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塵倒不介意這種應酬,不過當田紹要去拿酒的時候,江塵卻是將田紹拉住了。
“老田,拿什麼酒?要說酒,可得喝我的。”江塵從儲物戒指中,摸出兩隻酒壺。
赫然就是九華玉露酒,而且是靈品的。
當初江塵總共煉製了十壺,送了兩壺給石逍遙,後來在太傅壽宴上,又送了一壺給葉重樓老爺子。剩下的他都留着,一直都沒有喝。
既然要喝酒,江塵自然不會吝惜拿出兩壺來。
“這……這難道是九華玉露酒?”田紹目不轉睛,盯着那酒壺。他那天,也是跟隨葉融去參加了太傅壽宴的。當時那件事,對田紹的衝擊力很大。
就是憑這一壺酒,讓得他們的禮物,成了太傅壽宴的壓軸之寶,也讓他田紹獲得了一個向太傅大人請教問題的機會。
這件事,田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記憶深刻。
“對,就是九華玉露酒。不過,它和市面上賣的那些九華玉露酒,不是一個品級的。這是靈品九華玉露酒,製作材料非常金貴,製作過程,也更繁瑣。釀製過程,難度是凡品九華玉露酒的十倍不止。”
“靈品的?”周圭眼睛直冒光,他雖然不是石逍遙那種嗜酒如命的酒鬼,但也是很愛這杯中之物的。
尤其是那天提親回來的路上,石逍遙跟他吹噓了一路,說他喝過的靈品九華玉露酒,可謂是終生難忘云云,跟凡品的九華玉露酒,完全不是一個等級。
凡品的九華玉露酒,周圭也買過,也喝過,在他心中,已經是不可替代的酒中極品了。
可是,聽了石逍遙一通吹噓後,周圭對靈品九華玉露酒,可謂是非常神往,一直念念不忘。
卻沒想到,今天無意中,卻有機會喝到。
古藤杯一時三刻找不到,只能用木杯代替,對靈品九華玉露酒的靈氣,即倒即喝的話,靈氣損失倒是不大。
當那靈品的九華玉露酒入喉之後,周圭和田紹的表情,都是呆住了。
一種前所未有的美妙體驗,瞬間傳遍他們的全身。
在這一刻,他們忽然間明白,爲什麼石逍遙會一路吹噓,爲什麼會說這靈品的九華玉露酒,根本不是凡品之可比。
的確沒法比,完全不在一個層次。
一杯酒入肚,兩人久久不能說話,良久,周圭才嘆道:“此酒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飲?”
“塵少,這酒,若是放到世面上賣,那絕對是天價啊。難怪太傅他老人家,會將此酒點爲壓軸之寶。看來,太傅他老人家的眼光,的確是不同一般,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田紹讚歎。
接下去,周圭和田紹,可就不客氣了,兩人你一杯,我一杯,將那兩壺九華玉露酒,於得於於淨淨,一滴不剩。
江塵見他們喝的開心,心裡也高興。畢竟,他釀製的酒,能夠讓朋友喝的愉快,這本身就是一件讓人愉快的事。
酒喝完後,周圭趁着酒意,嘿嘿笑道:“塵少,我那天在乾藍南宮提親宴席上,聽費老哥說,這九華玉露酒,還有什麼神秀造化丹,還有四季常青丹,都是塵少你的手筆。我老週迴來,跟我家那婆娘吹噓了幾句,卻是惹下了大麻煩啊。如今,我這每天都有點不敢回家。頭疼得很。”
“哦?周老哥,這話怎麼說?”江塵見周圭語氣有些誇張,也是笑道。
“唉,只怪我自己多嘴,提到了四季常青丹,提到了寧長老服用四季常青丹,容貌至少年輕了十歲,讓得我家那婆娘一下子就跟瘋了似的,整夜整夜不睡覺地拉着我問三問四。這些天,我只有一回家,她就提四季常青丹的事。塵少,你說丹方贈送給乾藍南宮開發研製,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能夠產出?”
江塵笑了起來,算是明白這周圭的意思了。
好在,上次煉製的四季常青丹,還有那麼一些。雖然上品的已經沒有,但是中品的,倒還有幾顆。
當下摸出一顆出來:“周老哥,乾藍南宮量產的話,恐怕沒有那麼快。我這裡正好剩下一顆,就送給嫂子了。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這種丹藥,江塵也根本沒有當回事,對江塵來說,就跟瓜果一樣,沒有任何值得吝惜的價值。
送人的話,可以還人家一個人情,何樂而不爲?
周圭手忙腳亂:“這……這可如何使得?這東西,價值連城,我不能收啊。要不,我給錢?”
田紹笑道:“周副總管,塵少這人很夠朋友的。他說送,你要給錢的話,他該不高興了。”
“老田說的有理。周老哥你把我江塵當朋友,幫我辦了那麼大的事。這區區一枚丹藥,還談錢?這不是寒磣我嗎?”
周圭嘿嘿笑着,在江塵和田紹的勸說下,還是將丹藥收了。
別看周副總管在龍牙衛位高權重,但是在家,可只能是二把手。他的婆娘,纔是家裡的說一不二的一把手。
想到拿了這丹藥,回家可以⊥婆娘開心,在婆娘面前挺直腰桿,讓婆娘來伺候他,心裡就一陣激盪,無比期待回家後那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酒席散了之後,江塵忽然想起一事,拉住田紹,又給了一壺靈品九華玉露酒:“老田,這壺九華玉露酒,你幫我送給上官大總管。”
在龍牙衛喝了九華玉露酒,這種事,早晚會傳到上官翼耳朵裡,而且還是和副總管以及一個都統喝的,這事說起來是小事,但如果無視了大總管,卻是不好。
江塵倒不怕什麼,田紹終究還是上官翼手下當差。
一壺九華玉露酒,可以起到潤滑彼此關係的作用。
離開龍牙衛後,江塵又去了一趟多寶道場,那麼多靈藥,一下子委託給多寶道場,倒是一樁大生意。
而江塵,也從多寶道場換回了許多他需要的靈藥。剩下的部分,江塵委託多寶道場全部賣了。江塵也不要錢,只要他需要的那些東西,以後只要多寶道場有,全部換成這些東西。
多寶道場當然不敢賺江塵的差價,幾乎是等價交換。
交易做完之後,石逍遙死活要拉江塵喝酒,江塵知道這傢伙只怕又惦記他的九華玉露酒了。
無奈只得又送出一壺。
從多寶道場得到了一些需要的靈藥,江塵滿載而歸。
下午時分,田紹就將一千塊飛行銘牌送到,這辦事效率,可謂是高得出奇,讓江塵很是滿意。
“塵少,大總管收了你的九華玉露酒,很是高興,說有空請你去他那裡坐一坐。”
田紹言語之中,對江塵充滿了佩服。也終於明白了江塵爲什麼會單獨送一壺酒給大總管。
酒在其次,重要的還是一種緩和關係,打消隔閡,潤滑彼此關係的作用。
拿到這飛行令牌,江塵叫來勾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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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玉,給你一個任務,你帶着這些飛行銘牌,去將邊境的金翼劍鳥大軍接過來。”
那批金翼劍鳥大軍,逗留邊境許久,江塵也是頗爲掛念。
田紹在一旁,卻是主動請纓:“塵少,此去邊境,要經過乾藍北宮,來來回回,都免不了被乾藍北宮盯着。不如,我帶一批龍牙衛,陪同勾玉小姐一起去吧?這樣的話,也有一個照應”
江塵回想起乾藍北宮的那段不愉快經歷,想了想,還是點點頭:“老田,這樣不會讓你難做吧?”
田紹笑道:“塵少,你現在是我們龍牙衛重點照顧對象,伺候你,就是我的工作之一啊。”
“哈哈,老田,你也學會油腔滑調了。”
有田紹陪同護衛,江塵就更加放心一些。說實在的,讓勾玉一個人去,江塵還真有點不放心。
乾藍北宮,那是出了名的強盜,在自己的地盤裡,無法無天。在加上他們上次提親的事,對江塵恐怕是更加痛恨。
田紹帶隊同去,也算是有備無患。
在天桂王國王都某處幽靜之處,一個別致的小院,在半年前,被一個神秘人租了下來。
小院的庭前,植滿了許多花花草草,一名白衣勝雪,渾身散發着一股飄然出塵氣質的少女,捲起袖子,露出蔥白的手臂,在爲這些花花草草澆水。
一名老翁,則在一旁拿着剪刀,在修理着枝椏。
“篁兒,這天桂王國,大半年過去,你可住得習慣?”老翁笑呵呵問,望着少女的目光中,充滿了憐愛。
“只要離開那些紛紛擾擾,能夠安安靜靜的,這般享受陽光,篁兒在那裡,也能住的開開心心。”
那少女一舉一動,如同輕雲蔽月,流風迴雪,自有一股飄忽若神的氣質,一言一笑之間,讓這小院如同仙境一般,滿庭生輝。
“唉這些年,讓你受苦了。”老翁輕嘆一聲,語氣微微有些沉重,不過隨即話題一轉,“不過,我們來天桂王國,也不是毫無收穫。那江塵小子,來天桂王國不到一年時間,就把這天桂王國的局勢,攪了個天翻地覆。這小子,還真是大不簡單呢。”
“舜老覺得不簡單,想必江塵此子,確有過人之處。”篁兒微微一笑,她這一年來,聽舜老總是提起江塵,雖然沒有親眼見過此子,卻是難免在心裡留下一些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