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說完,便頭也不回的往回走,生怕回去晚了會撞見什麼。
張峰站在山頂,眼中鬼瞳大開。
只見山腳下的那個村子上方,居然有一股陰氣圍繞,連天空的烏雲,也都籠罩在上面,眉頭不禁皺起,這事兒看起來還真有點不簡單。
一旁的紀雨嫺站在原地,被先前的中年男人說得也有些心慌了,有些猶豫道:“現在都快下午了,要不我們先回小鎮,明天一早在過來?”
張峰當即就樂了,打趣道:“怎麼,我們小雨同志,也有害怕的時候啊,放心,有哥在,什麼妖魔鬼怪,只要敢在我面前出現,哥一眼就能讓他灰飛魄散,灰飛煙滅。”
“誰怕了。”紀雨嫺翻了個白眼,一咬牙,邁着大步走上了面前的羊腸小道。
張峰呵呵一笑,還真是個性格固執的女孩。
隨着距離村子越來越近,周圍的氣溫便逐漸降低,明明纔剛剛入秋,就像是立冬了一樣,冷颼颼的。
紀雨嫺冷的有些發抖,下意識地抱着胳膊弓着腰繼續走着。
張峰有體術護身,這點寒意倒不算什麼,將身上穿的一件薄外套取了下來,披在紀雨嫺的肩膀上,微微一笑道:“別冷感冒了。”
“謝謝。”穿上外套,紀雨嫺頓時輕鬆了許多,長長的鬆了口氣。
半個小時後,兩人便來到了村口。
一個正在田裡幹活,年約六十的老頭一見到村裡來人了,立馬放下了手裡的鋤頭,迎了上來,激動道:“你們就是城裡來的警察吧。”
“是的大爺,是你們報的警麼?”紀雨嫺問道。
老頭點了點頭,神色輕鬆道:“是我,我是村子裡的村長,你們能來,咱們的村子就有救了,請跟我來。”
說着,將兩人領到了村子裡。
張峰擡眼打量着整個村子,鬼瞳之下,所有的陰氣都無所遁形,竟然充斥着每一個角落,不禁有些奇怪起來,如此濃厚的陰氣,這個年近六十的老頭還能下地幹活,倒是讓人生疑。
不一會兒,老者就把村子裡的人召集了起來。
全村上上下下,老老少少加起來差不多有五六十人。
不過大多是一些年邁的老人,和七八歲的孩童,青年人倒是沒看到幾個,大多都去城裡打工去了。
老頭對着大家說道,“鄉親們,城裡的警察同志來幫我們查案來了,咱們村子終於不用過着膽戰心驚的日子了。你們等會兒有什麼線索,或者是知道些什麼,都一五一十的和警察同志說清楚,他們纔好辦案,明白麼。”
“知道了村長,知道的,我們絕對一個字不漏。”一個五十歲的大媽說道。
紀雨嫺點點頭,問道:“謝謝大家的理解和配合,我想先看看先前死去的五個人,你們都放在什麼地方了?”
“就放在後山的墳地,大家不敢放在村子裡,怕招惹了邪祟。”老村長嘆了口氣,“警察同志,跟我來吧。”
跟着老村長進入後山,張峰也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周圍漸漸濃郁的陰氣,而散發的源頭,也很有可能就在這裡。
不一會兒,老村長就帶着兩人來到了一個小山坡上,周圍樹林遮蔽,只有這裡還能曬到一絲陽光。
五具屍體,則是安靜的躺在土坡上。
紀雨嫺忽然有些害怕起來,下意識的抓住了張峰的胳膊,遠遠的看着有些不敢上前。
張峰心底不禁升起一絲柔情,也是難爲一個女孩子來處理這樣的案子了,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擔心,讓她就站在這裡,張峰自己走了上去,仔細打量着這些屍體。
“他們都死了有多久了。”張峰問道。
“最早的一個差不多有一個星期了。”村長說道。
張峰眉頭微皺,都一個星期了,這屍體竟然沒有一點變化,有點不符合常理了。
“他們都是在什麼時候,什麼地點遇害的?”張峰問道。
老村長想了想道:“有的是在家裡,有的就是在這個後山,不過無疑例外,他們死的時候,都是剛剛過十二點,整個人就好像是丟了魂一樣,沒有任何徵兆。”
張峰點點頭:“嗯,我知道了,這幾具屍體,老村長你等會安排人將它們都火化了,不要再放在這裡。”
老村長一臉緊張道:“有什麼眉目了嗎?”
“大致有了,看來今晚上,我們還要留在這裡過一夜才行。”張峰道。
“啊……”紀雨嫺有些害怕的驚呼了一聲,心裡有些不怎麼情願留在這裡。
“我家裡正好空出了兩間屋子,本來是留給大兒子和二兒子的,如今他們進城打工,屋子就一直空着,兩位警察同志要是不嫌棄的話,就住在我家吧。”
回到村子裡,老村長就吩咐村裡的人,將五具屍體紛紛火化。
紀雨嫺遠遠地看着,一直不敢靠近。
來到這裡之後,陰森恐怖的環境,紀雨嫺再也無法女漢子起來,一切都全部是由張峰做主,她就像是一個跟屁蟲一樣,生怕張峰丟失在他的視線裡。
在老村長家裡簡單的吃過晚飯後,夜色也漸漸黯淡下來。
張峰和紀雨嫺兩人一人一間屋子。
張峰正要躺下休息的時候,紀雨嫺忽然一臉幽怨的看着她。
“大晚上好的,該睡覺了,跑我屋裡來幹啥。”張峰笑呵呵道。
張峰倒吸了一口涼氣,一臉無奈:“我的大小姐,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又說的這麼讓人浮想聯翩,我這只是也該正常男人應該有的反應好不好!”
“今天晚上你不準睡。”紀雨嫺說着,不等張峰拒絕,鞋子一脫,直接跑到了他的牀上來,將被子裹在身上,死死地盯着張峰,臉頰紅的像個蘋果,“你要是敢動歪腦筋,明天看我怎麼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