪兒,我現在就讓你們看看,你們眼中的中醫,到底是不是裝神騙鬼的伎倆。”
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舉了舉手,兩眼放光道:“我本人對於中醫崇拜不已,只是剛剛那位老先生雖然說得頭頭是道,但就是不肯給我下藥。這位兄弟要是真的能治好我的病,我願意出一萬塊答謝。”
他是從中州來的,這一次放假,慕名來江海,就是想把十多年都沒辦法根治的鼻炎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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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醫生給出的建議是進行一個小手術,將鼻腔中的息肉給挖掉,到時候吃點西藥,半年內就能完全恢復。
而華佗給出的建議,則是先用銀針刺激鼻腔,消除息肉,然後喝湯藥,兩個月便可根治。
能不動刀子,只是扎兩針,喝點湯藥就根治,中年男人這纔有些猶豫,不想在這裡動手術,倒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
這一套手術下來,加上後期的調養,至少也要三四萬塊。王醫生見華佗攪合了自己這麼大個客戶,這才攔着華佗,不讓他離開,要一個說法。
華佗道:“一點小毛病而已,看我徒弟的。”
張峰淡淡道:“今天醫治你,倒不是看在錢的份上,我一分也不會收,而是要讓這羣目光短淺的井底之蛙,看看我們泱泱華夏,老祖宗流傳下來的東西,豈是那些番邦白皮豬能比的?”
王醫生輕蔑道:“那我倒要看看,這個所謂的中醫是不是真有這麼厲害了。你們中醫之中不是有望聞問切的看病方式麼,相信你看了這麼久了,也應該知道他是什麼病了吧?”
張峰道:“自然。望字中,分爲兩類,一曰氣,二曰色。人體面部,是臟腑的全息縮影,先觀察面部的骨骼的正和均,從而辨識五臟六腑先天和後天的足與缺,其次辨識氣色,以定肺腑功能的枯榮。
在中醫中,面部氣色是五臟六腑的餘光顯現,故而分爲金木水火土五大類,分別對應赤,白,青,黃,黑。
色爲苗,氣爲根,凡是看根先看苗,望診必先望色,氣在裡,色在外,皮膚上的浮亮是光不是氣。氣無色不驗,色五氣不靈。”
而且還是非常難以根治的慢性鼻炎,白天留鼻涕,晚上則是鼻塞難忍,無法入睡,整天頭重腳輕,昏昏沉沉。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那名中年男人一間張峰竟然把他的症狀一字不漏的全部說了出來,激動的握着張峰的手:“對,全說對了,神醫,你可一定要幫幫我,這鼻炎跟了我十幾年了,跑了多少家醫院,也動了好幾次手術,但每次都會復發,我也是被折磨的沒辦法了。”
圍觀的人面面相覬,不敢相信,這小子什麼都沒問,就這麼一看,竟然全部都說對了,中醫真的有這麼神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