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悍不畏死,絕不退縮,齊心協力共抗強敵的場面,讓九州鼎外的各方大佬,臉上都不禁浮現出欣慰的笑容。
沒有辱沒了他們的名聲。
唯有楊無敵,沈萬屠臉色微紅,頗有些尷尬。
但見張峰四道法身齊出,帶領着衆人,從四面八方殺向南桑,一股股激盪的氣勢,直讓人心神顫慄。
“此人身軀堪比仙器,減少與之硬撼,儘快找出他的破綻來。”張峰出言提醒。
“明白。”帝陽點頭。
先前他們就已經知道,面前之人的肉身強度,比之那獨角犀牛都還要恐怖,若是輕易與之硬碰,下場難說。
所以衆人皆是遠程攻擊,將一道道威猛的神通轟在他的身上。
只是在這片不能飛行的山林中,他們的攻擊變得非常有限,無法馳騁天空,打出來的神通,有時候反而還會傷到自己。
同樣的,打在南桑身上的時候,也很難泛起什麼浪花,基本上,就和撓癢癢沒什麼區別。
帝陽皺眉道:“這樣下去不行,這片天地極大程度的限制了我們的手段,必須要讓他離開這裡,我們才能施展開手腳,而且他的防禦太厚了,我們目前的攻擊,基本對他沒什麼作用。”
張峰此刻也看出了當下的情況,面對衆人的攻擊,那南桑跟本就懶得動一下,反而饒有興趣的看着他們。
“撓癢癢都還不夠,用點力,沒吃飯嗎。”一聲低吼震耳欲聾。
強烈的聲波,將相距十米外的衆人,震得連連後退,只讓他們有種頭暈目眩,體內氣血翻騰,難受不已的感覺。
“差距太大了。”萬劍天君皺眉,天空中無數飛劍穿梭,殺意激盪,氣勢凜然。
然而落到南桑身上,卻連輕盈的浪花,都未曾翻起過。
只是短暫的交鋒,張峰也察覺到了,單純的攻擊,已經很難對他造成實質性的傷害,若是不能儘快找到對方的弱點,他們此次,恐怕是必死無疑。
就在這愣神的功夫,剛剛還只是不屑出手的南桑,忽然動了。
只見他擡手就是一拳,威力所及之處,帶起陣陣罡風。
呯!
金蟬子,梵真胸口上重重的遭受了一拳,轟隆一聲砸在地面上,浮現出兩個巨坑。
兩人趴在坑裡,有種胸口都被打碎的感覺,全身痛苦不已,口中大口大口的吐着鮮血。
張峰連忙過去,施展八門化傷的神通,加上木之規則中,充裕的生機,迅速地恢復者他們的傷勢。
喘息片刻,兩人才從地上坐起來,心有餘悸的還在和南桑顫抖的衆人。
金蟬子道:“此人的肉身太過恐怖,力量之強,小僧也是生平罕見,張掌門務必要小心。”
“我會的。”張峰點點頭,見兩人的傷勢已經穩住,迅速跳出了大坑,正是着對面。
“他本身的力量如此強悍,但在速度上,定然不會有這麼快,別靠他太近,遊走即可。”張峰提醒道。
聞言,南桑嘴角揚起一絲戲虐的冷笑:“螻蟻之資,焉敢與神對立,今日此地,便是爾等埋骨之地!”
粗獷的手掌,卻有着風一樣的速度,雖然沒有先前將風之規則領悟到了玄級的分神強,但這樣的速度,也絕不是衆人能夠抵擋的。
雖然張峰的想法是對的,但他卻忽略了一個事實。
那就是面前此人的速度,即便是不如先前的分神,但他本身的境界,卻比在場所有人,都要高出一大截。
即便是速度有所欠缺,但那也是相對同境界的人而言。
而對於面前的這些人,他卻是遊刃有餘。
擡手之間,正在顫抖的敖雨,便被他扼住了咽喉,高高的舉在半空中,堅硬的手掌,就像是一個無堅不摧的囚籠,任憑敖雨如何掙扎,都無法擺脫。
眼看她就要死在此地,張峰想也沒想,便不顧一切的衝了上去,混沌神體和五行聖體驟然打開,怒目圓睜,渾身爆發出一股凜然的殺意!
“你敢動她,我要你死無全屍。”
南桑不屑一笑:“這世上,還從未有人敢威脅我,我倒是要看看,我把他殺了,你能奈我如何?正好你滅我一分神,此女,便爲我的分神陪葬吧。”
說着,手上陡然用力,一點點的收縮着。
敖雨全身通紅,死命的掙扎,看着不顧一切向她衝來的張峰,眼角不禁流出了感動的淚水。
曾幾何時,她也想像以前那樣,甜蜜的鋪在張峰的懷裡。
只是心中總有一道無法邁過去的屏障,阻擋着她這麼做。
“如果還有來生,我願意放下一切,也要和你在一起,張峰哥哥。”敖雨嘴脣微動,述說着無聲的脣語,而後,悽然等死。
別人無法看到敖雨說了什麼,但張峰卻是看得清清楚楚,一雙眼睛猶如噴火,憤怒的咆哮道:“放開她!”
轟!
張峰宛如怒龍一般,不管不顧,用自己的身軀,毫不猶豫的撞向南桑的手臂。
一股巨大的力量,硬是將南桑的手臂震得有些發麻,掌心微微一鬆,將扼住的敖雨鬆開了。
張峰強忍着一股劇痛,轉身將敖雨抱在懷裡,猶如一陣風遁走。
來到遠處,張峰還緊緊地抱着敖雨,不肯鬆手,仔細地檢查着她的身體,看看有沒有受傷。
以前他還在茫然對敖雨的感情,直到剛剛差點陰陽相隔,張峰心如刀絞的時候,才恍然,原來他的心裡,一直都有敖雨的存在,只是他以前,不敢去承認這個現實。
“不離開,小雨以後都不離開張峰哥哥了。”敖雨抿着紅脣,感受着胸膛的溫暖,留着感動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