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震幾十年的散修生涯,收穫還是挺大了。
冷靜下來後,他便想到了許多條思路。
現在如果主動去找柳家,倒顯得太小家子氣,格局不夠大,而且報復的方式也太古老了一些。
所以,劉震另外選了一個辦法。
當然,這個辦法,卻是需要江塵和無雙大帝的幫忙。
江塵既然打算來給劉震撐腰,自然是不介意出力的。從劉震那裡知道了劉震的思路後,他也覺得這個辦法不錯。
朱唐帝國兵部伍尚書,最近日子過的不是很愜意。家裡的河東獅每天情緒都特別不穩定,這讓伍尚書每天都不太願意回家。
這一天,好不容易家裡的河東獅回孃家去了,伍尚書難得清靜,在家裡正樂得清閒。
忽然他覺得耳邊一陣微風吹來,下一刻,他的身畔,赫然多了一個人。
“咦……”伍尚書正要叫出聲來,卻被人一把點住了啞穴。
一個年輕人,似笑非笑地站在他的身畔:“伍尚書,別激動。我只是來給你發一張請柬而已。”
“請柬?你是誰?”伍尚書啞穴被解開,清了清嗓子後,才問道。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請柬裡已經說的明明白白了。明天中午,赤唐城最大的醉仙樓,天字號包間,伍尚書必須到啊。不然的話,下次我來拜訪,或許就不是送請柬,而是送催命符了。”
這年輕人邪魅一笑:“你知道的,我說到就能做到。請柬上有詳細內容,伍尚書仔細看看。”
說完,這年輕人身影一晃,便如一陣微風般消失了。
伍尚書目瞪口呆,全身發顫。這可是堂堂尚書家的府邸啊。各種守衛何等森嚴?竟然被人闖進來了都毫無動靜。
這人……這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啊?
連忙打開請柬,仔細一看。這請柬倒是很客氣,只是邀請他去醉仙樓赴宴,時間地點都說的很明確。
不過,請柬後面也有暗示,如果他不去參加的話,後果就可能要出乎他伍尚書的意料之外了。
如果參加,這宴席主人保證,絕對不會有任何惡意,反而會有大驚喜。
與伍尚書同樣接到請柬的,有不少朝中大員。邀請的方式都是出奇的一致,內容也是出奇的一致。
請柬的主人,自稱劉震。
劉震當年在赤唐城,幾乎談不上什麼名氣。在朝廷大員的眼界裡,更加沒有劉震這號人。
所以,這個劉震是誰,所有人都是一頭霧水。
不過,考慮到這請柬的邀請方式,他們還真是不敢不赴宴。畢竟,那送信的人太可怕了。
這麼一來,醉仙樓就熱鬧了。當天中午,許多朝中有頭有臉的大員,都出現在了天字號包間。
足足有三四十號人,都是朝中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這些大員彼此碰面,多少也是有些尷尬。不過大家最好奇的話,還是這劉震到底是誰?
不過,宴席開始後,他們馬上就知道了劉震是誰。
當然,劉震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劉震身邊的幾個人。
劉震作爲東道主,卻是客氣的很,宴席上除了自我介紹一下外,沒有任何越界的舉動。
宴席開始後,劉震更是頻頻敬酒。酒席過半的時候,劉震還每人送上了一份大禮。
有吃有拿,本來就是這羣朝廷大員平素最習慣的生活。所以到了後面,大家的拘束也少了,也漸漸放開了。
到最後,氣氛卻是非常融洽。
他們總算是明白了,這劉震是在外面發達了。如今衣錦還鄉,所以搞出這麼打陣勢來,是想和他們這些池塘帝國的大員們套套近乎。
雖然這個邀請方式大家很不喜歡,但是劉震酒席上的客氣話,大家還是願意聽的。
尤其是吃人的,拿人的,總得給幾分面子不是?
就這樣,宴席在歡快的氣氛中散掉。
這樣的宴席,連續三四天,每天都有,而且都差不多是這些人。每天宴請的花樣都是不同。
這麼一來,劉震的名聲,也是漸漸在朝野中傳遍了。
被劉震邀請參加宴席,漸漸的也成了最近這段時間的常態。隱隱之中,還形成了一種攀比。
誰要是沒被劉震邀請赴宴,反而顯得有些寒酸了。
一開始,柳家對這件事反應還算平淡。不過連續幾天下去,柳家大郎,始終沒有接到此類邀請。
柳家的人有些坐不住了。
最近這宴請,幾乎是覆蓋了整個帝國的官場。只要有些頭面的人,都被邀請到了。
柳家的大郎,好歹也是兵部侍郎,在兵部也算是二把手了。人家兵部伍尚書都赴宴好幾次了。
柳家大郎硬是連劉震是誰都沒搞清楚。
回到家裡,柳家大郎也是心情很不好,在家宴中悶悶不樂。
柳家老父不免問道:“大郎,你這些天悶悶不樂,莫不是朝政之事,有什麼不如意的地方?”
柳家大郎嘆道:“父親,最近赤唐城吹來了一股妖風。有個傢伙似乎在外面混的不錯,如今衣錦還鄉,在赤唐城大宴朝中政要。有頭有臉的人,基本都邀請到了。我們兵部的伍尚書,都參加了三四回宴會了。據說那傢伙出手還很大方,有吃有拿的。一時間,倒是形成一種風氣。”
“怎麼?那廝沒邀請你?你好歹也是兵部侍郎,兵部的副官啊”
“唉,孩兒也覺得納悶。官階不如我的,許多不是要害部門的人,都接到了邀請。幾乎所有人都涵蓋到了。偏偏就是我,被遺漏了。現在大家聚在一起,討論這件事的時候,孩兒搞的很是尷尬。”
“說不定他忘了你?”
“不可能的。這種聰明人,朝中有什麼大員,他肯定有名單。名單一掃,誰去誰沒去就一目瞭然了。我感覺,他似乎是故意不邀請我。”
柳家老爺子不樂意了:“這就有點不懂事了。官階不如你的人,都被邀請了。偏偏不邀請你,這是打你的臉啊。
“可不是麼?”柳家大郎很是鬱悶。
“哥啊,那傢伙也太囂張了吧?要不要兄弟我叫上一批人,暗地裡收拾他一頓?”柳家的小公子,在一旁也是聽得很不爽,叫囂起來。
“那人到底什麼來頭?叫什麼?”柳家老父也不高興。
“好像叫什麼劉震。小峰啊,你可別亂來。那個劉震,本事好像一般。不過他也不知道哪裡弄來了幾個手下,實力強的嚇人。很多一品大員的貼身護衛頭領,私下裡也覺得自己遠不如那幾個傢伙。”
“啊?這麼可怕?劉震?咱們赤唐城,似乎沒有沒有豪強世家姓劉啊。會不會是搞錯了。”
“沒搞錯,人家請柬的落款就叫劉震。”
一旁的柳家小公子忽然一驚一乍,問道:“哥,你說他叫什麼?劉震?”
“是啊。”
“劉震?”那柳家小公子跳了起來,“哥啊,你沒記錯?確定叫劉震?”
“廢話。這事搞的我好被動,我當然要打聽清楚。他叫劉震。據說以前也是普通家族,住在什麼大槐衚衕的地方
“啊”柳家小公子頓時面色變得很難看了,“怎麼會是這樣,怎麼會這樣?他……那小子那點出息,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柳家大郎一愣:“小峰,你說什麼?難道你認識他?”
那小公子柳峰很想否認,但被老父親和大哥嚴厲的目光盯着,讓他想撒謊也是找不到合適的節奏。
“我……我好像是認識。這傢伙,當年是個破落戶啊。”
之子莫如父。柳家老父見小兒子這副樣子,表情一下子變得極爲難看:“峰兒,瞧你反應這麼大,你是不是跟人家有過節?”
柳峰吞吞吐吐:“是……是有那麼一點。”
“只有一點嗎?”柳家老父親有點不相信。
“比一點多那麼一點唉,都是一些陳年往事了。當年我……”柳峰結結巴巴,表情有些煞白,目光躲躲閃閃,不敢跟柳家大郎相對視。
柳家大郎一拍桌子,一臉怒容:“小峰,你這混蛋,我現在終於知道人家爲什麼不邀請我了。敢情跟腳在你這裡啊。你快給我如實招來,你們之間到底有什麼過節?”
“我……”小峰面色蒼白,支支吾吾卻是不肯說。
“畜生,瞧你這樣子,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柳家老父也是情緒激動起來,他太知道自己這個小兒子了。一向都是無法無天,胡作非爲。各種壞事,簡直是罄竹難書。
如果不是自己兒子,讓他客觀評價一下柳峰此人,柳家老父一定會評四個字:死不足惜
“快說”柳家大郎狠狠一拳砸在桌上,只砸得桌上碗碟乒乒乓乓全部跳了起來,摔在地上全部粉碎。
“哥啊,你別打我。我說,我說還不行嗎?當初……我不就是看他的女人長的很是妖媚,所以……所以我就稍微挑逗了一下。哪想到那女人就跟於柴一樣,稍微一點火星她就燒了起來。唉,就是小倩,你們應該都知道的啊。她現在是我的六房,我也嫌她膩歪呢。如果劉震還念着她,大不了還給他就是了。多大的事啊。”
啪
柳家大郎怒極,一個打耳光狠狠甩了過去。