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聖主本身對江塵,就有一定偏見,被這批人一鼓動,更是出現了猶豫不決的心情。
好在,這個時候,真正起鬨的人並不多,大家的理智並沒有失去。知道在魔族兩脈的圍困下,他們百花聖地其實根本沒有什麼反抗的本錢。
如果江塵的出現,可以幫他們解圍魔族之困,對百花聖地而言,絕對是天大的好事,就算就此要付出很大的代價,那也是值得考慮的事。
一名長老,大聲叫道:“高聖主,百花聖地和永恆聖地的恩怨,在十大聖地結盟的時候,已經一筆勾銷。現在萬淵島的格局已經非常明朗,魔族大肆入侵,如果還抱着當初的門戶之見,那無疑是自毀前途。如今江塵少主能夠前來求援,就算他有所圖謀,那也好過被魔族攻陷,滅了聖地的香火吧?試問一句,到底是江塵的別有圖謀的破壞性更大,還是魔族入侵的危害性更大?”
其實這個選擇,並不是很難的選擇。這個簡單的算法,大家也都是會算。
石玄大師淡淡道:“高聖主,還有諸位同僚,石某話說到這裡,已經說得夠多了。事關百花聖地的生死存亡,諸位卻死抱着門戶之見。且不說江塵挑撥了魔族兩脈自相殘殺,就算沒有這個貢獻,難道他還能比魔族更可怕嗎?若是〖⊥,江塵撒手不理,魔族兩脈緩過神來,難道他們就沒有力量再對付百花聖地嗎?”
排斥江塵的人,其實都做着一個夢,覺得魔族兩脈既然自相殘殺,那就必然沒有再攻擊他們百花聖地的可能。
可是,事實卻是殘酷的。便是魔族兩脈的自相殘殺,都是江塵一手造就的。所以,一旦江塵撒手不理,魔族兩脈緩過神來,他們肯定會齊心協力將這百花聖地先拿下來。
如果魔族兩脈要全力對付他們,那簡直就是不費吹灰之力了。
“聖主大人,咱們且靜觀事變。那江塵小子,想跟魔族周旋,既讓他出這風頭好了。有人提議。”
“聖主大人,當斷則斷。此時正是和江塵少主聯手,裡應外合,對魔族進行打擊!”
衆人各執一詞。
但總體來說,還是支持和江塵合作的人更多。而反對的人,終究只是佔據少數,而且他們的反對理由,也比較牽強。
感受着外圍的戰鬥,整個百花聖地的防線,在這可怕的戰鬥中,也是節節破碎,不斷被震碎陣法紋路,防禦工事也是不斷破開。
在這種級別的戰鬥中,哪怕只是波及一下,也足夠讓百花聖地焦頭爛額了。
“想不到,這兩脈魔族的首腦,竟然也殺紅了眼。如果不是死傷太多,我都懷疑他們是不是故意如此。”
“是啊,魔族詭異,當真是讓人難以揣測。”
“咦,大家看,怎麼回事?”
有人發出了一聲驚呼,那邊的戰鬥,顯然又出現了變故。
當那鬥兇老祖被那鐵衣老祖一刀下來,本來可以輕鬆避開的鬥兇老祖,在那短瞬之間,竟然出現了和之前獅心老祖一樣的變故。
他的身體,陡然間好像被什麼力量定了一下。
只是這麼片刻的停頓,就足可左右高手之間的戰鬥了。更何況,狂化之後的鐵衣老祖,戰鬥力的確已經凌駕於那鬥兇老祖之上。
這麼一來,這一刀過來,可怕的鋒芒,直接破碎了虛空的距離,刀刃化爲白光,斬出一道沖天血氣和怨氣,那鬥兇老祖的首級,竟然硬生生被砍了下來,這鮮血淋漓的一幕,更是讓得妖魔一脈上下血氣翻滾,恨不得撲上來搶奪鬥兇老祖的首級。
那鬥兇老祖的法身,失去了頭顱之後,絕望地墜下地面。那法身落入地面後,轉眼之間,就好像在草叢中消失了一般。
這一幕,便是讓那鬥槲老祖,也是以爲自己出現幻覺了。要說這鬥兇老祖的實力,他很清楚,絕對不是那鐵衣老祖可以一刀斬殺的,哪怕是狂化版的鐵衣老祖也絕對不具備這種勢力。
鬥槲老祖陡然間,似乎想到了什麼,巨靈錘狠狠一蕩,喝道:“鐵衣老怪,暫且停下,聽我一言。”
殺掉了鬥兇老祖,鐵衣老祖那邊的殺意,纔算勉強降了一點,將那鬥槲老祖跳出戰圈,鐵衣老祖不依不饒,冷笑道:“鬥槲,你又想用什麼陰謀詭計?老子告訴你,今日,你休想再玩什麼花樣。”
鬥槲老祖其實並不怕這鐵衣老祖,他只是覺得有點不對勁。
不管是鬥兇老祖殺那獅心老祖,似乎都死的十分蹊蹺。尤其是臨死之間中的招,那並不是足以殺死對手的壓箱底絕招。
“鐵衣老怪,你以爲老子真怕你不成?你不覺得,獅心老祖的死,還有剛纔鬥兇被你斬殺,都透着一股詭異嗎?你不覺得,在那一瞬間,他們好像忽然失去了防禦力?”
這話,倒是提醒了鐵衣老祖,果然,此君臉上微微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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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槲,你到底想說什麼?”鐵衣老祖沉聲問道。
“這還不明顯嗎?我們魔族兩脈,一定是被人耍了。這件事,一定有人從中耍花樣了!”鬥槲老祖氣不打一處來。
“有人耍我們?是誰?百花聖地,有這膽量?有這本事嗎?”
鬥槲老祖臉色鐵青,統領一般的巨眼,開始在現場搜索起來。顯然,他從種種細節中,察覺到一絲絲不對勁。
“住手,都他孃的給老子住手!”鐵衣老祖也有些坐不住了,如果這裡頭真有人操縱,那這一架,就真打得太冤了。
鐵衣老祖深吸一口氣,認真盯着那鬥槲老祖,問道:“鬥槲,我妖魔一脈的飛曜統領,到底是不是你們殺的?”
“飛曜統領,那是誰?”鬥槲老祖莫名其妙,“你們妖魔一脈區區一個統領,難道值得老夫去出手對付不成?”
鐵衣老祖冷哼道:“你少來!要麼說是,要麼說不是。扭扭捏捏,含含糊糊,一點都不痛快。”
鬥槲老祖勃然大怒:“放屁,老子沒幹過,自然不會承認。”
“可敢立誓?”鐵衣老祖沉聲問道。
“他孃的,老子殺了就殺了,沒殺就沒殺,還立個什麼鳥誓?再說了,你殺我一名巨魔首腦,就算我們殺一個獅心老祖,又能如何?”鬥槲老祖也是一肚子的鬱悶。
但是,種種細節被不斷剖析出來,雙方隱隱都有一種感覺,他們被耍了,而且是被人耍得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