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看，老李有什麼問題？”
帶着李心兒，來到豪哥的酒吧裡，倆人找了個角落坐下來。
前方舞臺上，果然，紅姑已經開始上班了，口中一曲女人花，吸引不少人慷慨解囊，前方桌子上，當初珍妮留下來的玻璃皿，似乎成了慣例，如今已經快被鈔票填滿了。
“其實沒有特別嚴重，只不過，要是一直這樣下去，可能會產生很不好的結果。”
李心兒抿了口酒，臉上的表情，略微有些沉思，似乎在考慮什麼。
葉楓聽她說完，感覺更加好奇了，這個李鷹，平日裡板着臉，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就是葉楓跟他相處這麼久了，都很少聽他說過自己的心事和過往的經歷，也不知李心兒這幾天挖出多少秘密出來。
“好了，不要打啞謎了，有話直說，我也想知道到底什麼事，有沒可能幫一幫他。”
葉楓說話間，掏出一支雪茄，給自己點燃之後，輕輕抽了一口。
李心兒怪異的看了葉楓一眼：“少抽點雪茄，雖然沒有香菸危害那麼大，也不是什麼健康的東西，爲什麼不戒掉？”
“你覺得做我們這行的，有幾個沒煙癮的？除非是打算養老或者後勤那些人。我們在一線，手裡的案子不斷，每分每秒腦子都在轉動思考案情，思考可能出現的突發情況以及如何預防等等，沒有點可以緩解腦子壓力的東西，那才更容易出事。”
葉楓幽幽的說話，跟李心兒這種紙上談兵的人，溝通起來太難，她根本不瞭解一線作戰的人是有多大的壓力，自以爲自己上過差校，學過指揮什麼的，就是個合格的指揮官了？
“知道二戰時，什麼物資消耗的最多嗎？”葉楓輕笑一聲，吐出口眼圈，輕聲的問了句。
李心兒一愣，旋即肯定的點點頭：“當然，肯定是彈藥，沒有可能有比這個消耗更高的物資，或者是糧食？”
“沒錯，消耗最多的是糧食和彈藥，除了這兩樣之外，你能猜到什麼消耗的最多？”
“這，不知道，怎麼，難道你知道？”
李心兒反問了一句，葉楓哈哈一笑道：“當然，整個二戰期間，只米國士兵，就消耗了超過3000億支香菸，德軍哪怕因爲希特勒不抽菸，也不得不爲士兵每天發放至少六支香菸或者兩支雪茄。”
說着，葉楓擡擡手，展示了下自己手裡的雪茄：“知道當年始皇帝怎麼能一統六國嗎？因爲大秦老兵都是酒鬼，每次上陣前，每人至少一小壇酒，喝完纔會上陣。因此才能逢戰必勝，戰無不勝。”
“這都什麼歪理邪說？”
李心兒撇了撇嘴，似乎對葉楓這種說法，很是不信。
葉楓也沒打算說服她，沒有真正經歷過戰爭的人，是無法想象出那種壓力有多大。
“李鷹的心理其實沒多大問題，不過，因爲他從一開始就在一線工作，見過太多生離死別。我瞭解過，他以前的老搭檔，有兩三位，都曾經因爲家庭情況被泄露出去而遭到報復，所以，這可能是他不想結婚的重要原因之一。”
葉楓點點頭，別說，李心兒做差官的時候不合格，做心理醫生，倒是挺拿手的。
“好啊，沒想到李小姐這麼快就打探出來原因了。很好，既然這樣，不如未來一段時間，你的工作重點就轉移到李鷹那裡，正好我手裡馬上要有大案子，會很忙，你先幫我解決一個難題再說。”
李心兒嗤笑一聲，二目盯着葉楓道：“好啊，不過，你答應我的事，怎麼說？”
“放心，只要你能幫我解決掉李鷹單身的這個大麻煩，以後在灣仔，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絕對不會有任何人給你添堵。”
“好，君子一言。”
“快馬一鞭。”
二人擊掌明誓，一時間，兩人臉上都露出滿意的笑容。前方不遠處，此時突然傳來一陣喧譁聲。
“發毛，你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以前你不是這樣的。”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以前我可以自由自在，任性玩鬧的生活，那是因爲我只需要爲自己負責就可以。現在，我需要爲整個倪家負責，我不再是任性的一個人。CISSY，如果你願意的話...。”
“我不願意，沒錯，我是跟JACK分手了，但那不代表我就會選擇你。原來我一直以爲，你雖然喜歡玩鬧，但是個好人。現在我看清了你的真面目，我們朋友都沒得做。”
“CISSY，不要再任性了好不好，我現在真的沒有精力再去玩那些低級的遊戲了，我...。”
“哦，原來一直以來，在你眼中，我是個很低級的人嘍？吶，我也沒讓你陪我玩什麼低級遊戲對吧，你可以走了，我是很低級的普通人，配不上你這位黑道太子爺。”
“CISSY，你聽我說，這樣，我們出去講話好不好，不要在這裡影響其他人。”
也許是發現周圍的人都在注意到自己，戴眼鏡的年輕人，站起身來，伸手抓住對面那位女子，想要帶她出去。
“我哪裡都不去，發毛，不，現在應該叫你倪永孝了對吧？我們之間，沒什麼可說的。”
邁步來到二人桌前，葉楓微微一笑：“阿孝是吧？怎麼，不在尖沙咀耍威風，跑到灣仔來了？昨晚你的表現很好，希望你最好能保持住，我不是黃志誠，也不是陸啓昌，他們也許會按部就班的跟你玩，我會先把你滅了再說。”
倪永孝扶了下自己眼睛上的鏡框，眼底閃過一絲冷芒，嘴角帶出一絲冷笑：“是嗎？那我還真想見識下葉大差司的手段，聽說你很厲害，一年時間，從督察升到高級差司，我真想見識見識你的手段。”
“喂，你們倆能不能不要吵？想鬧出去鬧，讓我在這靜靜的聽會歌好不好？”
坐在椅子上的茜茜，左右看了看，一臉爲難的推開倪永孝，又推了下葉楓。
“葉總，阿孝跟我畢竟朋友一場，今晚給我一個面子好不好。”
葉楓衝茜茜一笑：“好啊，美女的面子，我自然是要給，就是不知道，這位阿孝，你怎麼說？”
“葉楓，你有什麼招數儘管衝我來，不要搞什麼下作的手段，你敢傷害CISSY，我不會放過你。”
見葉楓手臂搭在茜茜肩膀上，一副親密的樣子，倪永孝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眼睛惡狠狠的盯着葉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